事后洗澡，順便幫妹妹洗個頭。

薄聿珩坐在休息室的小沙發上，應如愿拿著抱枕當坐墊，坐在他前的地毯上，薄大爺吹頭發的服務。

吹風機有沙沙的噪音，不刺耳，像外面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淅淅瀝瀝，落進耳朵里，還有些催眠。

應如愿垂下眼皮。

薄聿珩掃視這間充滿生活氣息的休息室，就知道不只睡一兩天：“老實代，在公司住了幾天了？”

應如愿打了個哈欠：“可是你不在，我回家也是一個人，跟住在公司沒有區別。”

薄聿珩無奈莞爾。

心下已經決定，以后出差，盡可能把行程在一周，不要離開太久。

他低下，在出的脖頸上親了一下，嗓音溫道：“我回來了。”

頭發吹干，薄聿珩用手指順了順的頭發，問：“不？”

應如愿點頭：“有一點。我讓小沐買點吃的來。”

從地上起來，要去找手機，卻被薄聿珩握住手腕，拽到大上坐著。

“不用。”

應如愿不明所以。

薄聿珩抱起，出休息室。

應如愿才看到茶幾上擺了一個蛋糕。

不止蛋糕，還有鮮花第一金，紅酒羅曼尼康帝……應該是他們在休息室睡“葷”覺的時候，他讓人布置的。

應如愿驚喜地看著他，薄聿珩角輕舒，應如愿從他上跳下去，跑過去看蛋糕。

蝴蝶形狀的刮刀花蛋糕，藍白的油調出了油畫的彩，一扇翅膀點綴了珍珠，一扇翅膀裱滿了花朵，整和諧，漂亮得像一個藝品。

而且很香，是那種不甜膩的香。

應如愿回頭看男人：“你在哪兒買的呀？技和審都好好啊，回頭把地址給我，將來我的‘鶴京’建好了，我也去定制一個。”

現在真的，干什麼都想到的“鶴京”酒店。

薄聿珩輕笑：“在國加州買的，我嘗了覺得還不錯，就定了一個給你，放在飛機的冰箱里，一路跟著我飛越太平洋運回來的。”

;這麼興師眾啊。

應如愿馬上出手要摳：“那我嘗嘗！”

薄聿珩立刻抓住的手：“先點蠟燭，許愿。”

？應如愿莫名：“又不是生日。”

薄聿珩從袋子里拿了一蠟燭，在蛋糕中間，又劃了一火柴點燃。

在亮起的橙燭火里，他輕聲說：“提前給你給過生日。”

“為什麼要提前？”

應如愿心頭忽然了一下，旋即涌起難以抑制的失落。

“我生日那天你有別的安排，不在我邊？”

“不是，只是怕你生日那天會有別的事。”怕到時候，沒能過一個純粹的生日。

應如愿更加聽不明白：“什麼事啊？”

薄聿珩沒跟說：“不一定發生，還是不告訴你比較好，免得提前破壞你心。”

他溫和催促，“許愿，可以說出來，你的愿我都會幫你實現。”

應如愿好想知道他搞什麼名堂……但也知道，他這個人，看似好脾氣好說話，對予取予求。

但如果有真的不想告訴的事，那怎麼問都問不出來的——比如程硯心跟薄家的恩怨。

應如愿哼哼兩下，不說就不說唄，不問就是。

雙手握：“那我就許——”

許什麼呢？

過去兩年的生日，都是許早日抓到薄敘。

現在薄敘已經抓到，也什麼都有了，好像沒什麼是需要靠許愿才能得到的東西。

總不能真的許得到一版完的“鶴京”的圖紙吧……也不能許明年給里里生個妹妹吧……更不能許聿哥不要老去，二十年后他們還能睡“葷”覺吧……

應如愿大腦逐漸走偏。

薄聿珩挑眉：“愿這麼多？”

“咳。”

應如愿了一下，規規矩矩，又分外認真地說，“希——在看這本書的大家，都可以平安健康，無災無難。”

說完就吹滅了蠟燭。

接著就迫不及待：“可以吃了嗎？”

薄聿珩拿了蛋糕刀，切下一塊翅膀，遞給妹妹。

蝴蝶的翅膀也許飛得不高，飛得不快。

但。

蝴蝶每扇一次翅膀，都是與自由共振。

他祝妹妹，永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