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沈慕白突然猛的想起來了!他記得有天上午,裴鶴夫婦突然到訪,給了個紅的福袋。
此刻,沈慕白不心生疑,這個福袋莫非暗藏玄機?
想到此,他下意識地抬起左手,往上推了推金邊眼鏡,目銳利地盯著裴鶴,“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里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
只見裴鶴微微一笑,回應道:“當時云空大師給了兩個,我們選完之后,另一個是給你的。”
沈慕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要你們挑剩下的?”
“可能是天意吧。”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是我給兒媳婦打紙尿的錢了嗎?”
裴鶴淡淡道:“方丈不讓說。”
沈慕白聽后,心中一陣郁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瞞著我的?咱們這麼多年的,你不至于如此吧!”
“真不是。”裴鶴繼續說:“給你個建議,越是不可思議的地方,就越容易被忽略。”
“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一聲,我可是把你當親兄弟。”沈慕白說完之后就走了。
裴鶴站立在當地,搖了搖頭,怎麼就是不聽勸呢,活該要走彎路。
產婦房,一片溫馨與寧靜。
姬畫輕手輕腳地蹲在搖籃前,目和地凝視著里面睡的寶寶。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裴鶴走了進來。
姬畫的視線緩緩從寶寶上移開,輕聲說道:“謝謝你幫我瞞這件事。”
“這算不上什麼幫忙。不過以他的智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
“就他那榆木疙瘩一樣的腦子,最好這輩子都別想明白。”
話雖如此,但姬畫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搖籃里的寶寶。小家伙安靜的睡著,嘟嘟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把。真是太可了!
也正是因為親自過來看見了這個小天使,姬畫當初想要打掉孩子的念,頭才徹底煙消云散。
畢竟,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啊!大不了以后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再辛苦點兒把他養長大。
一直默默觀察著姬畫的許霧,敏銳地捕捉到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和不確定。
許霧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懷上了?”
姬畫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許霧,反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許霧笑了笑,解釋道:“你之前不管走到哪兒都噴香水,也會化妝,還有最關鍵一點,你穿了平底鞋。”
姬畫聽后,不出一苦的笑容,無奈地嘆了口氣:“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你打算怎麼辦?”許霧又問。
“本來我是打算流了的,預約的下午兩點的手,可我現在看到這麼小的寶寶,又突然不忍心了。”
裴鶴在這個時候接話說:“不管你們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孩子父親有知權。”
“他知道了又怎樣,也不會毫鼓勵我,甚至會……”說到這里,姬畫實在說不下去了。
見此景,裴鶴夫婦相視一眼,默契地選擇不再繼續勸說。在某些時刻,保持沉默未嘗不是一種善良之舉。
姬畫待了半個小時后就離開了。
產婦房恢復安靜。
許霧有些擔憂的看向裴鶴,“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忙?”
男人輕輕地扯了扯角,來到許霧邊,彎下腰對上的眸子,“別擔心,他們會面。”
許霧有些驚訝,“你通風報的信?”
“沒有。是他自己發現了端倪,現在正守在電梯口。”
“……”
姬畫戴著一副寬大的黑墨鏡,正在等電梯。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男嗓音,“好玩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姬畫不由得一怔,瞬間僵在了原地。
緩緩轉過頭去,目及到那張已經有半個月未曾見到的面龐時,臉上的驚訝毫不加以掩飾。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的?”姬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走到面前。
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夠悉一切。
只見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姬畫手中挎著的致包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只包應該是我送給你的吧?而且,你居然還在上面掛了一個如此稚的兔子掛件。”
聽到這話,姬畫頓時啞口無言。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而被他發現,心中不懊悔不已。
恰在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輕微的嗡嗡聲。
姬畫迅速邁步走進電梯里,抬起手準備按下關門鍵。
沈慕白的作更快一步,他形一閃便跟進了電梯,高大的軀將姬畫籠罩其中。
沈慕白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姬畫,眼中閃過一戲謔:“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急著躲開,我有那麼可怕?”
面對他的質問,姬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如實回答道:“沒錯!你簡直比閻王還要可怕!”
沈慕白心中憋著一悶氣,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強行按下去。
他面沉似水地盯著姬畫,冷冷說道:“跟我回去。”
對方卻毫不示弱,揚起下怒目而視,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我不!我又不是你的私有品!你沒有權利強迫我!”
只見沈慕白微微瞇起雙眸,同時低嗓音警告道:“別鬧。”
這簡單的兩個字,對于此時憤怒至極的人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
“誰鬧了!”姬畫再也無法抑制,心多日以來積攢的種種緒,在這一刻洶涌而出。
的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帶著滿腔的委屈和不甘。
姬畫大聲喊道:“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從來只顧著讓自己開心快活,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總是迫我去做那些令我厭惡的事,你敢否認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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