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人的不做人，激起盛沐沐反骨。

在沈市剩下的一周時間里，盛沐沐堅決不允許他再為所為所為所為。

留在沈市的最后一天，盛沐沐心來，提出去上次來沈市去過的那家蒼蠅館子吃飯。

雖不是旅游旺季，餐館食客還是很多。

現場拿號排隊，等了四十分鐘才排到。

剛坐下，老板娘拿著菜單過來，見到他們，臉上熱笑容頓了一秒。

隨后笑得比之前更加燦爛。

用樸實，親切，自帶搞笑屬的東北口音道：

“兩個人來玩呀？”

盛沐沐和祁默換了一個意外的眼神，腦袋里畫問號。

老板娘五十歲上下，圍著圍，一笑起來眼睛都彎上翹的弧，讓人一看就心特別好。

還沒等他們接話，又接著說：

“上次你們來吃飯，嬸還記得呢，嬸還記得那個帥帥的小伙子吃了三碗大米飯。”

盛沐沐立刻明白過來，帥帥的小伙子是指祁白。

祁白上次來這家店，確實一直在用頭點贊，不斷飯。

祁默仰著頭，淺淺笑了下。

是他不知道如何接熱老板娘話的保守回應方式。

社猖獗癥盛沐沐毫沒在怕的。

很快和老板娘攀談起來，稱呼改得那一個快。

“哇，嬸兒~您還記得我們呀？”

老板娘笑瞇瞇：“記得啊，怎麼不記得，你們一家三口都長得俊，跟明星似的，記不得才奇怪。”

“我也一直惦記您做的菜呢，特別是鍋包又，賊拉好吃。”盛沐沐被染，用不地道的東北話回應。

老板娘聽笑了，“那鍋包，大妹子。”

盛沐沐一臉認真，仰著頭，“沒錯呀，您說的就是鍋包又啊。”

話落，老板娘微愣，下一秒大笑起來。

“大妹子你真招人稀罕。”

周圍幾桌食客聽見，也跟著一塊笑。

小餐館點餐用的最傳統的紙和筆。

盛沐沐點菜時邊看邊用手過菜單，祁默將指尖停留久些的菜名都寫到紙上。

圓珠筆和寫字板用一繩子連著，寫起字來有些阻，但仍不妨礙他落筆剛勁有力，特別好看。

寫到第七道菜時，老板娘及時勸住：

“夠啦，夠啦，咱們家菜份量大，點這老些你們吃不完的。”

盛沐沐聽勸，從祁默手中走寫字板，遞給老板娘。

“好嘞，那就這些，汽水我自己去拿，不麻煩嬸兒~”

說著，起從冰柜取出兩瓶玻璃瓶飲料，遞給祁默起瓶蓋。

因為剛才談中提到祁白，盛沐沐才突然想起好幾天沒和祁白聯系。

不知道這小子最近怎麼樣。

一個人待在京市習不習慣。

出手機，給祁白發去關心問。

點開和祁白的對話框，臉上不自覺浮現出慈母表。

手指噠噠噠敲字。

……

彼時。

祁白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空調暖氣呼呼冒著風，房間里一片溫暖。

帥帥的小伙子仗著年輕，只穿了件短袖。

手機忽然響起，帶桌面微微震。

他猛地睜眼。

手臂出了些汗，卷子黏在手臂上，被作帶著翻起來又落下。

祁白懶懶點開手機。

屏幕上——

「小·許愿池·后媽：好孩子，復習得怎麼樣啦，沒懶打瞌睡吧？」

祁白清冷懶倦的眼眸驟然睜大。

四下看了看。

“我靠，千里眼啊……”

才剛瞇一會兒，就收到監工消息了？

書桌后的墻上，著盛沐沐為他量定制的激勵紙。

【I’m watching you (。◕ᴗ◕。)】

結合收到的微信。

愈發覺得巧合得詭異。

祁白靠在電腦椅里，打字：「你在我房間安監控了？」

收到消息，盛沐沐沉默幾秒。

隨后回復：「可惡，被你發現了？你找到了幾個監控攝像頭？」

祁白：……

謊話一旦說太多太，就顯得很假。

祁白近來一直泡在卷子做的海洋里，智商直線上漲，沒過去那麼好騙。

一秒識破盛沐沐假話。

祁白：「有意思？」

盛沐沐：「？」

祁白：「你們出去旅游，留我一個人在家，還要遠程逗我玩？人干事？」

“噗——”盛沐沐笑出聲來。

把手機遞到祁默面前。

“你瞧瞧這小子，變聰明了誒。”

祁默掃了眼手機，角上揚，“被你訓練出來的。”

……

第二天上午，兩人離開沈市。

幾個小時后降落在京市機場。

一走出機場大門，盛沐沐深吸一口氣。

京市的空氣里飄浮著和沈市截然不同的氣息。

沈市一年四季都很冷，空氣聞上去總是清幽冷冽。

回到京市，才真真切切到春天來了。

微風撲面，新鮮葉子冒出芽的氣味縈繞鼻尖，特別清爽。

小王一如既往等在機場外。

與之前不同的是，今天他臉上除了敬業恭敬，還掛著一抹略顯奇怪的笑容。

小王從祁默手中接過行李箱，往后備箱放。

盛沐沐去拉后座車門。

手剛扶到門把手上，車窗突然緩緩降下來。

祁白茸茸的腦袋出現在面前。

“嗨，意不意外。”

盛沐沐手一頓，下意識地問：“你小子，翹課了？”

“我哪敢。”祁白把車窗完全降下來，手臂搭在車窗邊，下枕在手臂上，語氣坦坦，“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

盛沐沐看一眼時間。

12:30

午飯時間。

盛沐沐想了想，說：“從你學校到這邊，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所以你是…上午課一結束就趕來了？”

“嗯。”祁白點頭。

因為心好，一個“嗯”字拖出了愉悅的聲調。

“你們走的那天我沒去送，回來我要是再不來接，有點說不過去。”

盛沐沐微怔，鼻頭不知怎地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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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雙手了祁白頭頂，把他頭發弄得一團，呆豎起。

“小祁同學你怎麼這麼可呀~”

祁白腦袋在往后躲，但沒盡全力躲。

擰了擰眉頭，維持他桀驁難馴的人設。

“拜托別用這麼惡心的詞形容我……”

“……”盛沐沐手停了停，眼睛一亮。

哎呀更可了。

活學活用，把餐館老板娘形容的話用在祁白上。

“小祁同學你賊拉招人稀罕~”

說著，把他頭發抓得更。

“……”祁白放棄抵抗，一副任憑的無奈神。

耷拉著眼皮，緩緩搖了搖頭。

心os：互聯網誠不欺我。

果然沒有一個人能普通話標準的走出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