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在校期間拒絕過很多人,理由全部一樣:叔叔說了,畢業前不能談。
所以蔣天隆選在畢業典禮那天表白,如愿以償牽得人手。
小手只拉了三分鐘,就被教導員一個電話走。
本來想親一下,也被唐朵機敏地躲開了。
蔣天隆跑著去找教導員,只想盡快回去陪朋友。
結果教導員說:“你先等會兒,剛才有重要人打電話找你。”
等了半個多小時,蔣天隆只等來一個五大三滿臉橫,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
男人翹著二郎,往桌上拍了二十萬現金:“立刻離開我妹子。”
蔣天隆是真心喜歡唐朵,但喜歡的程度和二十萬相比,還差一點。
更別說面前的人一看就不像講理的。弄不好就是人財兩空,加一頓毒打。
于是,他立馬收下錢,跑了。
去銀行存錢的時候,一張張鈔票在驗鈔機上沙沙作響。蔣天隆覺得,值。
“你怎麼會做后期的,還是外包公司?”唐朵吃了點東西問。
“兄弟開的公司,我畢業后了點。”
蔣天隆肯定不會說,用的就是那二十萬。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他也不會來求唐朵,讓他留下。
眾人皆知唐朵心。表白能功,他就是利用的這點。
兩個人可聊的話題不多,無非就是對口供。將來同事問起,該怎麼回答。如果不走運到老同學,該怎麼解釋。
蔣天隆全攬在自己頭上:“還是老借口,你是天使心,怕我當眾下不來臺,假裝答應。”
唐朵點頭,確實一多半原因也是如此。
只不過加上他長得不錯,平時表現很好。輔修新運營時,他著實教了一些東西。
還有就是,確實很想會一下被喜歡被呵護是什麼覺。
唐朵在這里吃飯聊天,完全沒有意識到樓上包間里一雙熱辣的眼睛,一直過玻璃窗,俯視著大堂里的。
從看到唐朵坐到蔣天隆對面,郁文舟一口飯沒再吃下去。
小姑娘背著他,中午和前男友相聚共餐。郁文舟眼睛辣、心酸、手。
上一次也是類似的況。他去學校看的畢業典禮。
那個時候他還在猶豫,該不該打擾,要不要闖進的生活。認為因一己私去占有,是。
畢竟,那是他陪伴著長大的小孩。
他第一次聽到名字的時候,他已經年,而只有十歲。
三年前,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驟然開啟心時,純潔好,是只有十七歲的。
而那時,他已經二十五歲,浸染社會多年,老辣得像修煉百年的孤獨士。
那天,當他遠遠看到蔣天隆在臺子上,當眾大聲向他喜歡的孩表白,唐朵還同意了。
他從未有過的憤怒。剝去了理智般的嫉妒。
那個小男人拉的手,還齷齪地想親。
要不是唐朵躲開了那個獻吻。他已經揮著拳頭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了。
那一刻,郁文舟所有的都被點燃。他想即刻擁有,明正大地獨占!不擇手段。
當即,他就讓人找借口把那個系草走。只用了二十萬,就讓他樂得屁顛屁顛同意分手。
第二天又讓周延在唐麗娟的眾多甲方中,找到一個外形猥瑣的大叔,主獻殷勤。
就是為了唐朵走投無路,接他的閃婚。
他忍了三年,那一刻再沒有理智可以讓他恪守。
再下作再不要臉的事,他也干得出來。
坐在郁文舟對面的王宓,順著他的目看下去。
識趣地沒有直接問這個孩是誰,而是用提問的眼神看了看衛晉。
衛晉探著脖子看過去,再看郁文舟沉著即將刮臺風的臉,敷衍地解釋:“秦添的親戚還是朋友,他叔叔。應該是和同事吃飯吧。”
王宓暗忖,怪不得會在高管專梯上看到。但為什麼郁哥對這麼關注。他從沒有這麼長時間地注視過一個人,更別說是人。
王宓心中泛起酸楚,優雅地端起高腳杯,不聲地飲了半杯紅酒。
郁文舟一言不發,低頭給周延發了條消息。
周延很快回復:新招的駐場外包,半年約。應該是巧合,要立刻弄走嗎?
郁文舟再次歪頭看向樓下。
兩個人已經吃好飯。蔣天隆似乎要和唐朵握手,唐朵直接把兩只胳膊都背到了背后。
郁文舟垂下眼眸沉思:想辦法把調去制片部,辦得自然點。
回到公司,唐朵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晚上回家后當面告訴郁文舟。
反過來,如果郁文舟有個前友,在邊共事,還瞞著。也會心里不舒服。
下午茶時分,前臺又送來郁文舟訂的甜點。這次還多了一大捧杏的朱麗葉玫瑰。
唐朵越發覺得,今天的事絕不能瞞。
回家路上,郁文舟假裝一無所知:“今天的花兒喜歡嗎?”
“嗯,是我最喜歡的。而且有淡淡的果香,特別好聞。”
郁文舟捋了下的小辮,若有所指:“辦公室里有喜歡的東西,工作起來,也會開心。”
唐朵甜甜地笑:“多多幫我找了個結實的大架子,可以卡在十字隔板上。花兒放在上面,抬起頭就可以看到。”
“那我以后經常給你送花。”
“不要了,捧花太浪費錢。我準備以后弄個好養的盆栽。”
“好,都聽你的。”
唐朵給自己鼓了鼓勁:“老公,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郁文舟故作輕松:“哦,什麼事,這麼嚴重?”
“嗯,就是,我以前有個男朋友。”
唐朵扣著手指,看著他的表。他似乎很驚訝,明顯的有些不爽,但沒有生氣。
這才繼續往下說:“之前沒有說,是因為我和他往時間很短,也談不上有任何。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他調到千千影業了。而且和我一組做剪,就坐在我斜背后。我認為,將心比心,還是要告訴你的。”
郁文舟飛快地蹙了下眉,溫潤道:“謝謝你告訴我。雖然我沒有類似的經歷,但可以理解你。我不能因為自己有接障礙癥,就要求別人和我一樣一直單獨。事已經過去,我也相信你不會與他繼續有任何瓜葛。我只希我們今后可以彼此尊重,不離不棄。”
他越大度,唐朵越是自責之前不該瞞:“其實,我和他只相了半天,確切地說只有不到十分鐘。”
“十分鐘?”郁文舟心中暗念,從你點頭說好,到他被支開,一共七分三十秒,其中牽手時長兩分五十秒。
唐朵鼓著:“他是因為和室友打賭,很沒品對不對?”
“這種人,你及時分手是正確的。在工作上也要注意安全,防止再發生馮婷類似的事件。”
“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的。而且他是外包,只待半年。”
郁文舟輕笑:“老婆,你一直在扣我的手。”
唐朵匆忙低下頭,郁文舟的手指背已經被扣紅了,怪不得自己不覺得疼,還越扣越用力。
“對不起。”
郁文舟刮了下的鼻子,溫道:“別不好意思,你這個年齡的健康生,人品好又長得漂亮,有過經歷很正常。只是突然知道,心里要接一下,希你能理解。”
唐朵撲進他懷里:“老公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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