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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的難題

在畫面上的所有人當中，我並沒有看到加籐鷹。當日他黑龍王的暗算，傷重墜海，雖然他武功最高，但是看那傷勢，還有敵人對他手中神兵的執著程度，反而是所有人裡頭形最糟的一個，現在看他不在火奴魯魯，我確實到擔心。

不過，所得到的回答，只證實了海神宮殿並非全知全能，因為武籐蘭說，有設法留意搜索，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加籐鷹的存在，有可能是死了，因為除非被強大的魔法力場所遮蔽，要不然，能夠躲避海神宮殿監控的人，通常都是死人。

「守護靈，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一直在我旁保持沉默的羽虹，突然往前上一步，我本以為要問有關羽霓的問題，卻沒想到抖著聲音，問著另一件大事。

「我之神宮中真的有人……真的有不肖之徒……暗中與黑龍會聯手，洩軍機嗎？」

我聽到這問題微微一怔，跟著便想到，心燈居士遇襲的消息必是傳到羽虹耳中，加上之前在南蠻，可能多知道了一些東西，所以這問題抑在心中很久了。

羽虹是個正義很重的，對之神宮充滿崇敬，自己的門派裡出了徒，這種事分外使難以忍，在提這問題出口時，心裡想必很忐忑不安吧，然而，武籐蘭卻直接了當地碎了的希。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慈航靜殿與黑龍會的利益往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這邊有許多的相關影像與紀錄，都可以證明慈航靜殿與黑龍會相互換軍事報與技，包括這一次心燈居士在海上遇襲，都是慈航靜殿首腦人暗中委託，要藉此除掉他的。」

武籐蘭平淡說來的話語，對羽虹造了一定的打擊，就理智上來說，羽虹想要否定，不過當武籐蘭連續播放了一些影像，過監聽黑龍會不同幹部的對話與命令，把證據清楚顯現出來後，羽虹也就不得不沉默下去了。

「等一下，你能監控到黑龍會那邊的畫面，蓬萊島和火奴魯魯島應該也不問題吧？反抗軍裡頭應該也有細，你能幫忙揪出人來嗎？」

被問到這件事，武籐蘭出為難的表，解釋說守護靈的立場，只是單純封印幽靈船，不應該干涉東海的勢力消長，所以這問題令不好回答，但在我的堅持下，最後仍是選擇開口。

「有不細，但這也是正常的軍事生態，至於他們的名單……」

武籐蘭正說著，宮殿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巨響，無數怨魂的慟哭聲，像是奔湧而來的狂濤大浪，衝擊著海神宮殿，縱然我們位於宮殿的核心，還是覺得腳底搖晃不穩，相顧駭然。

這座宮殿應該是到多重強力結界的守護，而且還是五百年前的超卓技，普通的攻擊本沒可能對它產生影響。要產生這種程度的搖與傷害，除非那個攻擊強大至令人難以置信，或者是因為……同質。

「……是我姊姊……」

剎那間，雙胞胎的心靈相通，羽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瘋狂地搶奔出去。

「姊姊～～～」

不過，我肯定羽虹的搶救無功，因為就在狂奔出去後不久，武籐蘭睜開眼睛，對我播放出一幕景象，顯示出外頭的渾沌天幕出現破口，黃金衛士正全力修補破口，而本來被們擒住的羽霓已經消失無蹤，急急往外跑的羽虹這時才趕到。

很顯然，是邪蓮遠距離施法救人，能夠啟另一半幽靈船邪力的，是唯一有可能搖海神宮殿的人，定然是將海神宮殿的結界撞出一空隙，將邪力輸羽霓，令瞬間暴強許多，這才能擊退黃金衛士而走。

要這樣子正攻救人，是很耗魔力的冒險行為，照理說，邪蓮沒理由會在乎羽霓的死活，現在會這樣為了冒險，邪蓮自己大概於一個無法彈的狀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回收這個等同自己分的玩偶。

「這些事倒是不難想像，不過我現在只對一個問題到好奇……」

趁著羽虹不在，我轉過頭去回看武籐蘭，這次的短暫會晤，讓我對這名為守護靈的有了更深瞭解，更覺到，不愧是繼承法米特封印的靈，和普通擔任明系封印聖的靈有著不同……心機城府很深。

「你故意把人放走，有沒有在上作什麼記號？這也是什麼放長線釣大魚的計策嗎？」

羽霓被邪蓮控制，羽虹要救回姊姊，就必須要找到邪蓮，這點與我有志一同，理所當然要一起行。武籐蘭可以在東海的許多地方開啟空間出口，把我們直接轉移到距離邪蓮最近的一海岸，省去很多麻煩與風險，照我的意思，越快出發越好，但羽虹卻堅決要先作一件事。

剛才我一路逃跑過來，黑龍會士兵尾隨在後，經過犬族村落的時候，人數了三分之一，很有可能是跑進裡頭燒殺擄掠了。我幾乎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但羽虹卻深深記住，在離開之前，堅持要先解決掉公園島上的黑龍會士兵。

「你瘋啦？以你的武功，一個打幾百個是可以輕鬆獲勝，但黑龍會在這裡起碼有幾千人啊！你真以為你可以一騎當千？」

我提出了最現實的實力問題，以為可以勸阻羽虹，但結果我錯了，不是瘋了，只是發起了正義春。結果在的堅持下，我無話可說，只好和一起從海岸線重返島上。

其實，實力差固然是主因，但另外一方面，天海幻僧已死，阿巫接掌艦隊司令，羽虹不去則已，一去肯定是擒賊擒王。阿巫死不死，我不怎麼關心，但好不容易施恩於他，還沒從這樁利益換裡撈到好，就讓他死掉，那我豈不是蝕了大本？

結果形就與我所料的差不多，羽虹一上岸，就先趕去犬族村落，想要擒獲黑龍會的主帥。但卻想不到，黑龍會的士兵在一擄掠之後，早已作迅速地撤兵，只留下五六百名士兵在犬族村落，似乎是要看守他們，還要準備把一些遭到獵殺的原生種龍類給運走。

以羽虹的第六級力量，加上驟施突襲，這五六百名早已喝到酒醉、到力的士兵，本不是羽虹的對手，很快就被擊倒，把那些被捆著強的犬族救出來，再解放開那些被囚的犬族人。

「你這樣子算是救人嗎？黑龍會的士兵很快就會重來，到時候你已經離開，這些人本擋不住，這樣子對他們真的好嗎？」

「不用你費心，我已經想過了。」

羽虹以反抗軍使者的份，向所有犬族村民發言，表示要大家整理船隻，隨一同離開公園島，投向反抗軍。

「李元帥是英明的領袖，跟隨著，絕不會讓大家過到苦日子，這點請大家放心，你們再也不用過這種藏躲避世的生活了。」

羽虹說話的時候，底下犬族村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個穿著暴而怪異的香艷，但當把話說完，下頭開始歡聲雷，村民們鼓掌喝采，由村長黃石代表，向救了整個村子的大恩人道謝。

但要準備船隻，得要花一點時間，羽虹知道形急，親自下去幫著村民扎大型的木筏。木筏雖然不是很耐風浪，但島外的暴風雨結界已經暫時被遮斷，只要木筏能夠航到外海，羽虹就可以飛行招來反抗軍的船艦，接替木筏。

趕著扎木筏，要搶在黑龍會船艦到達之前，時間自然迫，犬族村民不但全都下去趕工，連老邁的村長黃石都在後幫忙，而當曾經與我有一夕之緣的犬族祭司莎椰連同村中婦，帶著茶水前來，我和羽虹就像這裡的其他村民一樣，拿起了杯子，跟著……我們就是在枷鎖鐵鏈纏中再見了。

「這裡……我們……」

羽虹的眼中閃爍著困，似乎還對自己變階下囚的形不甚理解，以為自己中了黑龍會的謀，那些犬族村民不知道是什麼結果，替他們擔心。

「你是中了計沒錯，但是和黑龍會沒有什麼關係，想想看，是誰把東西給你喝下去的？」

漸漸想起了倒下之前的事，羽虹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眼神，雖然立刻將這神藏，但仍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羽虹嘗試運了兩次勁，但是卻明顯地用不出力氣來，更沒法掙斷上的鎖鏈，只聽見外頭人群走，村民們大概很快就會有作了。

「離開海神宮殿後，你一句話也沒和我說過，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我和你懺悔懺得都酸了，你不給我一個回應嗎？」

說著不相干的話，我心裡其實很好奇，猜測羽虹會有什麼反應。

因為全心全意幫這裡的村民設想，還專程為他們趕回來，結果卻被他們暗算出賣，那個覺絕對很不好，我很期待看看挫的表，但只是頭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拿來？」

這兩個字不在我意料之，我聞言瞬間不是很能理解。

「呃，拿什麼來？」

「解藥。普通的迷藥我看得出來，這些村民沒可能拿到無無味的上乘藥，就算是那些黑龍會的士兵，倉促間也未必能拿得出來，只有你……能夠隨時拿出放倒我的藥，更何況……我剛剛醒來的時候，你已經醒來了，你力不如我，沒理由醒得比我還快。」

我啞然失笑，偶爾抓到燙手的獵，這也是為獵人的一種樂趣。因為想要給羽虹一個教訓，所以當我察覺到莎椰所端來的茶水中有迷藥時，知道羽虹一定會看出這點的我，就在茶水裡改換上我自己的迷藥；但如果兩個人一起被迷倒，以羽虹的貌，這些犬族村民好如狗，要是手腳，甚至就地幹了起來，那這機會教育就代價慘重了。

顧忌著這一點，我只好佯裝暈去，清醒地暗自警戒；至於羽虹醒的時候我沒有裝暈……沒辦法，生懶散，有些能不用作的戲就盡量懶，沒想到羽虹為巡捕的專業素養極好，就這樣被看出了破綻，機會教育功虧一簣。

假如讓羽虹以為是我誣賴村民下藥，那就弄巧拙，幸好在我出聲分辯之前，外頭一大票人衝了進來，為首的並不是黃石那頭國際大狗，而是犬族的壯青年，來勢洶洶地衝進來，吐著舌頭、晃著犬耳，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一雙佯裝昏迷的男。

「這兩個人是黑龍會指定要的，村長代過不可以傷到他們，我們現在這樣子干……不好吧。」

「哼，黃石那頭老東西，想法已經老掉牙了，抓到這兩個殺害黑龍會海將軍的兇手，居然只想換村子的平安，真是蠢到家了。我就不同了，到時候由我去涉，用這兩個人作為投黑龍會的籌碼，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他媽的鬼地方，從此飛黃騰達了！我保證，只要弟兄們跟著我，一定吃香的、喝辣的……」

那個不知道「來福」還是「來旺」的犬男，甚是聒噪，而且腦子可能不太好，想出的主意令我悲歎他命不久矣。懂得利用奇貨可居，這確是力爭上游的條件，問題是，你要爭功，黑龍會的那些傢伙難道不要爭功嗎？阿巫既然把天海幻僧的死推在我與羽虹頭上，怎麼會讓不相干的人出來多生枝節？

如果我和羽虹真的被擒，給稍後回航的黑龍會，那麼這些犬男肯定會被迎接上船，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滅口完畢，棄大海。吃香喝辣確屬可行，但就是不曉得那些祭祀用的元寶蠟燭，口的味道是否香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