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去吧,不要使用半化,當心敵人奇襲。」
「今晚我們還沒有……嗯,回來之後,你要讓我好好一頓喔。」
羽霓振翅破空飛走之前,還近過來親了我一記,帶著男孩子氣的俊俏臉蛋,卻閃著的眼波,瞬間綻放的詭艷魅力,使我熱如焚,險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慾反應。
唉,這種反應實在很糟糕,某個角度來說,甚至比刺客群大舉襲來還嚴重。
我和羽霓這樣子搞久了,會不會不自覺地踏那個圈子,變基佬啊?
(不怕!最起碼我還沒有對方青書或是大叔有反應,事實證明,我還是個真正的男人啊!)
短暫分神後,我的注意力回到眼前戰場。刺客群的數目大概有八九個,但我們這邊有三名手,兩名出戰,一名守護弱小,已是非常足夠;敵人當中不乏優秀武者,但用於刺殺的陣容畢竟不同於白日作戰,沒有魔法師做輔助,清一都是武道好手,力量雖然不差,但卻又怎麼是羽霓和方青書的對手,幾下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倘使不是因為我方有意留活口拷問,本沒可能活到現在。
(事有點古怪啊,心禪這個大角的智商不是真那麼低吧?殺手實力有限,還蠢得在方青書沒離開的時候手,這樣肯定打草驚蛇,一個蠢這樣的大角,有本事長時間穩坐賊禿王的寶座?)
我從不小看每一個敵人,總是保持著警戒,因此總能以冷靜的理智,覷出我同伴所遇到的危機,好比這一次,當我對敵人的實力產生懷疑,腦裡聯想到的可能策略,就是趁我方下手生擒敵人的瞬間,暴起暗算。
同一時間,羽霓和方青書分別攻向一名敵人,猛招劍氣雙雙封向敵人首級,我驟覺不妥,彈響了一下指節,對羽霓下令。
我在調教中對羽霓下的暗號著實不,當羽霓聽到我的彈指命令,原本沉穩作戰的眼神,陡然間變得淒怨邪厲,殺意竄升,如白玉的手掌,五指生出鋒銳爪刃,粲然生,又狠又兇地劃過那名敵人的咽,霧在黑夜中狂噴上天。
「啊…………」
敵人似乎沒想到羽霓猝施辣手,死前的虎吼是如此不甘、如此震耳,暴出他刻意藏的真正實力;原本預備奇襲的手段,也因斷命絕而半途作廢,但我仍清楚地看到,那名蒙面刺客的在剎那間扭曲,如蟲一般蠕凹折,由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一錐。
錐是暗殺者專用的放尖錐,倘使那人不是已經斃命,遞出的手半途垂下,羽霓很可能就被這一錐給命中小腹,傷得不輕,這確實是專業好手的應有能耐,然而,這種扭曲的技巧,卻不是普通暗殺者會的技巧,除了那些人形的魔化生,應該就只有……
我的猜想獲得證實,方青書本來要擒下的那個刺客,驟起發難,在方青書迫到近時,口中噴出一蓬火焰,高溫青焰中還含著毒針,兩段式的奇襲暗殺,確實讓普通人難以防備,但方青書已從羽霓這邊得到警示,索抖開,驟然間祥和佛普照大千,撲滅了毒火的同時,更將毒針全數包裹進索。
十多枚飛鏢來自四面八方,特殊的柳葉型手裡劍,只出自一個地方所有,但仍有栽贓的可能……直到這些看似的手裡劍,落在地上,形了法陣結界,瞬間濃霧遮蔽方青書的影,約還聽見一些迷幻的吼聲,獨一無二的水系咒,是無可取代的最佳證明。
黑龍王麾下的忍軍!
這支名震天下的黑暗部隊,多年來在暗殺、刺探、地下工作上績斐然,威震黃土大陸,此刻更赫然現金雀花聯邦,縱然是我,之前也想不到他們會如此大膽。
所幸,水系魔法與忍都是以詭奇見長,當我方已然有備,這些只屬次流的殺陣,就沒法產生太大作用。在手裡劍橫飛的瞬間,十幾頭蝙蝠模樣的蠱破空降臨,忍軍們所施的忍法,在它們眼中就像不存在一樣,令這些黑暗魔得以直撲忍軍,殺敵破。
同一時間,鋒銳劍氣破天而出,連同之前被裹索的毒針一同迸發,撕裂迷霧之網,更連帶將施的中忍重創,向人們證明黃土大地第一青年劍俠的能耐。黑魔法與明劍士聯手,大破黑龍會忍軍,在阿雪、方青書、羽霓的聯合之下,這些已經失去逃走機會的忍軍就只能作一件事,就是自己滅了自己的口。
忍軍們來無影、去無蹤,連帶消滅自己也是一樣,不曉得是使用忍,還是藏了炸藥,一個個不是當場炸,碎骨,就是好像泥塑土偶遇到洪水般的迅速溶解,前後不過幾下呼吸,所有刺客群盡數消失,彷彿他們從未來過。
「約翰,我要向你們致歉,沒想到事會變這樣子,今晚……」
「沒問題,方仔,我會忘掉追究為何刺客會跟上門來,也請你收拾戒心,不要覺得我們這個小小的追跡者集團很危險,不用對我們的實力到張。」
「哦,我並沒有……」
「要作個好孩子便不該說謊,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方仔。」
基本上,這是一次很功的私下會晤,方青書雖然仍堅決信任其恩師的清白,但也承諾會給我們一個代,解釋黑龍會忍軍為何能夠侵金雀花聯邦,還能追在他後頭來刺殺我們,並且暫時不把我們的行蹤回報心禪。除此之外,方青書也認為我們這樣子逃亡並不安全,所以幫我們找了一個新地點躲藏,從字面上的意義來看,那似乎是一個慈航靜殿的尼團,正在進行巡迴義診,我們藏其中,與之一同行,不但不會洩行蹤,而且還可以隨之安全移到各大都市,確保行自由,比目前形安全多了。
逃亡生活並不好過,總是有人在後頭窮追不捨,整天也要提心吊膽,但只要有大型集團勢力的幫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方青書離開之前,眼向阿雪,眼神像是疑,又好像有什麼話說不出口,阿雪雖然沒有留意到這微妙的眼神,但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難道方青書想勾引我的臠?那當然不可能,這個大好青年雖然不至於狂發正義春,但是……唉,宗教教育下長的青年,真是可悲。
苦大師未死,某些消息可能傳出去,方青書那個言又止的表,和苦大師看見阿雪時,那種驚駭莫名的眼神,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許我該從他上探聽一下天河雪瓊的出故事。
(唔,要找這機會並不容易,但是……嗯,還是慢一點作,不要之太急。)
對於「信任方青書」這件事,我個人持保留態度,無疑方青書講信用、重道義,但如果上「大義名份」的力,他就可能斷然大義滅親。親尚可滅,何況友朋?凡是慈航靜殿賊禿教出的傢伙,我是一概信不過的,只是目前我也確實需要一些機會,去接月櫻,取得聯絡,不然以我目前的狀態,要公開行確實有很大問題。為了這一點,就算我們與方青書保持聯絡,有可能繼續被心禪給追蹤狙擊,我也願意冒這風險。
「阿雪,你對那些人手的時候,有沒有放追蹤的蠱蟲?」
「放了,可是那些忍者全部死得,無法追蹤。」
「嗯,忠心程度無可懷疑,使用的水系法也沒錯,看來確實是黑龍會忍軍,不是冒充的。」
再次確認,我懊惱地發現黑龍會確實潛金雀花聯邦,目的九九是針對這次大賽車。雖然事發展至今,我與黑龍會已結下無可彌補的深仇大恨,但經歷東海一行後,老實說,若給我機會,我還真不想與黑龍會敵對,畢竟我又沒有非與他們為敵不可的道理,這一年多來也都盡量躲著他們,想不到仍是得在這裡正面手。
「有一位前輩曾說過,出來風流,錢要先留……不對,是出來混總是要還,黑龍會混得夠久了,這次上我,要他們把欠我的東西全都吐出來,明天我再去調閱賽車的資料……大叔,我是說黑龍會吐,不是說你,你吐什麼鬼東西?」
「喔惡惡……剛才忍者突襲,我正在廁所裡畫畫,不知道哪個傢伙破牆進來,踩到我的頭,被到馬桶,還沖了水……回想起來,有點想吐……哦惡惡……」
「等等,我聽說過有大文豪在廁所裡尋找靈,但你為什麼會在廁所裡畫畫呢?」
「……因為雪丫頭正帶著夏綠在隔壁的浴室洗澡,口桀口桀口桀……」
連笑都笑得如此邪惡,我不用作過多的解釋,直接替天行道,鏟除惡,把窺良家婦的不良中年一腳踹倒,蓄勢在旁的紫羅蘭撲了上去,然後……
就是悅耳的哀嚎聲了。
***
黑龍會派遣忍軍進金雀花聯邦,代表他們對於這裡局勢的重視,雖然不曉得他們與心禪是怎樣達協議,暗中聯手,但所有矛頭都指向本次的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我需要作更多的準備、更深的瞭解,才有機會從中取利。
之前只能利用追跡者公會的資訊,觀看賽事紀錄,被通緝逃亡後要獲取資訊就不甚方便,現在這些工作全都丟在方青書頭上,他也不需要另行搜集,只要把他每天研究的資料給我一份就,畢竟他也是本次賽事的大熱門,各方看好,正傾全力贏得比賽,不可能不研究對手資料。
(媽的,不愧是開朗年給的資料,居然以他自己的最為清楚,是怕我認為他故意藏私嗎?口桀口桀口桀…………唉,我怎麼笑得那麼啊?)
除了搜集報,目前最吸引我目的東西,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那群俏尼姑。
金雀花聯邦境廣設專門的僧尼學府,由於明系的魔法配合醫學,能有效提高治癒率,所以慈航靜殿的尼們,也是金雀花聯邦醫護人員的主要來源。每年都有大量的稚齡,或是剃度,或是以帶髮修行的方式,投進禪門學校,進行神學、禪學、醫學與明魔法方面的修業,待修業期滿,依照當初學時候的誓言,必須進行相當時間的渡世實習。
實習的任務種類很多,假如是方青書這樣的俗家弟子或僧,可能就被派去作武力活,造橋鋪路,甚至殺敵打怪,作為武僧的修行;但除了數被編特種營隊的劍尼,普通的尼都是進行醫療、義診,分派一些照顧老弱婦孺、小貓小狗,扶老太太過馬路之類的細膩工作。
方青書是慈航靜殿掌門首徒,有莫大的權力與人面,這才有辦法將我們這群男安尼群中躲避,據我的瞭解,這些年約十六、七歲的妙齡尼,都是本年度才剛剛由各地的學院中畢業,經過分發後被派到這一隊,跟隨兩名資格較老的比丘尼進行義診任務。
礙於戒律,這些尼的穿著嚴謹,從頭到腳幾乎看不到半片,頭巾、手套、鞋,真是裹得如同厚粽子般,但我與茅延安是何等樣人,單是從偶然與們而過時嗅到的香,纖細腰肢在寬大袍下搖擺的模樣,就能夠推測出灰袍服底下,是何等的青春。
……彷彿是即將,卻已提前散發人香氣的,向我與茅延安頻頻招手,讓我們每次目對,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笑意。
口桀口桀口桀桀…………
第十三集 金雀花篇 第二章 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