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宿嚴重懷疑是自己耳朵失聰了,“瑾爺,您、您剛才說什麼?”
夏瑾夜這會兒的脾氣倒是好的,耐心地又重復了一遍,“我知道你上肯定藏了jun用手機,給仲家發消息,說你們教失蹤了。”
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周宿愣愣點頭,“是、是,我這就給仲家人發消息。”
所以,不是他耳朵出了問題,是瑾爺真這麼說的。
可是,給仲家人說夫人失蹤了?他們會信嗎?
周宿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顧慮說了,“瑾爺,我這麼說,仲家人會信嗎?”
夏瑾夜角的笑極冷,“他們會信的。”
周宿看著那涼薄又滲人的笑,都不跟著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吶吶地閉了。
他不敢離開,還想再問問瑾爺,他妹妹該怎麼救呢!
夏瑾夜看了周宿一眼,似乎是知道他想問什麼,“你妹妹那邊這兩天就能接去京城,等到京城的醫院安頓下來,讓跟你打電話。”
周宿如釋重負,又想給夏瑾夜跪下了,“謝謝瑾爺,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他知道,他不但以后不可能為瑾爺的備選保鏢團的一員了,還可能會被直接送給東哥那邊問責。
但只要妹妹沒事,他就算只當個普通人,也是愿意的。
可周宿永遠不會猜到,當他從這里出去后,他連當個普通人,都是奢求了。
至于他的所求——妹妹的平安健康,夏瑾夜幫他辦到了,他的妹妹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手很功。
——
仲家。
“真的?楚柒失蹤了?”仲迎夏聽到哥哥說已經收到周宿傳回來的消息,抓住卓仲承業的手,激地問。
仲承業的臉上也著興,“消息肯定是真的,周宿他妹妹在我們的手上,他不敢跟我們傳假消息。就是不知道楚柒失蹤這事兒的真實,有多了。”
仲迎夏失地松開仲承業的手,“啊?這兩者不是同一件事嗎?”
這怎麼還能分開來說呢?
仲承業搖搖頭,“你呀你,你用你腳指頭想想,驗證楚柒失蹤的消息,是真是假,誰的行最能證明消息的可靠?”
經過仲承業這麼一提醒,再仲迎夏這才反應過來,“瑾爺!只要知道瑾爺的行蹤,就能驗證楚柒失蹤的消息的真假了。”
是啊!以夏瑾夜對楚柒的寵,要是楚柒無故失蹤,不得滿世界地找人啊!
仲承業點頭,“沒錯,所以我們接下來,就讓瑾爺來幫我們驗證楚柒失蹤消息的可靠吧。”
“所以,我們現在要找人去盯瑾爺的向,是吧?”仲迎夏得意洋洋。
楚柒,上一次因為你,害得我們仲家差點到牽連,波及到的產業破產了一半,他們爸媽還為此鬧離婚,老爺子更是被氣到住院……
這口氣,我們仲家一定會跟你好好清算的。
如何驗證楚柒失蹤消息的真假,的確只要看夏瑾夜就可以了。
但要追查到夏瑾夜的向,可比安排個人,混去楚柒邊,要困難的多了。
但辦法總比困難多。
有時候,幸運神也會站在他們這樣弱勢的小豪門這邊 。
也是趕巧了,仲家人在追查夏瑾夜的向時,正巧遇上夏瑾夜從京城急調保鏢團的人,飛往國外去。
這個時候,調他一直放在京城的保鏢團?
很有可能就是調保鏢團去找人的。
仲承業得到這個消息后,立刻花重金,請了兩個職業傭兵,暗中跟隨。
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夏瑾夜的保鏢團,此行出國的目的。
結果很喜人。
當傭兵一路跟隨保鏢團的人乘坐飛機,前往銀國時,他們打探到,保鏢團的目的地,就是前往DDC傭兵特戰基地,與夏瑾夜匯合。
然后,一起去尋找無故失蹤的楚柒。
待保鏢團抵達銀國時,已經是一天一夜過去了。
這麼長的時間,如果楚柒真半途出現了什麼意外,只怕活著的幾率都小了吧?
一想到楚柒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仲迎夏就格外高興。
特別是當仲迎夏看到傭兵們傳回來的視頻。
視頻里,保鏢團的人,已經順利跟夏瑾夜和單東他們匯合了,就見夏瑾夜一手抓著外套,腳步匆匆地往DDC傭兵特戰基地外的私人停機坪走去,一邊還在不停嘗試撥打楚柒的電話。
視頻里,夏瑾夜焦急不已撥打了幾十通電話,仍然未打通時,男人的臉越來越沉,即使俊臉依舊帥氣非常,仲迎夏還是能從那張臉上,讀出寒戾和狠。
也是,楚柒可是瑾爺的心肝寶貝呢!
心肝寶貝失蹤了一天一夜了,能不著急嗎?
被喜悅沖昏頭腦的仲家兄妹,他們卻沒發現這段視頻中出來的一個最致命。
那就是,他們找來的傭兵,連國際傭兵榜單前十都進不去,他們是怎麼輕而易舉地躲過DDC傭兵特戰基地的防衛,并且,還能拍到夏瑾夜這麼近距離的視頻的。
就算他們能進DDC傭兵特戰基地,也不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拍夏瑾夜,還不被發現。
這明顯是不現實的。
可仲迎夏太高興了,沒有細想其中的異樣。
仲承業倒是比仲迎夏想的多了些,但他腦子再好用,又怎麼能知道,DDC傭兵特戰基地在國際傭兵界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再心機深沉,也不可能玩得過把玩弄人心當呼吸一般自如的夏瑾夜。
所以,他們想到的那點不對勁兒,都在看見傭兵傳回來的視頻容,和視頻里夏瑾夜那焦急不作假的舉,而被他們忽略了。
那頭的仲家兄妹如何歡喜暫且不提,這頭原本準備上私人飛機的夏瑾夜,在傭兵打了“OK”的手勢后,轉從飛機上下來。
夏瑾夜問,“他們那邊回消息了嗎?”
兩個傭兵恭恭敬敬地將手機雙手遞上,“回了,他們看完視頻,非常高興,并表示讓我們繼續跟蹤瑾爺您。”
夏瑾夜點頭,“嗯,繼續跟他們保持聯系,你們一會兒也跟我們的飛機離開。”
既然是做戲,戲自然要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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