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一個晚上心都抑,先是自己抄襲的事被出來,接著打電話給蘇蘭也沒人接,再后來飯桌上向薛簡道歉,再后來同事們都當不存在,甚至有的人直接對著竊竊私語,議論的人品。
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又打電話給蘇蘭,蘇蘭終于接了電話。
沒好氣地說:“姐,剛才干嘛去了,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蘇蘭把停車場的事同姚夏說了一遍,姚夏沒想到楊昔那麼豁得出去,本來還想怪楊昔害抄襲,但現在氣已經消了一大半,畢竟人命比較重要。
“姐,那沒事吧?”
“沒事。”蘇蘭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坐在走廊的過道上,“你領導沒罵你吧?”
“沒罵,就是我不甘心,今天的秀被跟同同期進來的人搶了風頭,我還得跟說聲謝謝。”
“沒罵就好,只要還能呆在那里上班,你還怕沒有贏的機會?”
“姐,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梁總,為什麼那些服突然上市?楊昔姐又說這是廢稿不要了,所以我才借鑒的。”
蘇蘭說:“你懷疑這里面有貓膩?”
“我覺得事不會那麼湊巧,是不是背后有人故意害我?”
蘇蘭問,“你借鑒這件事,只有你跟楊昔知道,有誰會害你?”
“也不是,我就是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反正就是覺得有人故意害我。你看簡的服早不上架,晚不上架,就在質尚閣服裝秀前一天上架,這不就是故意給我設套嗎?”
蘇蘭目忽然掃到不遠正在低頭發信息的余曼云。
“我倒是有個懷疑的對象,不過按理來說,應該不知道你借鑒設計稿的事。”
姚夏問,“什麼名字?”
“你不認識,就是梁總前友的助理。”
“什麼名字?”
“余曼云。”
“那不認識。”
“你別急,如果真有人害你,姐幫你出氣。”
蘇蘭掛了電話,對前面的余曼云喊道,“小余,你還不回去啊?”
余曼云抬頭看了一眼,“我倒是想回去,我們梁總讓我等他一起走。”
“你回去吧,一會兒我跟你們梁總說一聲。”
余曼云冷嘲熱諷,“你又不是我們簡的老板娘,也不是我的上司,做不了我的主。”
蘇蘭笑著說,“你也不需要因為自己的主子是薛簡,就跟我說話怪氣的。”
余曼云說:“干嘛?覺得我說話刺耳啊?覺得刺耳就對了,因為那就是事實。”
蘇蘭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走進病房。
余曼云看見了,也跟著進了病房。
床上的楊昔臉蒼白,還有幾滴淚珠掛在眼睫上。
余曼云嘖嘖嘖,好一個弱的人,干出那麼大的事,竟然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
“梁總,已經十點半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什麼時候走?”
梁庭心煩得很,雖然他一直坐在床邊,但是沒跟楊昔說什麼話,心里一直在想著到時候怎麼跟薛簡解釋。
就是害怕薛簡誤會,所以他才拉著余曼云過來,到時候可以有個人證,證明他只是出于道德,所以才送楊昔到醫院的,不管怎麼說,畢竟都是朋友。
余曼云沒等到梁庭的回答,又問了一遍。
梁庭才回過神,“行了,一起走吧。”
楊昔小聲地說:“阿庭,謝謝你能送我來。”
梁庭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蘇蘭氣問,“你就這麼走了?今晚上就讓我一個人在醫院守著楊昔啊?”
梁庭說:“杜方林在路上了,楊叔叔楊阿姨也正在趕過來,你怎麼就一個人守著了?”
楊昔看到梁庭毫不猶豫地走了,眼淚掉下來。
蘇蘭了張紙巾給,恨鐵不鋼地說:“你傻了吧唧干嘛?干什麼不好,非要撞車。幸好沒事,要是殘廢了,值得嗎?”
楊昔了眼淚,沙啞地說:“小夏那邊沒什麼事吧?”
蘇蘭把剛才跟姚夏通話的事跟楊昔說了一遍,楊昔警覺起來,問蘇蘭:“你覺得會不會是薛簡?”
蘇蘭篤定地說:“不可能,梁庭都不知道你把那些設計稿給小夏借鑒,薛簡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楊昔說:“可這些設計稿半年了,突然就上市,確實很奇怪。”
這時門推開,杜方林走了進來,他著急忙慌地問:“怎麼樣?沒事吧?撞哪兒了?”
“上破了點皮,沒事。”蘇蘭倒了一杯水,遞給杜方林,看見杜方林額頭上冒汗,就了張紙巾給杜方林汗。
楊昔問:“找到薛簡了嗎?”
杜方林說:“姑,你自己都傷了,關心干嘛?”
“阿庭要跟我絕,要是你再不幫他找到薛簡,他以后不會再跟我見面了。”
杜方林撓頭:“真他媽煩,他談個,把我們這些人搞得飛狗跳,不就是被拋棄嘛,搞得像簡破產一樣。我跟不人打聽了,薛簡的消息就像是被人抹掉一樣,本查不到。唉,現在不是準備過年了嘛,他要是真那麼舍不得薛簡,干脆就去薛簡家守著,薛簡總要回家過年對吧?”
蘇蘭說:“你知道家在哪啊?”
杜方林說:“梁庭都去過好幾回了,就是不湊巧,每次去都趕上人家家沒人。”
楊昔說:“你把薛簡家的住址給我。”
杜方林跟蘇蘭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地說:“你不會要去幫梁庭蹲守薛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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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的高端服裝秀九點鐘結束,高層們還有第二場,營銷部總經理看見凌霍正在打電話,小聲問:“凌總,今晚上的酒局又不參加?“
凌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去。
沈馳從洗手間出來,聽見凌霍在聲地跟電話對面的人說拜拜,他調侃道:“你老婆啊?”
凌霍眼底帶著一溫:“那邊結束得早,已經吃飽飯到家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沈馳抖了抖上不存在的皮:“這就是結婚后,人們說的新婚月期?”
“應該是。”
沈馳問:“每天都要報備自己的行蹤,互相問安,不覺得煩嗎?不會覺得對方管自己?”
凌霍盯著手機屏幕,笑著回,“如果是,我不會。”
沈馳惡寒,這就是的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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