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聞聲轉頭，驚訝道，“學長？”

封司寒比時念先一步看到車窗外的人，他飛快掃了眼屏幕，記下地址，退出微信，熄屏將手機放到時念手中。

他淡聲道，“下車說吧。”

兩人先后下車，方寧詫異地問，“念念，你怎麼來這麼早？”

“司寒過來幫我看一眼我的電車。”

方寧微笑，“念念，你早問我一句，中午就能多休息一會兒了。下午我去電車專賣店那找了維修師傅，已經把你的電車修好了，的確是電瓶的問題，我讓師傅換了新的。”

時念驚訝，“學長，所以你下午這麼早過來……是給我修電車？”

“是，你是我的員工，照顧你還不是應該的？”

時念有些不好意思，“學長，太麻煩你了，換電瓶花了多錢，我轉給你。”

“不用轉了，我給你報銷。”

“那怎麼行？”

封司寒有些不高興，出聲道，“念念，我們先去看一眼電車。”

時念嗅出氣氛有些不對，著急將兩人分開，忙轉對他說，“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看就行。”

封司寒冷冷看方寧一眼，開口道，“我幫你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時念拗不過他，由著他一起。

封司寒走到電車前，蹲下里外索一遍。

時念雖然對修理電瓶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但至知道，電瓶的位置在哪里。

時念有些疑，封司寒不檢查前面，去電車后半截干什麼？

方寧站在一旁，半開玩笑地問，“要不要我去給你取個螺刀？”

封司寒對他對視，“要，你去拿。”

方寧轉進店，時念趕將封司寒拽著站起來，“司寒，我剛剛試了，電車可以加上電，已經修好了，你還要螺刀干什麼？”

“檢查一下，電瓶有沒有被有心人裝什麼不該裝的東西。”

“電瓶不都是供貨商那邊統一送的嗎？”

“未必。”

方寧的影再次出現在視線中，封司寒沒說別的，只道，“如果里面有線接錯，持續加電，電瓶會炸。”

時念被嚇到，下意識后退兩步，“那你快檢查一下。”

封司寒從方寧手中取走螺刀，拆開電瓶將里面也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方寧的聲音響起，“封先生這下可以放心了？”

封司寒將螺刀還給他，沒有接他的話。

他拿出手機掃了方寧店里的付款碼，給他轉了兩千塊錢，“電瓶錢，還有你的辛苦費。”

“用不了這些錢，念念的電瓶以舊換新折了一部分錢，算是師傅過來的跑費，也沒有花八百塊。”

時念一陣疼，八百塊也很貴了，趕上一個月生活費了。

等再見劉春燕，一定要讓媽賠這筆錢！

“念念，我先走了。”

時念被封司寒拉回現實，應了一聲，目送他走遠。

方寧開口，“念念，一會兒我把錢轉給你。”

“別！學長，你就收著吧。”

“兩千太多了。”

“你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你跟我客氣，我才要生氣。”

方寧在時念的堅持下，只轉回給一千五。

他制止時念還錢的作，語氣認真，“念念，你再還給我，我只能把這份錢加在你這個月的工資里了。”

方寧頓了頓，“你要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請我吃飯。”

時念婉言拒絕，“抱歉，學長，我怕我老公誤會。”

當即拿出手機點外賣，“要不這樣，這個月你的咖啡算我的。”

方寧微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

封司寒開車離開，繞了一圈，從另一條路駛回來，將車停在另一個街區，步行找到韓燁開走的面包車。

韓燁坐在副駕，正在拿遠鏡盯梢。

封司寒坐上車，“方寧了修電車的過來？”

“是。”

韓燁遠程看了半天，這會兒正心。

他八卦道，“寒哥，你和嫂子和好了？你怎麼不多陪陪嫂子，正好也能近距離盯一下目標。”

封司寒橫他一眼，“我去店里盯，那你呢？”

“我當然是在這查補缺啊，方寧要是出門了，我立馬跟上他。”

“貧。”

封司寒打開筆記本，把默記的地址輸進去。

韓燁湊過來，“這是什麼？”

“方寧給念念姐姐介紹的出國務工的工作地址。”

韓燁豎起大拇指，“嫂子厲害啊！”

封司寒一目十行地查閱信息，眉頭漸漸蹙起。

韓燁挲下，“寒哥，我覺得這地址像是真的。”

“你盯著方寧，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封司寒說完，給國警方打去電話。

稍加等待，他得到了答案。

封司寒蹙眉，“地址是真的，也的確在招人。你在查任務關系的時候，有查到這嗎？”

“沒有，我查到的和方寧有集的，只有那些出國的同校學妹。”

韓燁猜測，“寒哥，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這回給了嫂子一個真地址？”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方寧沒有問題，一切只是巧合，是我過于警惕了。”

封司寒掐了下眉心，“等A國警方回信，就知道有沒有冤枉他。”

他想起什麼，“明天不要開這輛車了，換輛轎車。”

韓燁找回中午的記憶，不高興道，“寒哥，這車是部隊的，你怎麼說是我的？”

“你現在開著，就是你的。”

“……”

韓燁不敢懟封司寒，他在嫂子面前也要面子的好嗎！

半晌過后，他低哼道，“明天就不是了。”

……

時念忙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騎上電車回家。

到家沒多久，封司寒也回來了。

晚飯的時候，時念提議，“司寒，晚上我們去訓練室吧。”

封司寒欣然答應。

時念一到訓練室，踩在的地墊上，就躍躍試，想著一會兒怎麼把封司寒摔倒。

時念努力了一小時，每次都已失敗告終。

盤坐在地上，郁悶道，“司寒，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實戰中，壞人不會讓你。”

時念噎了一口，心底涌上失。

但是平靜下來仔細一想，封司寒說的也有道理。

眼珠微，低頭捂住肚子，倒吸冷氣，“司寒，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