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淳在家里陪了寧熹好一會兒,后來寧熹一直趕著走,也怕自己煩到寧熹,也只好叮囑了幾句之后再離開。
寧熹坐在沙發底下的毯發呆,突然手機響了一下,寧熹看了眼,是條熱搜。
#江絮與紅發子約會。
!!!
寧熹仔細看了眼圖片,是那天在門口看到的那個孩,心里一下子被塊大石頭堵住,快要不上氣來。
好死不死,這時江絮給發了條短信。
江絮:「吃飯了嗎?」
吃飯了嗎?
還好意思用這麼親昵的語氣,問這麼日常又曖昧的話!
寧熹咬了后槽牙,拇指用力死死的按著語音按鍵,朝著手機話筒氣勢洶洶地喊了句:“吃你妹啊!”
毫無夸張的說,寧熹將百分之九十的氣都撒在江絮上,發完語音后想將江絮拉黑,但想了想,退出了微信,直接把件卸載了,之后又將手機調飛行模式。
撒完氣之后,還是覺得不得勁兒,將手機狠狠地往鵝墊上扔,然后大步大步地跑去臥室睡覺。
里還不停的念著,死江絮,臭江絮,不跟你玩了。
接到寧熹火藥味十足的語音的江絮還不知道自己撞槍口上了,給發了幾條微信沒回,打電話也不接,腦子里滿是疑。
江絮現在正在機場候機,本來想告訴自己調了工作時間,幾個小時后就到南洲了,可這…讓他完全不著頭腦。
還是剛仔解了他的疑。
剛仔拿著手機急沖沖地遞到他面前,“哥,你跟舒意小姐上熱搜了。”
“什麼?”江絮拿過手機看了眼,蹙著眉對剛仔說:“去看看是哪家。”
這麼不自量力,居然敢盯到他頭上來了。
江絮給林沉發了個信息,讓他趕發公告澄清。
這些都是很好解決的。
想到寧熹這邊,突然有些頭疼,微信不回,電話不接,他能怎麼辦。
江絮思忖了許久,給唐茹打了個電話。
---
寧熹睡兩個小時就被醒了,這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肚子里早已經響起了空城計。
點外賣要等太久,一個星期沒回家了,家里什麼吃的都沒有,寧熹認命的披了件大就出門去小區樓下的便利店覓食。
寧熹拿著籃子在便利店里掃,買的最多的是啤酒,足足一打。
結賬的時候,瞥見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有一排的糖果架,跟上次江絮送那盒一模一樣,寧熹多看了兩眼,被收銀員注意到,對方便抓機會推銷。
“要不要買盒糖果,第二件半價哦。”
寧熹搖頭,小聲說了句:“渣男的糖我才不要。”
收銀員:“啊?”
寧熹反應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說的。”
收銀員多看了幾眼,認出了是誰,但出于職業道德也沒多說什麼,低頭認真的工作,“一共是兩百零八元,微信還是支付寶?”
“支付寶。”
寧熹拎著一大推東西回家,踢掉了鞋子,直接坐在客廳的毯子上,開始進食。
說是進食,但更多的是酗酒,買的一整盒關東煮都沒吃多,啤酒罐倒是喝了一地。
寧熹打了個酒嗝,“好暈哦。”
隨后,咚的一聲,寧熹的腦袋扣到桌子上,靜靜地瞇了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熹猛然抬起頭,拿起喝了一半的啤酒赤著腳往門口走,打開了門,走了幾步,腳底被冰的打,踉踉蹌蹌的跑去拍對面的門。
“江絮,你個王八蛋!”
“渣男!”
“什麼紅發,不就比我漂亮一點嘛,高比我高幾公分嘛。”
“臭渣男,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寧熹又罵了好幾句,門突然開了,舉在半空中的手尷尬地停在遠。
江絮剛回到家沒多久,洗澡洗到一半依稀聽見門口又靜,浴袍一裹,趕收拾了下就出來,頭上的頭發還是滴著水的狀態。
江絮了頭發上的水,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寧熹,剛想開口說話便聞到濃烈的酒氣,皺著眉問:“這麼重的酒氣,你是喝多?”
寧熹艱難的站起來,拍開他扶著自己的手,仰著頭跟他對質:“你還嫌我臭,我還沒嫌棄你呢,臭渣男。”
江絮看著禿禿的雙腳,都被凍紅了,急著攔腰把人抱起來往沙發那走。
寧熹掙扎著:“你干嘛,你不要抱我!”
江絮把人放在沙發上,將自己了上去,桎梏住:“寧熹,能不能先冷靜下來。”
寧熹看著他,圓眼水靈靈的眨著,臉冒紅,看著他一不的。
江絮突然覺嚨一,不自在地劃了劃自己的鼻尖,將人松開,起之后把拉起,可是寧熹喝得爛醉,渾的綿綿的,他只好讓靠在沙發的后背,自己側跪坐在邊。
“寧熹,熱搜上的那個孩是我表妹。”
寧熹聞言,蹙著眉大喊:“你妹!”
江絮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這話怎麼聽都像在罵人。
算了跟個酒鬼計較什麼。
“可是我那天看見從你家出來。”
江絮看著,眼神渙散,眼皮聳拉著,說話的語調和往常完全不同,明顯一副醉酒的樣子。
可是思路又這麼的清晰,跟生日那天又好像不太一樣。
“你喝了多?”
江絮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問起了自己,寧熹氣得去打他:“我沒喝醉!也就…”
寧熹抓起手指數了好幾遍都數不通,最后氣急敗壞道:“不知道,七八瓶吧。”
江絮抓起綿綿的雙手,耐心地跟說:“那天是來紅酒的,在我媽那拿了鑰匙,在我這酒去泡男人了,真的是我表妹。”
接著江絮把手機掏出來給看,“嗯,這還有聊天記錄呢。”
寧熹醉得本看不清屏幕,推開他的手,自己花了點時間才完全消化完他的話,隨后很不要臉的哦了聲就表示了事了。
江絮把人拉近懷里,低眸看著懷里的小酒鬼,“一聲哦就了事了?”
寧熹委屈地看著他,“那你想怎樣嘛。”
寧熹鼻腔里呼出溫熱的酒氣盡數呼在他的臉上,的,熱熱的,僅憑著這點酒氣,漸漸地,江絮居然覺自己有點醉了。
他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江絮長時間沒吭聲,在寧熹眼里看來,跟“想你死卻又不給個痛快的死法”是一樣的。
寧熹不滿地在他懷里扭,著嗓子說:“你到底想干嘛!”
江絮覺渾都是燥火,結上下著,啞著聲:“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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