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曦聽了,心里甜,臉上卻不顯,故意說:
“別把你老婆說得跟個母老虎一樣,莫非不管著你,你就要去找別的人了?”
顧司北不啞然失笑。
人,果然是最不講道理的生。哪怕是簡曦這樣素來溫嫻靜的,任起來照樣能讓他啞口無言。
顧司北只好認輸:“怎麼可能呢,我老婆是世界上最溫最善良最心的人,絕不是什麼母老虎。”
“我是自覺不去拈花惹草的,畢竟有了這麼麗的老婆,別的庸脂俗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顧司北說了一籮筐的甜言語,總算是哄得簡曦眉開眼笑。
左右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你繼續去忙,別管我。”
顧司北不在意,“本來也很清閑,你來了,我當然是要多陪陪你的。”
期間,有其他客人來調酒,看到兩人之間曖昧涌的氣氛,了然地沖顧司北眼睛,上免不了說些調侃的話。
簡曦雖然害,可聽著別人夸他們般配,心里止不住地發甜。
一直在酒吧留到十一點鐘,顧司北下班,兩人手拉著手回了家。
顧司北正對簡曦說道:“簡曦,酒吧工作太晚,下次你不要再去找我了。好好在家休息,我保證會按時回家。”
簡曦當然信任他,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雖然在酒吧調酒,可你千萬不要喝醉哦……”
顧司北滿臉平靜地聽著簡曦絮絮叨叨的囑咐,眼中滿是溫。
顧司北找到工作后,兩人的生活趨于規律。
簡曦每晚下班回到家都有做好的晚飯,而會一邊畫設計圖一邊等顧司北下班,兩人聊一聊一天的見聞再睡覺。
平靜的生活過了一周后,簡曦卻突然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電話。
建國在電話那頭說:“簡曦,今天有空嗎,回家一趟吧,有點事要跟你說。”
簡曦抿抿,下意識要拒絕,可建國卻搶先說:“是非常重要的事,你下午盡快過來一趟!”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簡曦發了會兒呆,原本想忽視他的電話,可心里又好奇,建國找到底有什麼事?
猶豫再三,簡曦還是請了半天的假打車去了家別墅。
柳玉芬不在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建國一個人。
他見到簡曦便帶上了熱的笑,地問:“最近工作累不累?瞧你都瘦了,一定要注意休息。”
簡曦一愣,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干脆保持沉默。
建國又讓到自己邊坐下,一臉“慈”地看著,“簡曦真是長大了,小時候還跟在我后追著我爸爸,要我抱呢。”
簡曦無言以對。
甚至覺得建國本不記得小時候的樣子,只是信口胡謅而已。
“找我來有什麼事?”淡淡地問。
簡曦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開,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檔案袋遞給。
簡曦接過,打開,眼睛一亮,“你撤訴了?”
檔案袋里裝著的居然是建國的撤訴書,他取消對宋則的起訴了!
撤訴書上的公章做不得假,簡曦頓時放下了心口的一塊大石。
建國輕咳一聲,“畢竟跟你媽媽的事是家事,鬧大了也不好看。”
簡曦沒有接話。
建國覺得有些尷尬,心里惱火簡曦的反應,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可想到那份送到自己手里的資料,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發脾氣,反而笑著把一份轉讓合同到簡曦手里。
“簡曦啊,這是爸爸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層,平時閑置著沒有人住,正好送給你們小兩口了。”
簡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沒有手去接那份合同,反而謹慎地說:“無功不祿,我是不會要的。”
建國不高興了,“跟爸爸怎麼這麼生分?我給我兒一套房子當陪嫁,不是天經地義嗎?”
簡曦神冷淡。
陪嫁?
當初幾乎是被威脅著嫁給了顧司北,而建國承諾給的手費,卻至今不見蹤影。
現在突然父上頭,要送一套房子,不管怎麼看都非常不合常理。
簡曦可不會被他一時的慈祥騙到了!
“我和顧司北有家可住,不需要這套房子。”拒絕道。
建國火氣上來了,“就你們住的那破舊的老式平房,也能算一個家?簡曦,你總不能故意待自己吧!”
建國語氣中的輕蔑讓簡曦覺得特別刺耳。
忍不住反駁道:
“就算是破舊的房子,也是屬于我們自己的,住著安心!畢竟前二十多年,我和我媽都只能寄人籬下,連你家的一個傭人都不如!”
建國想罵,可死死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努力出一個慈的笑,勸道:
“簡曦,別鬧別扭了,爸爸送你的房子就是你的,你和小顧都能搬進去過更好的生活,為什麼要拒絕呢?”
他越是勸,簡曦就越是警惕。
本來兩家都鬧到差點上法庭的地步,可現在建國突然撤訴,又非要送一套房子,態度極其詭異,讓簡曦豎起了渾的尖刺,生怕他又有什麼害人的謀。
忽地站起,繃著臉,堅決地說:“對不起,房子我是不會要的,撤訴書我帶走了,今后我也不會再來了。”
“如果你還顧念著哪怕一一毫跟我媽當初的,就麻煩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說罷,忙不迭地快步離開了家。
建國臉發青,狠狠地撕掉了手里的房屋轉讓合同,怒罵道:“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他氣得口劇烈起伏,恨不得給簡曦一耳。
如果不是擔心簡曦背后站著的聶明炎會騰出手來對付氏,他又怎麼會想方設法修復跟簡曦之間的關系?
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給他臉看,簡直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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