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現在已經被架到了這個位置,進不得也退不得。
如果是換做平時,早就答應了華涵。
可是現在。
許若晴下意識的握了手里的獎杯,眼里閃過一抹慌。
該怎麼辦。
眼前分明已經變了一個死局,現在連基本的嗅覺都沒有,一旦這件事被揭開在世人面前的話,那些曾經簇擁的鮮花和掌聲就會變一一把把刺向的刀。
的本意是想讓姜家重新出現在大眾的眼前,而不是為姜家抹黑。
華涵看出了許若晴的遲疑,得寸進尺的開口說道:“就只是現場發揮調個香而已。你這麼唯唯諾諾的不敢應戰,是不是變相說明了之前的那些香水都不是你調制出來的?又或者說是你在外面高價收購了別人的作品,在以自己的名義發出來?”
說到最后一句時,華涵猛的揚高了音調。
許若晴抬起頭直視著:“我的每一項作品都是包含我的心,辛苦打磨出來的,還不到你空口白牙的在這里污蔑我。”
華涵似乎已經在心里確定了許若晴的獎項摻有水分,進而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既然這樣就接下我的挑戰,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皮子我也會。”
兩個人在臺上的對峙被投放在大屏幕上,所有的觀眾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許若晴為什麼還不應戰?”
“華涵都囂張那個樣子了,居然到現在還在猶豫,難道說的是真的?”
“應該不可能吧,許若晴的每一個作品我都關注過,的香水調味確實很特殊,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境。”
“問題是如果那些香水真的是自己調制的話,那許若晴對這一場比賽肯定是有著必勝的把握的,眼下肯定會接戰的。越是這麼猶豫,就越讓人覺得心里有鬼。”
這些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已經變了毫不避人的議論聲。
而許若晴的表現已經讓更多的觀眾開始站隊華涵。
“如果那些香水真的是你自己的作品,那麼現在就拿出你的實力來打的臉。”
“別告訴我,你真的是造假。”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是姜家的后人嗎?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怕什麼?”
厲霆晟坐在臺下聽著這些討論聲,也在心里為許若晴了一把汗。
如果早知道今天的頒獎現場會上殺出華涵這麼一只攔路虎,他說什麼都不會讓許若晴上臺領獎的。
這里面的事糾葛,他心里也清楚,許若晴現在沒有辦法應戰,更不可能對所有人坦白自己失去嗅覺的事實。
眼前的局勢無疑已經是一場死局。
厲霆晟恨不得直接沖到臺上維護許若晴,但他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自己這麼做了,那麼許若晴一直以來堅持努力的東西就會被徹底打碎,為一片泡沫。
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做才能幫助許若晴。
就在這時,臺下突然站起一道人影。
他一黑手工西裝,慢悠悠的走到臺上,站在了許若晴的邊:“不就是現場比試調香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場挑戰我們接了。”
許若晴猛的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正在開口的傅司宴。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嗅覺晴況,他怎麼能幫著自己接下這場比賽呢?
現在就連最基本的味道都沒有辦法分辨,接下比賽只會是自取其辱。
華涵有些狐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年輕男人,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是我跟許若晴之間的比賽,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傅司宴推了推臉上的金眼鏡,笑容優雅:“我是的助理。許若晴的調香技,我心里清楚,之所以一直猶豫著沒有接下比賽,也只是在顧慮你的面,別讓你輸的太慘。我記得你一直不是在外面鼓吹自己的調香技有多厲害嗎?如果在今天這種場合下輸了比賽,想必會很難堪吧?”
傅司宴又補充道:“不對,以你的臉皮厚度來說,這種夸下海口又轉頭打自己臉的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恐怕你也應該習慣了。”
“你。”
華涵氣的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司宴:“你說你是的助理是吧?那麼好,既然你已經代替接下了我的挑戰,那麼比賽就正式開始,記住我的條件,輸掉比賽的人要永遠退出這個圈子。”
傅司宴開口道:“你會為你今天的愚蠢沖買單的。”
“我到時要看看今天哭著離場的人究竟是誰。”
華涵咬牙說完這句話直接轉離開。
主方也沒有想到頒獎現場居然會出現這種事,但既然兩個人都已經默認了這場比賽,便直接去收拾場地,方便們調香。
傅司宴的突然出現,吸引了現場所有的注意力。
“這個男人是誰呀?真的好帥啊,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不是已經自我介紹了嗎,是許若晴的助理。”
“我剛剛才發現,原來會場里還有這樣的一個帥哥。他絕對是我見過戴眼鏡最好看的一個男人。”
“我總覺得這個助理跟許若晴的關系好像不太一般,而且你們注意看許若晴的反應,好像一直都屬于慌無措的狀態,尤其在這個助理幫接下比賽之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
“許若晴這副狀態看起來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也不知道我,咱們就專心等著看后續比賽就好了。今天的頒獎現場真沒白來,居然還能看到兩位當眾調香。”
主辦方一共給了許若晴和華涵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許若晴一下臺之后就急躁的把傅司宴拉到了沒人的角落,質問他道。
“你為什麼突然之間替我接下那場比賽?你明明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嗅覺了,上場的話必輸無疑。我辛辛苦苦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就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姜家調香的實力,如果我輸掉這場比賽的話,那麼我之前的績也全都會被懷疑造假。”
許若晴的心悲涼無比。
曾幾何時,最優秀的調香師居然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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