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再見長姐==
謝三叔在聽說謝淩要見他的時候, 整個人都不會了,他提著一顆心來到書房。
謝淩倒是面平靜,見他進來, 溫和開口:「三叔請坐。」
「誒。」謝三叔連忙應了一聲,他其實一直有些畏懼這個從小就溫文爾雅的侄子, 于是先發制人:「子淩, 這次的事確實是你三嬸嬸考慮不周,按理說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該手你們小輩的事, 若非如此,子淩也不會被罰跪,我昨天回去就好好說了你三嬸嬸一頓。」
謝三叔為人忠厚,打小就沒什麽主見, 恰巧三夫人格強勢, 所以平日三房拿主意的都是三夫人, 但就避子湯這事,他覺得三夫人確實做的不怎麽恰當。
明明是可以私下解決的事, 偏偏要鬧到老夫人那裏去, 只能說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單純,謝三叔能看出的事, 他就不信謝淩看不出來。
謝淩倒是神如常, 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一邊笑道:「三叔客氣了,其實子淩今日請三叔過來, 是有件事想與三叔商議。」
有事跟他商議……
謝三叔有些驚訝,說來慚愧, 自他朝以來,就無什麽建樹, 不及他這侄子,又有才華又有能力,還君王倚重,謝三叔實在想不到這侄子有什麽事需要跟他商議。
「前陣子雲州知縣被朝廷捉拿,鋃鐺獄,直到現在,雲州的知縣一職仍在空缺,若是三叔願意的話,子淩願意向聖上推舉三叔為雲州知縣。」
雲州知縣……
其實對于這麽多年一直在朝堂上碌碌無為的謝三叔來說,可能調任會為他仕途轉變的契機,只是他在京城這麽多年,這要突然外調,還是覺得不太適應。
似是猜到謝三叔的顧慮,謝淩往後靠,笑道:「朝廷每三年進行一次員考核,只要三叔心懷朝廷,心憂百姓,三年之後不愁不能加進爵。」
「而且現在朝堂局勢不明,比起京城,雲州是一個更好的去。」
短短數語,謝三叔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他只覺得心驚,照子淩這般說,只怕東宮與三皇子府日後會有一場腥風雨。
謝三叔掩下心中的思量,微笑道:「那就有勞子淩幫忙舉薦了,三叔承你這一份。」
「三叔這話就見外了,你我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聞言,謝三叔再次笑了笑。
其實在他們世族之中,大多都是表面和睦,如同子淩,年紀輕輕就了天子近臣,謝氏子弟中有多敬佩,便有多人嫉妒。
只能說子淩上有他們國公府清流之風,氣度溫和儒雅,行事風霽月。
「既然子淩這麽說,以後三叔就不跟你客氣了,如果去雲州的話,大概什麽時候出發」
依著聖上對子淩的看重,他既然跟他說了,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
謝淩沉片刻,給出了時間:「大概半個月。」
這麽快……
謝三叔在短暫的驚訝之後,道:「那三叔就先回去收拾東西了,上朝時間快到了,子淩還是不要誤了時辰。」
謝淩微微頷首,狀似無意的提醒一句:「雲州路遠,三叔叔新上任也需要人照應,若是三嬸嬸同去,那自然是最好了。」
年輕郎君運籌帷幄的模樣,讓謝三叔有些慨,他這個侄子心思縝,雖然話裏話外都在替他們三房考慮,但未必沒有其他的緣故。
看來子淩對他娶回來的夫人是確確實實上了心了,謝三叔想。
***
回到三房,三夫人正在詢問兒子的功課,謝三叔將他可能要去雲州的消息告訴了三夫人。
「老爺怎麽好端端的要去雲州。」三夫人臉一變,再聯想到三老爺剛才是被誰去了,臉更是有些難看:「難道是子淩的主意,他這是報複我們」
三夫人是覺得謝老夫人總是偏心長房,替自家老爺到不公,這才想給長房找不痛快。但若因為這個,自己老爺遭到謝淩的報複,那就算用跪的求的,也要讓長房消氣。
如今天還早,三夫人一驚一乍的,讓謝三叔皺了皺眉頭:「你以為子淩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我在朝堂宦海浮沉這麽多年,還一直原地踏步,若沒有子淩,這輩子指不定就這樣了。這次去雲州,若是有了政績,三年後的員考核,我說不定還能升遷。」
聽說不是報複,三夫人就緩緩松了口氣。
聽到後面,更是竊喜,若是老爺能夠升遷,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過得更滋潤。
只是在京城待了這麽多年,還是舍不得離開,可要是不跟老爺去雲州,萬一老爺被其他狐子勾去了怎麽辦,不能不防。
「可是以前也沒見他想幫老爺呀,指不定他就是想將我跟老爺弄出京城,免得讓他那貌的夫人委屈。」
謝三叔瞪了一眼:「總歸這次是要謝子淩,你不要總是嚼舌。還有,在去雲州前,你不要打正房的主意。子淩跟他夫人怎樣,那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又何必摻和。」
那還不是因為謝老夫人偏心,為自己老爺鳴不平。
若非如此,哪能死死的盯著長房,可這些話三夫人是不敢說出來的,低著頭:「知道了,老爺。」
見消停下來,謝三叔便負手看向窗外,他還有一事到迷,那就是子淩跟他夫人是很好的,那為何人家姑娘非要服用避子湯呢。
***
秦若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窗外的雲霧已經散了一半,但景還是有些模糊。
昨夜姑娘被抱著折騰了半宿,細腰還有些疼,吃完早膳,索躺在人榻上,昏昏睡。
珠兒拂開珠簾便看到這幅景象,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輕聲道:「夫人,晚凝姑娘過來了。」
秦若一下子就醒了,了水盈盈的杏眼兒:「以後妹妹過來,直接讓進來吧。」
「是,夫人。」
謝晚凝下一刻就進來了,見嫂嫂神態蔫蔫的,以為是了委屈,心有些不好,連忙問:「嫂嫂,你沒事吧?」
「我無事,妹妹昨日玩的可還開心」秦若親自給斟了一杯茶,笑著問。
自從謝晚凝跟文子齊定了親,兩人關系就更近了,前幾日京城有人傳,靠近城門的那家月老廟後山上長滿了海棠,這倒是有些罕見,所以文子齊就邀謝晚凝去月老廟後山賞海棠,前日便出發了。
說到這個,謝晚凝就有些不開心,要是知道兄長會被罰跪,才不會去賞那海棠花呢,撇了撇:「三嬸嬸就是故意將這件事鬧到祖母那裏去,本來嫂嫂這事就可以私下提醒一下,非要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做長輩的怎麽非得跟小輩過不去。」
上次一家子在一起用膳三嬸嬸也是這樣,就非要作一下妖。
秦若溫聲細語,寬:「都過去了。」
「可是居心不良。」謝晚凝握住秦若素白細膩的小手,不解的問:「嫂嫂,你是不想懷上兄長的孩子嗎?」
很喜歡嫂嫂,可想不通為何嫂嫂要這般做,在來之前還去見了祖母,雖然祖母跟說這一切都是兄長的主意,但覺得不應該啊。
兄長這麽喜歡嫂嫂,嫂嫂又是他的妻子,他怎麽會這麽對嫂嫂呢。
秦若面一僵,細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就是以後會有了我還等著當嫂嫂肚子裏孩子的姑姑呢。」聽到事還有轉機,謝晚凝立馬就高興了,嫂嫂生得這般好看,以後生出來的小孩子肯定也很好看。
「對了嫂嫂,兄長他怎麽樣了?」
想到男人昨夜折騰了一宿,今天又早早的上了早朝,姑娘嚨有些幹,輕咳一聲:「你兄長應該沒什麽大事。」
謝晚凝故意嘆:「唉,也就嫂嫂能到兄長的一腔,我們做妹妹的可不到這待遇,以前小時候我被祖母責罰的時候,兄長哪怕在旁邊,都紋不的。」
那時候謝晚凝覺得自己的兄長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但在嫂嫂上,兄長就不這樣,不管嫂嫂做什麽,兄長都無條件的偏袒。
秦若被說的臉頰發燙,靨著暈紅:「夫君還是很疼妹妹的。」
謝晚凝聽完笑瞇了眼,沒多久被蘇氏的人喊過去了。
「姐兒,這是今日老奴出府采辦一個年輕小夥子塞過來的,老奴覺得應該是大小姐寫的。」
因為們在京城都不認識什麽人,誰會塞給們一個小紙條。
秦若心跳加速,穩著聲音道:「拿過來吧。」
娘急忙將小紙條遞過去,秦若看了之後溫一笑,顧盼傾城:「長姐約我明日在清風樓見面。」
清風樓,那是京城南街的一家茶館。
娘瞬間就明白了,趕忙問:「大小姐這是到京城了?」
「應該是。」
娘險些熱淚盈眶。
從陪著姐兒來到京城,再到姐兒加嫁到國公府,這一顆心就沒安過,現在大小姐來了,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那老奴讓管家準備馬車。」
秦若輕「嗯」了一聲,心還是跳的有些快。
長姐可算到京城了。
管家在知道夫人一個人出府還有些驚訝,不過主子的事容不得他們做奴才的置喙,便好聲好氣的跟娘說一定會安排好馬車。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秦若直奔清風樓而去,果不其然,在最裏面的一個雅間看到了悉的影,不自的喊了聲:「長姐。」
==二更==
秦含回眸一笑,溫婉端莊的瞅著:「若若。」
秦若眼眶微微潤,跟一只歡快的鳥兒來到秦含邊,嗓若鶯啼:「長姐什麽時候到的京城」
「也就前幾日剛到。」今時今日的小姑娘較之以前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秦含仔仔細細的瞅著,剛準備收回打量便無意瞥見白皙的肩頸上有些紅,笑問:「妹妹跟謝大人相的怎麽樣」
一抹暈紅悄然爬上秦若的臉頰,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長姐說。
可秦含還有哪裏不明白的,了小姑娘頭上的桃花花鈿:「看來若若與謝大人相的極好,我剛到京城,便聽有人說謝大人與新婚夫人極好,堪稱天作之合,原本姐姐還半信半疑,現在一看,倒是真的了」
秦若有些害,連耳都紅了:「長姐慣會取笑我。」
小姑娘這臉皮薄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可秦含今日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那你跟姐姐說說你平日裏跟謝大人是怎麽相的」
「謝大人是個好人。」秦若也不知道怎麽跟長姐說,斟酌了下措辭,輕聲細語道。
秦含挑挑眉,這話倒還新鮮:「然後呢?」
從坊間的傳聞來看,謝大人不僅是個好,也是個敬重妻子的好丈夫,但秦含想知道的是自己妹妹對他是個什麽。
見長姐似是打算問到底了,秦若就沒想瞞,將自己從嫁到謝家到現在的事都跟長姐說了一遍。
秦含聽得有些心驚,這還真不是一句「舉案齊眉」就能說得清的,都說位高權重者心涼薄,這位謝大人倒是不然。
秦若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長姐不要多想,謝大人對我好只是因為我現在是他妻子,等哪一天他發現他要娶的人本不是我,說不定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秦含有些好笑的看著:「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妻子是若若,他才對你這麽好的」
小姑娘剛想反駁,秦含突然問:「妹妹跟謝大人晚上一般幾次水」
這下秦若連耳都紅了:「長姐。」
秦含笑著點了點的額頭,這相敬如賓主要是現在這個「敬」字上,若謝大人對妹妹若只有敬重,那怎會在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吻痕。
荒年,任家一車糧食就將宋九換走,成了任家傻兒子的媳婦,都說傻子兇狠殘暴還咬人,咬一口就得病幾日,世人卻不知,傻夫有三好:相貌好、身材好、體力更好。 錦鯉體質的宋九,嫁到任家就成了團寵,好事一樁連一樁,任家生活也越過越好。 隻是她這個傻夫身份卻變得不簡單,親生父母來相認,爹不疼娘不愛?沒關係,宋九護短疼丈夫。鬥極品虐渣渣,帶著傻夫發家致富,誰也別想欺負他。 宋九:“榮長隻有我能欺負。” 任榮長:“隻有媳婦能欺負我,其他人都不準欺負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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