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李騁來接。
“看來還真是勞模,你該在家休息兩天的。”李騁邊打方向盤邊無奈的嘆笑一聲,似對這種行為有很多不理解。
“那會不會太脆弱了?”黎淺開玩笑反問。
“不會。就算脆弱,也給了男人趁機表現的機會。”李騁說著偏頭看一眼:“你這樣,我連表現的機會都沒。”
黎淺淡笑不語。
真的是個無趣的人。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
過了半晌后,他笑了笑莫名說了一句。
黎淺注意到他的車往另一條道路上開進去,不是往常走的路線,過了會兒,車子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下。
“晚上給你一手。”他邊解安全帶邊沖笑了句。
“土豆燉牛腩?”
“酸菜魚也做的一絕。”
“那我有口福了。”
這家超市哪怕到了晚上菜都還很新鮮,蝦魚活蹦跳,蔬菜清脆拔。
黎淺趁機買了些其他,到了結賬的時候,走在前面先他一步付的款。
拿著手機準備付款的李騁愣了下,莞爾。
再后來到家,黎淺換了服準備過來打下手,李騁洗完手干,摁著的肩膀往外面推:“今天讓我好好表現一下。”
“我什麼都不做,直接吃現的,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
黎淺倒也沒堅持。
去到客廳給自己找了部最近火的綜藝,剛看了沒五分鐘,李騁洗了一盤碧綠的青提,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黎淺盯著那盤青提,視線再回道送完回道廚房的李騁的背影,心里復雜的。
不他,卻跟他在一起了。
也許是一時腦子發熱,也許是利用,利用他來扯清自己和付霽深的關系,利用他來讓自己忘記那個人。
總之,他對越好,便會越愧疚。
“好吃嗎?”
見塞的鼓囊囊的,正在片魚的李騁為了一句。
“甜的。”黎淺順口說了句:“你要吃嗎?”
“可以啊。”
但黎淺很快意識到不對。
他在片魚,手上很腥,他怎麼吃呢?
而李騁這個時候也在看,眼里含著笑意,頭頂的吊燈線淡白,于是那份笑意越是瀲滟。
黎淺想了想,端起盤子走到廚房,拈起一顆青提,遞到他邊。
這個作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但黎淺耳尖還是紅了一下。
李騁注意到了,用接過去的時候,角很淺地勾起。
“是很甜。”他說。
一語雙關。
黎淺接下來沒再去客廳,而是看著島臺看他片魚:“你的刀工不錯。”
每一片都很均勻漂亮。
“我是有點天分在上的。”
沒料到他還自夸起來,黎淺沒忍住樂:“那你以前朋友還幸福的。”
“我要跟你說,你是第一個你信不信?”
氣氛陡然滯緩。
黎淺要笑不笑的,“姜疏漾不算?”
“不算。”
他甚至沒跟發生過關系,所有的照片、現場,都是假象。
一個喝醉了的人,太容易被擺拍了。
但他不否認,他那件事的確做得卑鄙。
兩人都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認真做一件事時候的男人最帥。
這件事可以是工作,也可以是下廚。
他圍著黎淺那條買回來就沒圍過的圍,在鍋鏟爐灶間,練的將蔥花倒進熱油中炒,神清靜,與這煙火氣難為一,卻不違和。
做完四道菜是半個小時之后。
土豆燉牛腩,酸菜魚,炒空心菜,紫菜蛋花湯。
黎淺洗完手坐在桌前時,看著香味俱全的菜,喜悅之意溢于言表:“這是我搬進來吃的第一頓自己家廚房燒出來的菜。”
李騁解了圍過來:“那這頓就當做是喬遷宴好不好?”
“必須好。”
黎淺夾了片酸菜魚。
嚼了幾下咽下去之后,朝他豎大拇指:“好吃哎。”
“那我總算多能取悅到你。”
這話說的。
黎淺瞥他一眼之后,又夾了塊土豆,“你是自己學的嗎?還是報了班?”
“我媽不會做飯,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我要是想念中餐,我就得自己學著做。就網上搜教程,做多了,味道自然就好起來了。”
李騁很提到他媽媽,黎淺只知道他媽媽定居在國外。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來給你做。”
過了會兒,李騁半真半假道。
黎淺垂眸:“你這個大忙人,時間按小時計算,我可請不起!”
這麼婉轉卻又不拖泥帶水的拒絕,倒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兩人沉默著吃了會飯。
李騁去臺接了個電話回來,把手機放在桌面上的時候,看對面的黎淺:“這周末有空嗎?”
黎淺想了下,點頭:“有的,怎麼了?”
“帶你去個地方散散心。”
--
李騁帶來的地方是市郊的一高爾夫球場。
黎淺不是第一次來,第一次是被付霽深帶過來的。
那會兒的份,還是個“人”。
黎淺今天穿的是淡的POLO衫,下面配白的百褶。
青春,。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店員就夸了好久,說好久沒見到能把這套服穿得這麼年輕卻又不失穩重的顧客了。
知道店員是為了把服賣出去說的捧場話,但黎淺還是很開心。
這種開心一直延續到高爾夫球場。
今天溫度很高。
黎淺坐在太傘下面抹防曬霜。
四肢纖白,無論是小還是手臂的,都存在的特別均勻。
“你是李總的朋友?”
坐在旁邊喝著冰飲的一位士,好奇打量他。
黎淺知道應該是跟李騁打球的另外一個男人帶過來的,所以友好的扯了扯:“是,你好。”
人穿的比清涼,子比更短,堪堪只到。
“第一次見李總的朋友,老黃他們一直打趣李總是神明佛子不近呢!”
“是嗎。”
聞言黎淺只是淺淺地淡笑一聲,不予置否。
人見不太熱的樣子,說了幾句之后,就轉過去了。
過了會兒,有談笑聲由遠及近。
黎淺于這段談笑聲里,捕捉到了一不太對勁的聲音,然后轉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被人圍擁著冷慢走來的付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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