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大酒店的包間,一片寂靜冷清。
許初夏坐在一邊的真皮沙發上,靜靜地等候著。
事先白山和任東淳的書約定好的飯局時間是七點鐘,不想,現在已經八點半了,任東淳依然遲遲不到。
白山站在一旁,也等得焦急起來。
他遲疑片刻,還是主站出來提建議。
“夫人,要不我再去給任總的書打個電話,順便咨詢一下他們那邊的況?”
“如果是臨時有事耽擱了,咱們也可以改天再約。”
聽到白山提出的這種事,許初夏只是輕輕地搖搖頭。
“不用這麼麻煩,咱們繼續等著就是了。”
其實許初夏心里面很清楚,任東淳之所以沒到,便是想要借用這種方式擺架子。
聽清楚許初夏說出的這番話,白山恭恭敬敬地點頭。
“夫人,我明白了。”
而后,許初夏和白山繼續漫無目的地等著。
又過去了半個鐘頭。
這時候,包間的敲門聲響起來。
“咚咚咚……”
白山則是快步流星地走過去,直接將包間的門打開。
“白書,實在抱歉,我們任總臨時有事耽誤了,今晚恐怕是來不了了。”
果不其然,任東淳這是故意放鴿子。
白山面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正打算說道一二,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了一陣清脆的聲響起。
“既然任總今天有事耽擱了,那明日中午,我們親自登門拜訪任總,這總吧?”
見那書猶豫片刻,許初夏微微挑起眉頭,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怎麼?任總明天也不方便?”
許初夏分明是笑著的,可不知怎的,書僅僅是抬起頭看了一眼,便莫名有些怵得慌。
艱難地出一抹笑容,忙不更迭地點點頭。
“許總您盡管放心就是了,我這就回去把事說清楚,明天任總一定會按時來赴約的。”
許初夏依然面不改,保持著最初的從容。
“那明天中午十一點,還在這里這里面。”
聽到這話,書接連不斷地應答。
“沒問題,許總,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話原封不地轉達給我們任總。”
說完話,書步伐匆匆地便走了。
事鬧到這種地步,白山哪里還不明白現在的這狀況?
若是將事說穿了,便是任東淳有意刁難。
“夫人,咱們明天真是要按時來見任總嗎?要我來說,他今天這種爽約的舉,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果真是有事的話,為什麼不提前打電話通知一聲?反倒是在兩個小時之后才讓書跑過來轉達?”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也不用……”
白山當然牢記著陸寒沉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的事。
若許初夏往后開始接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白山作為公司數一數二的特助,便需要無條件地幫扶許初夏。
他也不能讓許初夏委屈。
這些都是陸寒沉曾經代過的事。
故此,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白山還是忍不住開口,忍不住替許初夏打抱不平。
“白山,這是生意場上的事,也不得用事。”
許初夏看似面不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隨意的模樣。
但實際上,許初夏說完話,微微蹙起眉頭來,一雙漆黑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快。
“既然已經重新約定好了見面的事,有什麼況還是等明天頭之后再說吧。”
話已至此,白山自然不好多說。
翌日中午,許初夏依然按時抵達約定好的地方。
而今天,任東淳倒是沒再一味地爽約放鴿子,他遲到了十分鐘之后,便帶著書趕過來了。
“實在抱歉啊,許總,我遲到了。”
說著話的同時,任東淳徑直向里走去,又毫不猶豫地在主位上面直接坐下來。
“不過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正值午高峰,路上堵得慌,你也應該能理解我吧?”
任東淳當真是厚臉皮。
分明是他做錯了事,故意遲到,有意爽約,可考慮到合作的諸多事宜,許初夏不由得制住心中的憤懣和不快。
此刻,許初夏斂下眼眸,只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
“任總,你言重了。”
“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在來的路上耽擱了點時間,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將話說完,許初夏把菜單遞到任東淳的跟前。
“任總,您請。”
表面功夫,自然得準備好。
任東淳接過菜單,倒是一丁點也不客氣,將菜單里各種各樣價值不菲的菜品通通點了一遍。
“就這些吧。”
點完菜,許初夏先為主地說道:“任總,想必你也應該很清楚我今天特意請您吃飯,是為了生意場上的事。”
“陸氏集團從前跟貴公司合作的各種項目,效益和反響一直都很不錯,如果任總愿意的話,咱們也可以延續之前的項目合作。”
“至于利潤方面,我們也可以多分一個點給貴公司。”
說起合作的事,許初夏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誠懇又嚴謹的態度。
不想,任東淳本就沒有把放在眼里。
“許總,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剛剛接手陸氏集團,像你這種不值一提的人,又能了解什麼關于項目的事?”
任東淳這是連裝都不裝了。
他對許初夏不敬,甚至大放厥詞。
許初夏微微蹙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
“任總這意思是,不認我這個負責人?”
聽到這話時,任東淳聳了聳肩,臉上還帶著嘲諷又肆無忌憚地笑容,他儼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實不相瞞,許總,我并不看好你。”
“就算你現在給我的條件不錯,但誰知道你究竟有沒有能力去把持大局?”
“況且,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從前嫁陸家,一直都是家庭主婦,僅此而已。”
說話時,任東淳有意加重了“家庭主婦”這個形容。
白山一開始僅僅是站在一邊,可是當任東淳說出有意冷嘲熱諷的話時,他再也冷靜不了。
“任總,不管怎麼來說,您也應該對許總尊敬一些。”
“您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聽聞此話,任東淳冷笑一聲:“對放尊重點?”
“白山,說起來你也真是可笑至極的。”
“就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人,也配跟我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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