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村靜悄悄的,那棵老槐樹上掛滿了同心鎖,每一個同心鎖都開了花,一團一團的像是紅云,把那棵樹妝點得十分漂亮。
這棵樹沒有被破壞。
只因長琴樂府那修風杏子心里有了喜歡的人,對這些充滿浪漫的東西也多了一些遐想,把自己的名字,跟那男子的畫像一并放在同心鎖里,掛在了樹上。
心底許愿再相見。
不過現在不是兒長的時候,他們還得抓住青越。
上次進墓地之后,一不小心讓青越那師父和小師弟給躲進了墓底的棺材里頭。現在那棺材他們從外頭打不開,心里頭很著急。
故而想抓了青越來要挾那老東西,把人給引出來。
古墓里有不好東西,他們都得了好,但最好的,肯定是在棺木當中,現在大家心里頭都跟貓抓一樣,急得不行。
那口棺木被他們抬了出來,就等逮著青越后,用青越的來開棺。
但現在,他們在那同心村村長的掩護下躲進了心草原。
心草原那破地方詭異得很,修為越高,靈氣越多,進去到的制就越大。把靈氣全部消耗掉了再進去,那得多危險啊,沒了靈氣的修士,跟手無縛之力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把靈氣消耗大半,留上一即可。”
“不能再拖了,隨我進去抓人!”風長老道,說罷,他施展法訣,將靈氣消耗,僅留一線,帶頭進去心草原。
進去之后,就覺渾不適,只能著頭皮往前走。
沒靈氣又不能在里頭飛,只能慢慢往前走,好在大家都一樣,他們要抓的人,更好不到哪兒去。
這幾個人,到底藏在哪兒了呢?
心草原深。
青越背著繁落,腳步踉蹌地往前走。
之前為了救,繁落被琴弦割得遍鱗傷,他上的丹藥在戰斗的時候就已經消耗完了,在心草原也不能補充靈氣丹藥,沒有靈氣無法療傷,傷口纏住也無法止,眼看繁落越來越虛弱。
他都想出去,讓他們抓走了。
可繁落是魔界中人,哪怕他束手就擒,那些人也不會放過繁落。
他很害怕,覺得自己的背都已經被的鮮浸了,他害怕繁落的都流干了。
“若是有一顆地靈果就好了。”地靈果是心草原的東西,吃了對無損,還能幫助療傷續命。
“那群人追進來了。”村長神疲憊地道。
心草原很大,他之前為了拖住那些人也傷不輕,進來后又不敢使用靈氣,徒步走了這麼久,他也是非常疲倦面無,丹田識海都快干涸,知道那些人進來,還是他留在外圍的陣法起的作用。
“他們里頭有陣法大師,我留的陣被破了。”村長嘆了口氣,“他們人多,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我們。”
就是赤手空拳,不用靈氣打架,他們這三個,也打不過對方那麼多人啊,看來,真是躲不過去了。
村長嘆息一聲,“我怎麼就攤上你們倆呢!”
可是人都救了,多說也無疑,他嘆了幾口氣,道:“你還走得不?”
“就一片大草原,連躲的地方都沒,其實走不走都無所謂了。”
青越停了下來。
他頓了一下,說:“那就不走了吧。”小心翼翼把背上的人放草地上,人已經昏迷不醒,干涸,面無人,氣息顯得非常微弱。
“繁落,繁落……”
輕輕喚著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
青越眼眶泛紅,實在沒忍住,無聲無息地落了滴淚。
兩人已有夫妻之時,可那日過后,他仍舊對不冷不熱,偏偏一點兒不在意,說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外頭的同心鎖就是最好的證明。明明是無理取鬧,那同心鎖是隨著的心而幻化花,可看了那花樹,他卻明白是對的。
他舍不得讓那樹上的花再謝掉。
舍不得讓不開心。
所以,他打算拿著煉好的丹藥早早回宗門,然師父回信說有次事要理,等理完了再回去,壽元丹倒也不急于一時服用,因此他也沒急著趕回宗門,反正師父都不在,回去也沒用。
他不知道回去會怎樣,既如此,便留在同心村,與多呆一些時日。
哪曉得,就這麼出事了。
若是他當時早早離開,也不會連累到繁落和村長了。
現在,快死了,而此時此刻,他想不出任何辦法。把繁落放在草地上,青越跪坐在邊,布滿的眼睛里有一淚,偏這時,那村長突然一拍掌,接著一拳錘在他背上,推搡著他道:“你哭啊,大聲點兒!”
“別憋著,嚎出來!”
青越:“……”
“那喻燼不是說,他哭了,那些老鼠就送了地靈果!”村長語氣激地道。
當時聽到這話,他們都覺得喻燼是騙人的,心里頭無語得很。
覺得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偏偏這時候,又沒別的辦法,青越愣住,心中竟是冒出個念頭,要不,死馬當作活馬醫?
萬一是真的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為了救心的子,哭一哭,也不丟人。
青越深吸口氣,也沒有刻意去假哭,他本來就有些悲傷,只是慣于忍,這會兒嘗試的開了個頭,到底哭了出來。
旁邊村長反而愣了,他本是隨口一說,哪曉得他還真的哭出聲音來了。
這個,有點兒想笑唉……
青越在那哭,村長在后頭憋著笑,只是笑著笑著,他覺得有點兒不對頭。
后有噓噓索索的聲音,是什麼東西來著?
神識干涸了,沒辦法仔細查探,他一扭頭回去看,啥都沒瞧見。
過了一會兒,后聲音又響起來,他有些警惕的轉,結果就看到土里鉆出個腦袋來。
“哪個瓜娃子又在哭哦!”一只土撥鼠冒出來,說話還帶口音!
“吵死了!”
真的,哭能引出老鼠?
村長眼前一亮。
結果,一坨東西飛過來,他心中大喜,以為是地靈果,哪曉得是一坨泥,砸上還特別疼。
轉眼間,草地上冒出好多顆腦袋,紛紛扔泥砸人。
它們那泥還不是普通的泥,躲都躲不開,村長在那東奔西跑地閃躲,青越只能用子牢牢擋住昏迷不醒的繁落,不讓泥砸到上。
喻燼得了果子,他們結果在這兒挨砸,待遇千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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