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猝不及防，江倪仍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側過臉，對上男人的視線。

“……現在？”

“嗯。”他反問：“不可以嗎？”

江倪茫然：“今天是周四。”

周瑾序平靜點頭：“我知道。”

這套房子玄關的空間不算小，但兩個人站在這里，周瑾序高大的材讓這個空間莫名的顯得仄。

他靠近一步，雙方的距離瞬間近，腳尖幾乎抵到腳尖。

“只是吻。”他說：“我們是夫妻。”

夫妻之間很正常。

“……”

就，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種事，一般不都是自然而然的嗎？

突然這樣一問，有點怪。

江倪看著那雙沉靜的眼眸，緩慢的點了頭：“行……”

一個字的尾音未結束已經被吞沒了。

的腰肢硌到了柜子的邊緣，下一秒又被一只大手拉近。

比起之前的青懵懂，能到周瑾序的吻技有質的飛躍。

不是那種淺嘗即止，也說不上溫和煦。

防線層層潰敗。

周瑾序吻得很深，很兇，幾乎是要讓人不過氣。

高大的影覆落，完全將的子覆蓋。

他的手托在的后頸，像是咬住獵的猛，不給一逃離的可能。

江倪在這方面大概是沒有太多的天分，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江倪被的承這個吻，幾乎站不穩，只能倚靠在男人上，攀附著他。

暴雨傾盆慢慢變了細雨綿綿。

放緩的節奏還來不及讓江倪平復呼吸，便毫無防備防備的到了不同尋常。

太近了。

靠得太近。

有力的臂膀桎梏著的腰，與他幾乎沒有半點空隙。

所以也太明顯。

今天不是星期六。

但現在這樣……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憋久了也不好。

綿綿的細雨停了。

江倪睜開眼，對上了男人黑沉的眸。

向來肅冷平靜的眼眸之中，罕見的看到了念翻涌。

“你……”

周瑾序閉了閉眼，下翻涌的，再睜眼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時間不早了，洗漱休息吧。”

呃……

“好。”

江倪腳有點，靠著柜子平復呼吸時看著周瑾序的背影，對他的控制力又有了多一分敬畏。

人類有七六很正常，不是一件稀奇事。

要多年如一日的控制，特別是周瑾序這種地位，邊大把，依舊能做到這樣，確實是自制力過人。

江倪睡覺時周瑾序還在書房，隔天起床他已經在吃早餐了。

這人不管是什麼時候睡覺，第二天總是可以準點起床，力不是一般的好。

江倪在他面前坐下：“我今天晚上夜班。”

“好。”周瑾序點頭：“明天下班你要先回家還是直接走？”

他們這周末要去拍婚紗照。

長輩定了8套，中式、新中式和婚紗都拍。

婚紗要去海島拍，所以江倪請了假。

“我先回家，家里集合？”

“可以。”

……

下午江倪去4s店取車，準備開車離開時卻被人喊住。

“江醫生…？”一道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

江倪回頭，看到了一個穿著淺無袖連的面前人，略有幾分驚訝：“祝小姐。”

那人原本還帶有幾分不確定的表展出了笑。“真的是你啊！”

祝曉思走到江倪面前，笑盈盈的跟打招呼：“前兩天的事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是說來也是個巧合，因為車子沒修好，前幾天江倪一直都是坐家里的車去上班，怕被人看見，一直在醫院的前一段路下車在走一段路到醫院。

前天祝曉思在路上哮發作倒在地上，路上的人知道況沒有貿然上前，江倪剛好經過，出于醫生的職業道德救了。

本來也就是萍水相逢的事，倒也沒想到今天還會遇見。

“我這哮嚴重的，要不是江醫生，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祝曉思熱切道：“既然正好遇到了，我請你吃飯吧？”

江倪：“舉手之勞而已，祝小姐不用這麼客氣。”

“你的舉手之勞，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敢想我會發生什麼事，我一定得請你吃一頓！就當是個朋友好嗎？祝曉思說：“我在京市沒什麼朋友，一見到江醫生就覺得特別投緣，真的很想和江醫生你個朋友。”

江倪原本也要吃了飯再去上班的，祝曉思話說到了這份上，再拒絕顯得太不近人了，點頭。

“那好吧。”

祝曉思笑逐開：“那我們走吧。”

兩人隨便找了間簡餐店，在里面坐下來。

這個點還算早，店里人不多，點了單，服務員過來添水。

江倪問：“那天之后，哮還發作過嗎？”

祝曉思笑：“好很多了。”

江倪那天看的樣子，發作起來確實很嚴重，給建議：“市中心醫院對哮治療非常有經驗，你可以去看看。”

京市的每個醫院都有自己的特科室，市中心醫院剛好是擅長這類的。

“我這病穩定很久了，那天是因為緒有點激。”祝曉思苦笑一聲：“我有一個兩相悅的人，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江倪喝水的作一頓。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我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相悅，但他爸媽不喜歡我，所以著他娶了其他人。”

“我聽說他的新婚妻子在仁和上班，所以我那天是想去看看，他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走到那里反而膽怯了，還發了病。”

這種私人的事，江倪不好說什麼，只是安道：“無論如何，人都要向前看。”

“我知道。”祝曉思紅了眼眶：“可我放不下他，我跟他明明是兩相悅的，深彼此的……”

江倪給遞了張紙巾：“你會遇到更好的。”

祝曉思了眼角的淚，重新揚起笑臉：“真的不好意思，這些話我沒人可以說，這段時間我真的很痛苦，這才一時沒忍住。”

江倪給倒了水：“我明白，但你也要振作，他既然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好好生活。”

“嗯……”祝曉思置于桌下的手緩緩收，臉上的表卻不變：“謝謝你，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