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老園長在路邊站了大約十分鐘,就看到一輛黑邁赫開了過來。
于是他立馬招手,示意對方停下來。
一看到車子上的窗戶慢慢落下來之后,老園長立馬跑過去乞求道:
“好心人,幫幫忙吧,我這里有個娃,昨晚上了傷,今早又高燒不起。要是不及時去醫院的話,腦子都要被燒壞了。
您就行行好,帶下山吧,油錢我會給你,求你.......”
握著方向盤的傅庭州看著老園長,他原本想直接把車開走,但是又突然覺這老人有點可憐,于是直接下了車。
他冷冷道:“人在哪里?”
在看到傅庭州愿意幫忙時,老園長渾濁的眸子立馬亮了起來,他蹣跚地帶著傅庭州走到了門口。
“人就在這里,是個娃娃,昨晚遇到危險,被我收留了。今早就發了高燒,到現在都起不來,您要是愿意帶我們去山下的醫院,這二百塊錢就給您當油錢。”
“不缺這點錢,開門我看看人。”
“啊......好......”
老園長抿著皺的下,他知道,是看傅庭州的穿著打扮和開的車,就明白這人肯定不差錢。
“請您跟我進來,娃娃就在里面。”
傅庭州看著這麼破舊的房子,進都不想進去。但是又想著答應了老園長,所以還是著頭皮進去了。
在進去的瞬間,傅庭州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額頭上敷著巾,臉和脖子上有好幾道細微傷口的楚韻。
“小楚?!”
傅庭州僅用了兩三步就沖到了楚韻面前,他握著楚韻的肩膀,搖晃了幾下。
但楚韻一點反應都沒有,渾燙得不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傅庭州直接將楚韻抱在了懷里,轉頭問著老園長,“我問你,誰把弄這幅樣子的,是不是季晏禮?”
老園長有些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可以斷定,面前這個金貴的男人,肯定認識楚韻。
于是,老園長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
“行吧,謝謝你救了,我現在要趕帶去醫院了!”
話音剛落,傅庭州直接一把將楚韻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隨后朝著車子沖了過去。
速度快的,讓老園長還以為傅庭州是人販子。
“哎你等等,我不放心你,你是這娃的什麼人!”老園長追上來的時候,傅庭州連安全帶都打好了。
傅庭州急促地呼出一口氣,他以為這老園長是來討要報酬的,但是這會他沒帶現金,索直接把戴在手上四百多萬的表扔給了老園長。
“這是我老婆,我是老公,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這塊表你拿去賣了花錢就行。”
“什麼?!”
沒給老園長反應的機會,傅庭州一腳油門狠狠踹了下去,只給老園長留下一鼻子汽車尾氣。
這里離市區很遠,所以在路上花了一段時間。
車子開到醫院,傅庭州直接抱著楚韻上了電梯,隨后讓護士趕把陳云喊過來。
“陳云,趕看看怎麼回事!”
“好的爺。”
陳云一邊走,一邊讓護士趕把人推到急救室。
當陳云戴好手套,要過來做檢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傅庭州帶回來的這個人,居然是楚韻。
為什麼會是楚韻?
雖然很是疑,但陳云也沒多想,畢竟人命關天的事,還是要先把人救過來。
幸運的是,在迅速做完基本檢查和基礎生命征測量之后,陳云驚喜地發現,楚韻只是了些外傷,里面的臟都是健康的。
而之所以高燒不起,就是因為皮外傷口進了細菌,引發的染。
“輸點抗生素,然后推出去就行,記得每隔兩個小時測一下生命征。不過應該沒啥事。”
“好的陳醫生。”
當看到護士和陳云一起把楚韻推出來的時候,坐在門口焦急等候的傅庭州立馬迎了上來。
他抓著楚韻沒有輸的那只手,“怎麼樣,為什麼這麼久才出來?”
陳云看著傅庭州,開口道:“放心吧爺,是傷口染引起的發熱,輸點抗生素就好了。”
“人沒事就好,你去忙你的,病房里我來守著就好。”
“好的爺,如果你還有其他事,直接喊我就行,我一直在辦公室。”
等到陳云離開,傅庭州才轉。不過他并沒有坐到楚韻的邊,而是選擇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上。
這會楚韻還沒醒來,他等的有些無聊,剛想煙,卻突然想起來,楚韻還沒好。
所以,傅庭州又收回了打火機。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淡黃的過玻璃窗戶,一下子涌了進來。
將整個病房弄得十分亮堂。
窗臺上擺放著的綠蘿長勢很茂,那些綠油油的漂亮葉子,在的照下發出了斑駁的影子。
傅庭州背靠在沙發上,有了些困意。
現在的他,已經不去計較上次和楚韻在學校吵架,兩人紛紛狼狽地打進派出所的事。
他覺得很沒意思。
他也在心里知道,自己和,乃至整個傅家,都對不起楚韻。
可是傅庭州還是太高傲了,自始至終他都無法放下自己高傲的段。
哪怕是已經明確了自己的錯誤,他也不愿意承認。
他就是一個,高傲到極點的人啊。
一縷不聽話的風從窗戶隙溜了進來,拂去了傅庭州的倦意。
他起,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楚韻,那只溫度并不算高的手了楚韻傷的臉。
傅庭州說心里不難,那是假的。
他抬眼,看著輸管里滴答滴答落下的,匯聚在細細的針里,似乎能看到它們流進楚韻的管里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醒來吧.......”
傅庭州又掐了掐楚韻的耳朵,他希楚韻快點醒來,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同時,他又突然不想讓楚韻醒來。
因為傅庭州知道,現在的楚韻恨自己,是不想見到自己的。
所以在醒后第一眼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呢?
傅庭州想,要是楚韻讓自己滾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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