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眼底閃過幾分疑,心跳頓時了一拍,膽戰心驚地開口,“爸,不就是個普通暴發戶的兒麼?”
“整個京城,咱們秦家可是第一豪門,就算背景再了不得,怎麼可能比得過秦戰表哥?”
秦旭臉冷,一提起秦戰,他面上神更冷了,冷冷地盯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
要不是秦冉冉長得跟媽幾乎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這些年才這麼疼,有這麼個闖禍的兒,他早就不會管了。
如今,還要給屁。
“你真以為,你那個表哥,會出手幫我們?”秦旭聲音冷。
秦冉冉一愣,面上忽然出現了幾分恐慌,第一次覺到對所有事都失去了掌控,語氣慌道:“爸,我們可是親戚,表哥怎麼可能不管我?他不管我,我就去求,這麼疼我,肯定會想辦法救我出來的。”
似乎意識到了殘酷的現實,秦冉冉從最開始的有竹,瞬間失去了所有斗志,聲音沙啞,哭著求著秦旭。
秦旭雖不是個好人,但他這些年來,最疼的就是自己的這雙兒。
老婆去世前,唯一求過他的事,就是讓他無論如何都照顧好秦冉冉和秦耀然。
如今兒出了事,還要面臨進局子的危險,秦旭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下半輩子都被人毀掉。
秦旭冷冷道:“你害死的,是宋家的養宋皓月,雖說宋家無以為懼,但十五歲的時候找到了真正的親生父母,是於家十幾年前走丟的大兒,和父母相認后,并沒有直接回於家住,而是留在了宋家想報了宋家父母的養育之恩再跟著親生父母回去。”
“宋皓月格低調,整個京大沒有人知道的背景,平時只有周末才坐宋氏姐妹的車回宋家吃飯。”
“如今,宋皓月出了這麼一回事,不僅惹怒了於家,就連宋家,都請了律師,想方設法都要將你告進牢里去。”
“若說是別人,我還能幫你找個替罪羊洗了你的罪名,但偏偏是於家的兒……”
秦旭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這事,想理,難辦的。”
“於家那邊,不知怎麼的得到了你三年前的那出事,現在已經在找證據了,那事雖早已結案,但也難保他們會找到證據,訴訟時效還未過,若是重新翻案,就連我也救不了你!”
秦冉冉兩眼發黑,癱坐在椅子上,沒想到,只是找了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竟然還能惹出來這麼多的事。
懊悔之余,又不由得怨恨起宋皓月來。
要是早知道是宋家的人,自己是絕對不會的。
如今不僅惹了麻煩,下半輩子也得毀了。
一個孩子家家的,要是真進了牢,還不知道會到什麼樣的折磨。
聽說,監獄里的囚,打人都是沖著死里去的。
只是不打死,獄警都不會管。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秦冉冉心中涌起恐慌,滾燙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一把抓住秦旭的手,小聲哭著,“爸,您這麼厲害,能不能救我出去?”
“三年前您能給我找替死鬼,現在肯定也可以。”
“只要讓我躲過了這一劫,我就聽您的話,就算讓我出國我也愿意。”秦冉冉哽咽著。
秦旭沉著臉,垂眼沉思片刻,聲音沉沉,緩緩道:“你先別急,那日的事,你再跟我說個清楚。”
“於家畢竟不能通天,就算他們查到了三年前的事,但證據早就被我銷毀了,如今只要將你從宋皓月的死中摘除開來,照樣能將你帶出來。”
聞言,秦冉冉才止住了哭聲,哽咽著道:“是這樣的,那天下午,我見宋皓月又跑去勾搭校草,一時嫉妒,就找幾個人將鎖在了廁所隔間里,就只扇了幾個掌拍了幾張照片而已,什麼也沒做就走了。”
“……晚上下課的時候,秦家的車還沒來,我就看見宋家姐妹帶著從廁所隔間出來。我以為,跟著那對姐妹離開了,結果當天晚上,就看到跳樓的新聞了。”
“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也沒干。爸爸,你要相信我!”
“……三年前那事兒過去后,我就不敢再做過分的事了,我說的都句句屬實啊爸爸!”秦冉冉噎著道。
秦旭微瞇著眼,“你的意思是,宋皓月跳樓前,見過宋氏姐妹?”
秦冉冉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聞言,秦旭眼底劃過一抹亮,笑容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乖兒,你先在這里再待上個幾天,爸爸答應你,肯定在這幾天將你救出來。”秦旭承諾道。
秦冉冉雙眼一亮,頹廢的小臉總算出一抹笑容,忙道:“爸爸,你可不能騙我!我在這里等你。”
秦旭微瞇著眼,冷笑一聲,“宋家想把鍋扣在我兒頭上,也得承這份后果才行。”
秦冉冉眼底閃過幾分困,什麼宋家於家,通通都聽不懂,不過只要能將從這鬼地方撈出去,爸爸就算想做什麼,都十分贊。
秦旭又說了好一些安秦冉冉的話,這才出了警局。
卻是調轉車頭,直接往京大的方向而去。
……
商場。
林朝熹跟在秦戰的邊,跟他保持有好一段的距離,就怕遇到人被認出來。
最怕的就是,遇見秦景懷。
就算對方再蠢,看見他們倆待在一起,也會察覺到什麼。
跟自己的弟妹單獨出來逛商場,這關系就已經很不對勁了。
這一路上,林朝熹就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的,等回過神來,秦戰已經刷了十幾次卡,直接將東西打包送去秦家老宅。
問也沒問過,似乎對的尺寸了如指掌。
然而,有時候這世界就是這麼小,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轉角就能見。
才上到五樓的珠寶層,林朝熹一眼就瞧見正在一家珠寶店里挑著首飾的湯妤與秦景懷。
湯妤靠在秦景懷肩上,手上戴著鴿子蛋大小的鉆戒,笑得一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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