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從口袋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紙條,小心翼翼的遞給醫生。
“千萬要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醫生將紙條仔細的折好,藏進了白大褂的兜。
隨后,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沈清晚的病房。
病房里人來人往,醫生趁著護士們不注意,迅速走到沈清晚的病床邊。
他假裝在為沈清晚檢查,一只手輕輕掀開枕頭的一角,另一只手以極快的速度將紙條塞了進去。
“好好休息。”
醫生用正常的音量開口,眼神中卻向沈清晚傳遞著別樣的深意。
做完這一切,醫生若無其事的繼續進行著常規的檢查,然后離開了病房。
病房的門輕輕合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沈清晚靜靜的靠在床上,思緒還沉浸在方才主治醫師的話語中。
忽然,覺手邊似乎有什麼異。
低頭一看,竟發現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折疊得極為小巧的紙條。
沈清晚的心跳猛的加快,一種莫名的張涌上心頭。
小心翼翼的拿起紙條,手指微微抖著將其緩緩展開。
是安銘的筆跡!
沈清晚輕輕展開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番安的話語。
“不要焦慮,你一定要好好養病,才有足夠的力去面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為自己正名……”
沈清晚的眼神專注的在紙條上移,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心里。
深吸一口氣,隨即將紙條撕碎,灑進了垃圾桶。
這樣的紙條,若是被陸明宴看到,定會鬧事。
與此同時,陸明宴面復雜的走進病房。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文件夾。
他來到沈清晚的病床前,將文件夾遞給了沈清晚。
沈清晚微微一愣,目疑的落在陸明宴手中的文件夾上。
當緩緩接過,雙手竟有些抖。
是阿彥的文件!
深吸一口氣,輕輕翻開文件夾,目急切的掃過每一頁。
隨著頁面的翻,沈清晚的神逐漸變得和。
的眼睛里閃爍著芒,一抹久違的笑容緩緩浮現在臉上。
沈清晚的手指輕輕著紙上的文字和照片,里喃喃自語:“阿彥他......”
陸明宴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沈清晚臉上那久違的真心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阿彥看起來狀態不錯,真讓人開心。”
沈清晚的聲音里充滿了欣,眼睛依然沒有從資料上移開。
陸明宴站在一旁,看著沈清晚如此開心的模樣,心中的霾也消散了幾分。
“嗯,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
沈清晚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激的芒。
“謝謝你能讓我知道他的況。”
陸明宴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從沈清晚口中聽到謝的話語。
他的角不自覺的上揚:“這沒什麼。”
雖然只是簡單的流,但陸明宴的心卻充滿了歡喜。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沈清晚的態度漸漸不似從前了。
而沈清晚忽然意識到什麼,輕咳兩聲。
“我只是謝你給我看阿彥,你別多想。”
陸明宴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
一連幾日,陸明宴都待在沈清晚病房里看著。
好在有了阿彥的資料,沈清晚的緒還算穩定。
就在這時,陸明宴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病房里的寧靜。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一看,是寧若雨打來的。
陸明宴的臉上瞬間閃過一厭煩,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陸哥哥,我參演的那一部電影出了點問題,需要你幫一下忙,可以嗎?”
電話那頭傳來寧若雨嗲的聲音。
陸明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清晚,低聲音。
“我現在沒空,你自己理。”
寧若雨不依不饒,“陸哥哥,你就幫幫我嘛,這個對我很重要的。”
陸明宴眉頭皺得更了,一只手了太,語氣更加不耐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理的。”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
見陸明宴不耐煩,寧若雨很是不甘心。
這幾日想接近病房去找陸明宴,可都被安銘手底下的工作人員給攔了回來。
而陸明宴天天都待在醫院的病房里照顧沈清晚,連陸明宴的面都見不著。
想了想,再次將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的瞬間,便帶著哭腔開口。
“陸哥哥,你是不是忘記姐姐了?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嫂嫂,姐姐在天上看到會多傷心啊!”
陸明宴聽到這話,原本就煩躁的心更加了,他握手機,臉沉得可怕。
此時,聽到陸明宴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沈清晚有些煩躁。
看著陸明宴心煩意的模樣,淡淡的開口:“你先離開吧,去理你的事,別在這心煩了。”
聽到沈清晚讓他離開,陸明宴固執的開口:“我不會走,你別想逃我的手掌心。”
沈清晚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
“前幾天還在那虛假意的懷念寧雪琪,現在寧若雨找你,你卻不走,裝出這副深的樣子給誰看。”
沈清晚的聲音無比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向陸明宴的心。
陸明宴的臉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微微抖,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沈清晚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著一決絕。
“你口口聲聲說在意寧雪琪,可你有沒有想過的死或許并非那麼簡單?還有寧若雨那奇怪的反應,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沈清晚頓了頓,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不是說寧雪琪嗎?怎麼連為查明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在我這里糾纏不休。”
陸明宴聽到沈清晚的話,臉瞬間變得鐵青。
“閉!你這個惡毒的人,你本沒有資格評論我對雪琪的!你犯下的錯還不夠多嗎?”
聽著陸明宴的責罵,沈清晚非但沒有退,反而仰頭大笑起來。
“我沒資格?那你呢?一邊說你的寧雪琪,一邊和的妹妹不清不楚,你照顧照顧得可真好啊,都照顧到床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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