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賴著不走,誰能賴過他啊。
在草堂住幾天,就當放假了。
時間進六月,別墅合歡盛放,得如云如霧。
搬回別墅第一天,金北周在飯桌上期期艾艾:“我明天有個應酬。”
路櫻:“嗯。”
金北周抿了抿:“是個客戶。”
路櫻:“哦。”
金北周:“因為份特殊,我要喊一聲姐,而不是某某總。”
“哦。”
“可能還要進行禮貌的握手。”
“......”
“晚飯應該回不來,”金北周弱弱道,“但我十點之前一定回來。”
路櫻看向他:“你要出軌啊?”
“......”
過了片刻,金北周氣餒:“那我不是想著跟你待清楚一點,好證明我是真的有公事,萬一呢?”
萬一通過別人的傳到耳中,說他跟一個人牽手,還陪一個人吃飯,這得傳什麼樣啊,對吧?
“你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路櫻指出,“一點都不坦。”
“......”金北周面無表,“那你說我是待還是不待啊?”
路櫻不耐:“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詳略得當,不會嗎?”
金北周:“對面但凡是個男人我都不說這麼多。”
“......”路櫻盯著他,“你是不是在用人打掩護,其實你喜歡男的...”
金北周往桌上一趴,氣都不想了。
真是。
想定一個罪名給他,簡直易如反掌。
見把人氣得夠嗆,路櫻好脾氣的收手,了把他英俊的臉:“好啦,去吧,需要我為你給客戶姐姐準備禮嗎?”
“你陪我唄,”金北周借勢提道,“吃完飯就回。”
路櫻不摻和他的公事:“我要接九月。”
金北周不是很爽:“你能不能注意點,老公要排在兒前面...”
路櫻:“今年的合歡不夠...”
“...想干嘛?”
“張媽,司機,”路櫻喊道,“賜他一丈!”
“......”
-
這天是路櫻去兒園接兒,平時都是金北周去。
老師言又止。
路櫻十分心:“是不是九月闖禍啦?”
“倒不是闖禍,”老師窘迫,“就是在學十以的數數...那什麼,您回家試一試九月是故意的,還是...”
老師話說得很委婉。
路櫻眼睛眨了幾下:“爸知道嗎?”
老師表尷尬:“說了,您先生是這樣的...”
說到這,老師學的惟妙惟肖:“呀,寶寶會掰手指頭啦,寶寶手指頭真可,像媽媽,回家爸爸給你剪指甲,再獎勵一個甜筒,行不?”
路櫻:“......”
丟臉丟到外太空了。
路九月已經四歲了,十以的數數總要會吧,至得知道自己有十手指頭吧。
老師懷疑不是不會,是故意的。
這丫頭最近似乎有點叛逆期。
一回到家,路櫻耐心十足,拿木棒教:“你看,這是幾?”
路九月:“一。”
路櫻:“這呢?”
路九月:“二。”
“......”路櫻糾正,“是兩。”
路櫻問:“這一,和這一在一塊,一共有幾?”
路九月一扭臉,看向天空:“八。”
“......”
八你個爸!
金北周應酬回來時就聽見路九月在嚎啕大哭。
路櫻一手拎子,一手抹眼睛。
母倆對著掉眼淚。
張媽無語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二十個,不是兩十個,”路櫻泣了下,“是二哥,不是兩哥,是兩雙,不是二雙。”
路九月:“二兩?”
“......”路櫻臉埋進膝蓋,嗚嗚出聲,“你干嘛?你就是故意的。”
路九月:“不是不是!!不要學!!”
金北周眉心直跳。
發現靜,倆掉眼淚的姑娘齊齊抬頭,都不說話,像是要看他到底先哄誰。
金北周不住低笑出聲:“金球球,外邊罰站去!”
“......”路九月不敢置信,“爸爸!!”
“喊爸沒用,”金北周故作嚴肅,“瞧瞧你把我老婆氣的,五分鐘罰你氣我老婆的賬,五分鐘罰你氣媽媽的賬,十分鐘后咱們再談。”
路九月一甩手,氣鼓鼓地走了。
金北周把外套遞給張媽,蹲下去將某個姑娘抱到上坐著:“這點出息,小時候被數學難哭,長大被兒數學難哭。”
路櫻埋他頸窩,哽咽:“真的好氣人,笨的跟我一樣。”
“...這怎麼笨啊,”金北周撇臉親,“我問過兒專家了,叛逆期呢。”
路櫻:“才四歲。”
“嗯,”金北周耐心道,“最近是不是總說‘不’,不管什麼事,即使喜歡,也要以‘不’開頭。”
路櫻點頭。
金北周抹掉眼淚:“這不好事嗎,發展自我意識的階段,我說真的,你可能不記得了...”
路櫻往他上嗅,似乎在聞他有沒有喝酒煙。
“你小時候,”金北周抬高脖頸,敞開了給聞,“平均半年一個叛逆期,外公那頭發都是被你氣白的。”
“......”
路櫻聞他的作停了,直接張咬到他頸項。
金北周渾一哆嗦,快速下:“現在要?不要就松!”
路櫻牙齒松開,又地給他吮了下。
“......”金北周聲音啞了,“開心了?”
都有心撥他了。
路櫻哼了聲,臉搭他寬肩上,依賴又喜歡的樣子。
“誰會跟自己兒計較。”
“哦,”金北周手心,“所以這是在氣自己?”
“......”路櫻摳他紐扣玩,“剛會說話就會喊‘二哥’了,現在反倒給我‘兩哥’,你說氣不氣?”
金北周低笑:“自我意識過盛的年紀,沒事啊,我去跟談,但這是好事啊,以后不管要不要接手家主的位子,那都必須得是個有主見、能堅定自己立場的子,就是太小,不懂婉轉,咱們慢慢教。”
路櫻抬臉親他下,又去親他。
金北周極為的親昵。
縱著親了會,金北周抱起,哄道:“開心了?”
路櫻:“嗯。”
“我的路公主開心了,”金北周彎腰,平視眼睛,“現在該干嘛了?”
路櫻佯裝不懂:“干嘛?”
金北周牽住手,循循道:“該去哄咱們的小公主了。”
路櫻晃著他手往外走:“怎麼哄呀。”
“嗯...說就好,”金北周說,“我們路櫻櫻拼命生下的兒,自然要給無條件的。”
路櫻仰頭,眼中都是笑:“像我得到的那樣。”
金北周俯,在上落下一吻:“當然。”
---------正文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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