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聽到黎靳川的回答，他依舊不明白。

一個小姑娘能讓黎靳川失控？

景施辭就是早黎靳川也不會這樣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吧？

黎靳川手撐著額頭低下頭，看起來有些頹廢。

“景施辭怎麼了？”陳最問。

黎靳川沒說話，他不會讓別人知道景施辭這一時的錯誤。

他道：“犯錯了。”

黎靳川沒有給陳最一個明確的回答，陳最本想繼續追問犯了什麼錯？值得你瘋這樣？

黎靳川一口飲盡酒杯里的酒起。

“走了。”

“唉？你怎麼走了？”他還沒問清楚。

車里，陳最坐在黎靳川邊道：“唉，不知你了什麼瘋。”

“為一個小姑娘傷心這樣？”

“又不是失又不是干什麼的。”

“人景施辭才多大，還在讀高中，你就不能當一個明智寬容的監護人嗎？誰沒有犯錯的時候，你至于嗎？”

“你雖然不說，但你帶著這兩年變的許多我都看在眼里，有陪著你，你也不至于太孤單。”

“我知道你重視、心疼，但不能一味管著不是，也年了在長大，你還是一個接過國外教育的人，別搞中國式家長那一套教育孩子。”

黎靳川聽著陳最的話，他輕笑一聲，“你這麼懂，你養？”

陳最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見黎靳川不說話，陳最道：“你不會打算把人送走吧？”

黎靳川沉默了。

陳最蹙眉，他到底是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他道：“你別犯混啊，你那麼在意，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黎靳川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道：“太聒噪了，閉。”

陳最還想說話，黎靳川道：“我養的人，不可能送走。”

陳最松了一口氣。

……

景施辭高三的晚自習延長到九點四十下課，又因為高三學習力大，時間任務重，把自己埋進題海里埋了半個月，迫使自己不要想別的。

這半個月，黎靳川都在國外。

景施辭心里沒有底，支持的僅僅是一個強大的核。

要謝黎靳川，讓自己有了一顆強大的心。

半個月后，黎靳川終于回來了。

景施辭是從吳阿姨口中得知的，連人都沒有見到。

吳阿姨煮著湯道：“先生帶回了一大盒巧克力在桌上，說是給你的。”

“小姐快去瞧瞧，那巧克力包裝太漂亮了。”

景施辭準備去上課，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巧克力沒有去拿。

要的不是這些。

要的，是黎靳川。

接下來兩個月，黎靳川就像是故意躲著一樣，二人早出晚歸，永遠都是岔開時間。

景施辭兩個月，只見了黎靳川一面，那一面是特意早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飯才見到的黎靳川。

黎靳川下樓時，二人隔空對視了一眼，黎靳川神如常，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他看了一眼景施辭吃的早飯，遞了一個水煮蛋給，說是補充營養。

可從前，黎靳川是會給剝殼的。

景施辭看著那個水煮蛋沒有，喊了一句“小叔早。”就起上學去了。

黎靳川看著的背影目沉沉。

吳阿姨給黎靳川盛了一碗粥道：“先生和小姐這是鬧矛盾了？”

“我看小姐最近都悶悶不樂的，吃的也，眼可見的瘦了。”

黎靳川：“你不用管，平時多做點喜歡的菜就行。”

吳阿姨點點頭。

……

景施辭高三上學期期末考了理科全年級第八名，看著績條沒說話。

數學149，差一分滿分。

語文132、英語146。

景施辭嘆了一口氣把紙條攥進手里團小紙團。

明天要開家長會，都不知道該怎麼和黎靳川說。

這半年來他們二人的對話得景施辭都能數得清，清楚的記得這半年來他們對話的每一句容。

景施辭沒有在家長要來的表格上簽字，不打算和黎靳川說家長會的事。

黎靳川……忙。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黃佳寧和景施辭靠在走廊上看著家長們，黃佳寧擔憂地看著景施辭。

“你小叔真不來？”黃佳寧問。

景施辭點頭。

看著已經差不多來齊的家長，黃佳寧嘆了口氣。

黃佳寧能到景施辭這半年來的不高興，即使績已經那麼高了，也不見有多高興。

“阿辭，你沒事吧？”黃佳寧問景施辭。

景施辭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黃佳寧還想說什麼，就看到了樓梯口的人，驚訝地扯了扯景施辭的袖。

景施辭先是看向的作，又順著黃佳寧的視線看過去。

黎靳川就穿著黑大站在樓梯口。

景施辭往后退了一步，眼眶瞬間紅了。

“小……小叔。”景施辭小聲喊他。

黎靳川點點頭嗯了一聲，而后朝教室走去。

就像第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一樣，黎靳川總是在景施辭意想不到的時候，來了。

黃佳寧笑著道：“你小叔來了唉。”

景施辭現在只要一看到黎靳川就心跳加速，或許是見得了。

懵懵地嗯了一聲。

“走，我們去買吃的！”

“別擔心啦！”

黃佳寧拉著景施辭就走。

夕打在奔跑的二人上，耀眼，迷人，青春……

家長會結束后，景施辭坐在車上，黎靳川坐在邊。

黎靳川已經很久沒有來接景施辭了，這是這個學期，第一次。

景施辭沉默的坐著不說話，黎靳川開口：“老師說你的績很不錯，穩的話可以上清北。”

景施辭點頭。

黎靳川又道：“想好考哪所學校了嗎？”

景施辭數學競賽國賽名列前茅拿到了清北還有復旦的名額，黎靳川以為會從這幾所學校里選。

景施辭：“還沒想好。”

“專業呢？考慮過嗎？”

景施辭抬頭看向黎靳川，“和你一樣。”

黎靳川生來的責任就是接管公司，所以他讀了金融學。

可景施辭不一樣。

黎靳川看向景施辭，“你喜歡？”

景施辭看著黎靳川道：“喜歡。”

黎靳川沉默下來，他道：“這條路不好走，你如果學法，學醫，學心理學安穩許多。”

但凡學了這些專業中其中的一個專業，黎靳川就能為景施辭的以后鋪好全部的路。

可金融不一樣，它本質就不是一門穩定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