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院偏僻,人很,謝厭聞他們到了直接就能看。
到底是不好意思,謝厭聞沒讓許念意跟他進去醫生會診室,許念意便在外面長凳上坐著等他。
會診室的門閉著,連聲音也聽不到。
許念意其實有些好奇,這種檢查應該是怎麼檢查的?
會子嗎?
醫生好像是個男的吧,覺會尷尬的。
歪著腦袋想著,最后干脆拿出手機來查。
只是沒多久,謝厭聞就從會診室出來了。
許念意抬頭看他,有些疑:“檢查好了嗎,怎麼這麼快?”
謝厭聞了帽檐,咳了聲:“嗯,還要先做個檢測才知道,你在這兒坐一下,我去那邊檢查室。”
“是要取j子檢查活躍度嗎?”
許念意站起,一副很了解的樣子:“要我幫你嗎?”
“?”
謝厭聞耳朵里嗡嗡作響,差點兒覺得自己聽錯了。
幫他,怎麼幫他?
謝厭聞咬著牙,掐的臉:“你到底能不能乖?”
他忽然覺得自己聽的話來做檢查就是有病,怕不是就在這兒等著他吧?
就這麼饞他,吻都不能滿足了?
許念意皺眉:“我怎麼沒乖,我就是想著你自己就這麼弄,大概不太好弄,才好心想幫你的。”
“不用你幫!”
謝厭聞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才18歲,別天天想這些玩意兒。”
“?”
許念意眼底芒閃,笑盈盈湊近他,“我們阿聞怎麼這麼可呀。”
說到底,現在的他還是很純。
就好像剛才,吻了那麼久,其實都覺到他難了,可他的手還是規規矩矩抱著,不一點兒。
除了吻,沒有跟提出任何其他要求。
這樣的謝厭聞,還真可的。
謝厭聞不太自在的偏過頭不看的眼,“我就是覺得,你還太小,再來我們在一起也還沒多久,有些事還不適合,總該慢慢來的。”
18歲的姑娘剛年不久,不算小,卻也不能說很大。
這個年紀也許是可以做很多事,可如果做多了,對的也沒什麼好。
而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很再難克制。
再說了,他總想更慎重點,畢竟是想要過一輩子的姑娘,也不必急于一時。
他輕嘆,又看回,單手勾著頸將朝自己拉近,敲敲帶著帽子的腦袋,“念念乖點兒,好不好?”
別總讓他頭痛。
許念意眼睛里全是笑,果然很乖,“好。”
見乖了,謝厭聞松開。
“你在這里再等會兒,我……”
他頓了頓,抵拳在咳了咳:“應該很快。”
許念意憋著笑“嗯”聲說“好。”
接著又補充:“慢慢來別急,我也不急的。”
“……”
這絕對是謝厭聞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轉逃似的走了。
許念意看著他背影消失,角彎彎,低下眼。
這麼好的他……
謝厭聞差不多三十分鐘才回來。
整個人像是虛了一樣在邊坐下。
低垂著頭,有氣沒力的靠著墻。
他沒跟說話。
空氣都是沉默的。
許念意想了想,主問他:“出來了嗎?”
謝厭聞低頭單手捂住眼,不想說話。
許念意又好奇:“我看網上說有些醫院會給放些片子,這個醫院有嗎?”
“?”
有個屁。
他都是想著之前吻……
咳!
許念意像個好奇寶寶:“網上還說,要七天之沒有過的才行,看來我們阿聞平時很乖呀?”
謝厭聞終于忍不住了,絕道:“寶貝兒,別說了行嗎?”
許念意:“哦,那你要不要煙?”
謝厭聞:“……”
夠了。
你真沒看出我現在有多尷尬嗎?
許念意咬笑了兩聲,終于不逗他了,認真的問:“結果要多久出來呀?”
謝厭聞聲音悶悶的,“四個多小時吧。”
“那要下午了。”
許念意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半,便又問他,“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還要去約會嗎?”
謝厭聞終于舍得抬眸看一眼了:“你想去嗎?”
許念意點頭:“當然想啊。”
謝厭聞就皺眉為難起來。
只有半天時間,還要有創意的約會?
剛想著,許念意忽然“呀”了聲。
謝厭聞一驚,“怎麼了?”
許念意:“差點忘了許安虞的事兒。”
不是有事兒謝厭聞就放心了,他說:“DNA樣本在家里茶幾上放著,我已經安排人去取了,他們會理好的,結果最快也得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出來。”
“哦。”
許念意點點頭:“不過,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試試阮云珩跟許安虞嗎?”
不管許安虞是不是媽媽,許念意總覺得不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
可覺得還是得試試看。
“反正也只有半天時間了,約會什麼的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要不他們一起,我們找個地方,試探試探他們?”
“什麼地方,你準備怎麼試探?”
謝厭聞沒什麼意見,只是不知道許念意到底想怎麼做。
許念意想了想:“要不去游樂場吧?”
眼睛亮亮的:“去玩兒過山車啊什麼的,玩兒這些項目的時候,讓他們近距離接,才能觀察出來呀。”
謝厭聞沉默兩秒:“是你自己想玩兒吧?”
蹦不了極,玩兒過山車。
的創意也不過就是這樣。
許念意歪著腦袋眨眼:“就是我想去,那你陪我去嗎?”
謝厭聞無奈而縱容:“陪!”
就算是嚇死,他今天也舍命陪了。
他打電話給阮云珩,說許念意想去游樂場,讓他把許安虞約上一起。
阮云珩拒絕得很直接:“為什麼讓我去約啊,我不去。”
謝厭聞語氣尋常:“因為念念說可能是你老婆,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約,難道讓我這個婿去約嗎?”
“?”
許安虞是他老婆!
電話那頭的阮云珩臉變了:“你tm別嚇我,那公主是我能養得起的嗎?”
在旁邊聽著電話里聲音的許念意眉心輕蹙低垂下眸。
阮云珩對這件事的反應,不是他本不可能喜歡許安虞,而是,那公主不是他能養得起的。
看來他對許安虞,的確是不同的。
謝厭聞看了眼邊的許念意,也皺眉:“是不是,你約出來我們一起觀察觀察不就知道了嗎,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阮云珩:“……你聽聽你這語氣,是跟爸爸說話的語氣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他孫子。
謝厭聞輕哼:“為老不尊,還想要什麼語氣?”
阮云珩暴走。
他怎麼就為老不尊了,他做什麼了他就為老不尊了?
謝厭聞:“好了,我跟念念去星海世界等你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自己把帶過來。”
阮云珩:“不是,許七那個脾氣,昨天晚上才鬧那樣了,要真不來我總不能把打暈帶來吧?”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說完,謝厭聞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掛掉,然后拉起許念意:“走吧,去游樂園。”
星海世界是海都最大的游樂園,包括了海洋世界。
而這游樂園是阮氏旗下的,許念意他們不管什麼項目都不用排隊,直接玩兒就行。
游樂園非常大,正常游玩至得兩三天,可許念意目標非常準,對其他的都沒興趣,就想坐過山車和大擺錘。
謝厭聞其實不是恐高,并不是會有那種窒息,他就是單純覺得這些東西沒有安全,坐上去會覺到不安心慌。
可許念意想坐,他也沒辦法只能陪著。
他們到的時候阮云珩和許安虞還沒到。
打電話過去問,阮云珩說自己已經親自到了許家接人,人家許七小姐尊貴,讓他等著,得打扮收拾。
許念意想了想昨天晚上許安虞說的那些話,洗頭洗澡都得好幾個小時,這打扮收拾怕不是要到下午三四點去了?
也就懶得等他們,許念意拉著謝厭聞陪去玩兒。
坐了兩次過山車,兩次大擺錘之后,謝厭聞已經是雙站在地面也像是飄著。
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這還不如去蹦極。
至蹦極只是蹦一次,而不是像現在,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反反復復在死亡邊緣蹦。
“還玩兒?”
在許念意拉著他第三次要上過山車的時候,謝厭聞終于抖著握住手腕,聲音都有些飄:“寶貝兒,不玩了行嗎?”
許念意疑:“怎麼了?”
謝厭聞終于誠實了:“。”
“……”
許念意彎,想了想跟他商量:“那,我們再坐最后一次,好不好?”
謝厭聞看著眼睛里的期待,實在舍不得拒絕,最后還是妥協了。
算了算了,都死兩回了,再死一回也不算多。
這次上了過山車,謝厭聞和之前一樣渾繃得的,抓著安全扶手。
開始啟的時候,他也依然閉上眼,準備聽邊孩兒快樂的高呼。
可這次聲音很小,隨著風聲吹進他耳朵幾乎聽不清。
“其實我從小就很喜歡這些的,只是小時候爸爸不怎麼帶我去,他說這些太危險了。后來到你邊,每年我過生日不管你多忙,都會陪我去玩兒。”
“不過25歲以后,你就沒有再陪過我了,每次都是我自己去的。”
謝厭聞心臟倏然收,睜開眼,迎著風偏頭看向。
的側臉在中,籠著層溫暖的暈幾乎看不清晰。
“其實每次在過山車上,我都會跟他說我他,最開始的時候他都聽不到,因為我不敢說出聲。”
直到19歲以后,才終于敢大聲說他。
謝厭聞目輕,下意識松開安全扶手想握住的手。
卻將手抬起攏在邊做喇叭狀,在過山車到達最高點時,忽然大聲喊他的名字。
“謝厭聞——”
過山車開始極速下墜,而的聲音隨著其他游客的尖聲一起,散進風里。
“45歲以后的你要好好的——”
謝厭聞聽到的聲音低了下去,說:“其實,我還是很你~”
雖然不能原諒那時候的你,可我還是很你。
所以你能不能,好好的,永遠也別傷害自己。
下了過山車,許念意拉著謝厭聞離開這里,去玩兒其他不那麼刺激的項目,“要不去坐旋轉木馬吧,那個你應該不會的吧?”
謝厭聞跟著走了幾步,聽著的話,眉心始終收得的,最后沒忍住停了下來。
在許念意疑看過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的抱住,彎腰低頭,將腦袋在了頸邊。
許念意彎,聲音聽起來很輕松:“怎麼,你……”
話還沒說完,低頭在頸邊的人悶聲說:“我吃醋了。”
“?”
許念意還沒反應過來,他抬頭,很認真的看著:“我們再坐一次過山車吧。”
許念意詫異:“不是說嗎?”
謝厭聞眼神竟然有些傷,說:“可是,我也想聽念念表白,只給我的表白。”
他雙手摟住腰,將抱著,低頭的額頭很近的看著,聲音很輕:“不是40歲的謝厭聞,也不是45或者48歲的謝厭聞。”
許念意看進他深邃的眼睛里,琥珀般的眸清澈明亮,是以后的他不會再有的純粹。
他著,執拗的說,“他明明不配。”
許念意眼睫輕閃,他頭得更低,用臉去的臉頰,格外親昵的姿態,委屈的語氣:“所以念念只給我表白好嗎?”
他說:“如果是我,念念跟我表白,我會回應念念的。”
他親親的,聲輕卻堅定:“我會告訴念念,我也你,只你,永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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