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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權臣白月光》 第1卷 第175章 樹大分枝,人大分家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蕭無咎微微一笑,又重新沏了壺茶,“太子病危,義父打算將婚期再提前兩天,他這會兒已經去侯府與岳父商議婚期了。”

“還是你義父細心。”尉遲錦嘆道。

說起兒子的婚事,心里不免疚:

照理說,本該由來為阿咎持親事的。

如今在這里躲懶,當甩手掌柜,婚禮的事全都推給了師兄與阿咎。

“九表叔!”小團子從荷包里掏出了他的殼,激地晃了晃,“要我幫你算算最近的吉日嗎?”

“幸好你沒選今天,我告訴你,今天可不是什麼好日子,下午申時到戌時必會下雨。”

“這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要是被淋落湯,那多不吉利啊。”

他抬著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蕭無咎,一臉期盼。

“……”尉遲錦莞爾,從小家伙的背后,對著蕭無咎搖了搖頭。

這小子學算卦才一個月,還是個半吊子呢,一半對,一半錯。

蕭無咎了下他的丸子頭,隨口糊弄小孩:“我已經請覺遠大師算過了。”

小景忌有些可惜地又收起了他的殼,“那……我給你當儐相,陪你去迎親好不好?”

尉遲錦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忌,你是會詩作對,還是會喝酒劃拳?”

“我……我會的可多了!”小景忌小微張,扁扁,接不上話。

心里有些不服氣地想:他雖不會會詩作對,喝酒劃拳,但他會鬧房啊!

隨著小團子科打諢的幾句話,尉遲錦臉上的笑容更盛。

蕭無咎的眉眼和了幾分,勸道:“娘,皇帝很快會為景家昭雪,您也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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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您回屋休息吧。”

尉遲錦發脹的眉心,困意席卷而上,微微點頭。

母子倆其實彼此心知肚明,昨夜無法睡不是因為景家,而是因為鎮南王府。

蕭無咎練地推椅,眼底一片沉寂冷漠。

不似他,顧策也好,顧湛也罷,對他來說,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娘親與顧策夫妻二十載,彼此攜手度過了他們人生最璀璨的年華,過去的分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之后,母子倆仿若無事地閑話家常。

直到蕭無咎離開的那一刻,尉遲錦突然從錦被下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提醒了一句:“阿咎,你要提防白氏。”

戰場上,那些看得見的刀劍影固然可怕;但宅中看不見的腥風雨亦會奪人命。

當年,便是太小覷了白氏,才會引狼室。

“娘,我明白。”蕭無咎溫聲道。

送蕭無咎出門的人依然是小景忌。

看著他策馬離開的方向,機靈的小家伙立即瞧出了不對。

“咦?這方向不是去蕭家的……”

“九表叔這是要去找小嬸嬸嗎?”

“嘿嘿嘿……”

景忌猜對了,蕭無咎的確去了定遠侯府。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今日的定遠侯府門庭若市,通往東角門的胡同里著一溜的馬車,隊伍直排到了胡同口。

門房的婆子遠遠地看見蕭無咎,立即殷勤地迎了上來。

親熱地喊著:“大姑爺,大小姐今兒被皇上封為璇璣縣主了。”

“這會兒親朋故舊都得了消息,前來道喜送禮呢。”

“大姑爺要見大小姐嗎?這會兒陸家大夫人與六夫人也在。”

來道喜送禮的人越多,門房得的紅包也越多,因此個個都是紅滿面,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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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咎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聽另一個小廝接口道:“大姑爺來得真巧,令尊剛要走。”

“看!令尊的馬車!”

小廝抬手指向了西角門的方向,蕭無咎轉頭一看,果然見一輛悉的華蓋馬車自另一頭駛來。

窗簾掀起,出蕭尚書慈眉善目的面龐。

老者戲謔地笑道:“你來做什麼?”

“上來!”

蕭無咎抬眸往侯府的方向了一眼。

他今天原本沒打算來的,只不過,方才在青蓮觀見過母親后,看到母親言談間無意識中流出來的悵然,他就想到了靖王府那個落湯似的娃娃。

突然間,他便很想見見楚明鳶。

在義父嚴厲的眼神示意下,蕭無咎終究是乖乖地翻下了馬,上了馬車。

“回去吧。”蕭尚書吩咐車夫道。

跟著,他用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對幺子說:“按照規矩,未婚夫妻在婚前三天不可以見面的。”

說著,他拿出一個空杯子,往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

今天是三月三十,蕭尚書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他已經和楚敬之商量好了。

蕭無咎眸底微微一亮,十分識趣地開了一壇酒,給他斟酒。

蕭尚書仰首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從他這個作中,蕭無咎敏銳地察覺到一不對。

“父親,出了什麼事?”蕭無咎問。

蕭尚書長長嘆氣:“我在侯府遇上了謝勛然,他們家也打算將婚期提前。”

“你與楚大小姐的婚期定在四月初二的,云展與若蘅、楚二小姐的婚期定在初三。”

說到謝云展與蕭若蘅,蕭尚書的語氣有些復雜。

他反對這門親事,但孩子們長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老二夫婦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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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尚書也懶得為了一個孫,鬧得家宅不寧。

原來是為了這個。蕭無咎松了口氣,在心里琢磨起:得去一趟欽天監,問問初一、初二這兩天會不會下雨。

初一是送嫁妝的日子,若是下雨,萬一箱籠進水,就不了……

“父親,”蕭無咎又重新給蕭尚書斟了酒,“樹大分枝,人大分家。您該仔細考慮下了。”

看著酒香四溢的杯子,蕭尚書長長嘆氣:“道理是都懂,但事不關己,關己則。”

“罷了罷了……”

他剛將酒杯送到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陸老將軍馬上就要回京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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