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斐一路走近紫極殿都沒看見其他影，面如沉水，周圍的宮人們想上前說什麽，都被他的冷臉嚇得不敢。

趙明斐心裏冷笑，等這麽一會兒就不了，沒有一點誠意。

口上下起伏著走進殿寢室，忽然注意到他的床榻上躺了一個人。

趙明斐呼吸微窒了下，氣勢洶洶走過去，確認是江念棠後氣息重新平穩。

雙眼閉，側朝外睡覺，睡得太，連他走過來都沒醒。

趙明斐彎腰一把掀開上的被衾扔到一邊，口氣很冷：“你來做什麽，要睡覺回自己的地方睡去。”

江念棠被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眨了幾下才徹底清醒。

緩緩直起，低頭盯著趙明斐的玄龍紋靴細聲道：“我來陪陛下用膳。”

趙明斐：“不需要。”

江念棠擡頭，眼眶微紅：“那陛下陪我用膳，可以麽？”

趙明斐郎心似鐵，“你不配！”

江念棠手去抓他的胳膊，趙明斐立即後退一步，的手落了空，懸在空中僵了幾息，頹然跌落。

知道趙明斐為什麽這麽生氣，他一直想要個孩子，自己吃朱砂避孕無異于狠狠打了他的臉。

他沒有殺，還替掃尾已經是天大的恩典。

趙明斐轉過背不看，命令道：“快滾，否則朕怕忍不住親手掐死你。”

江念棠深吸一口氣，木然地站起來，提步行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明斐的額角青筋凸起，呼吸愈發沉重。

忽然，自己的腰被人從後面抱住。

江念棠口住他的後腰，嗓音啞：“明斐，我知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趙明斐仰頭閉了閉眸，結微，再睜眼時目清冽。

“你不是知錯了，是怕朕殺了顧焱。”

他一一掰開腰間的荑，冷漠堅決地推開江念棠。

趙明斐稀松平常的力道于江念棠而言卻是猛力，不住倒退幾步，後撞在床榻邊緣，撞出一聲悶響。

江念棠疼得死死咬住，不發出一點兒靜，默默站穩後低頭往外走，行走間強忍著痛意不出端倪。

腳步聲逐漸往外遠去，趙明斐漠然地站在原地，一個眼神也沒給。

江念棠繞過千裏江山四扇連屏，眼看倩影即將消失在殿。

“站住。”

腳步聲停了下來。

趙明斐維持臉上漠，大步走到江念棠跟前，俯視打量。

他看江念棠的眼神讓十分不舒服，自己好像待價而沽的貨。

趙明斐擡手住的臉，毫不憐惜。

“你既然自己送上門，朕焉有不笑納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