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新婚

黎月箏和賀潯這個月度得隨意, 沒有計劃沒有目的地，想到哪兒走到哪兒。或許今天還在徐徐升起的熱氣球，下一次拍照記錄就是在寒風瑟瑟的雪山山頂。

睡到自然醒就出去閑逛, 隨便搭一輛環海士看風景，又或者牽手去廣場上喂鴿子。偶爾會臨時起意早起去看日出, 回酒店後說是要補覺，結果上床黏在一起又是半天。

然而雖然說是月，賀氏的工作沒能全部放下。時不時的，賀潯會在晚上回到酒店後開個短暫的視頻會議, 或者理幾份急的工作文件，又或者打個不長不短的工作電話。

這段時間兩個人太放縱，本就是年輕力壯的日子, 還是月旅行，的人就在邊, 難免幹柴烈火地山搖，做起來沒個完, 什麽都想嘗試。

黎月箏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剛好收到客房服務送來的果盤，除了盤中已經切好的各種水果, 還有半顆很樸實的大西瓜。

客廳沒有賀潯的影，臥室和臺也通通沒有。這個套房有兩間浴室, 黎月箏又到另一件偏小的浴室裏看了眼, 除了尚存的寥寥水汽之外, 依舊空無一人。

而後，黎月箏端著果盤往那間不算大的書房走。一推門, 果然看見賀潯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他上裹著件黑睡袍，包裹并不嚴實的前襟半遮半掩, 依稀能看到起伏的廓。

見著黎月箏推門進來，賀潯擡眼看一下。

像黎月箏打量他一般，賀潯的目掃過被一條吊帶遮掩的纖細。耳邊的電話沒停，賀潯話極，偶爾回答，黎月箏聽不懂也沒興趣聽。

原本是想到，他連好不容易得來的休假都要時間出來工作，于是專門過來問一下。但是進到這間書房看到賀潯的瞬間，黎月箏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壞念頭的誕生總是悄無聲息。

黎月箏作勢小心翼翼走進去，不發出一丁點靜。來到賀潯前，擡眼看向他，指了指懷裏的果盤，用口型同他說話，“吃嗎？”

聞聲，賀潯只盯著，沒很快回答。

聽筒那邊是模糊的男聲，斷斷續續無法在黎月箏耳中連接句，只能用作告誡他們此刻有第三人在場的證明。

半晌，賀潯終于應了聲嗯，也不知道是回答電話那頭的人，還是回答黎月箏。

不過黎月箏沒管那麽多。

把果盤放在一邊，拿了顆果飽滿的葡萄出來剝。

離得近，黎月箏能聞到賀潯上淡淡的沐浴清香。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纏進溫的夜裏，又緩緩淌耳廓。

能覺賀潯的視線一直落在發頂，黎月箏偏不去看他，專心剝自己的葡萄，不過好像沒有送進賀潯口中的意思。

短短幾句，男人的話聲再次結束，隨著電話那頭聲音的響起，黎月箏邊勾出一抹笑意。

接著，黎月箏突然擡起頭來，手抓住賀潯的睡袍前襟。本就松垮的領子又被扯了一半下來，塊狀分明的群暴在黎月箏眼前。

線條明顯，約可見優越的人魚線和腹。

袍上覆過來的力道不小，賀潯的脖子被拽的低下來。與此同時，他看到黎月箏眸底藏的笑意。

下一秒，黎月箏的便上他的。

帶著果香的吻，溫，細細上來。故意耍弄他，輕輕一下又分開，反反複複幾次。

兩個人都沒閉上眼睛，互相看著對方。賀潯注視著黎月箏的作，眼中漾出抹笑意，倒是好奇這回又想玩兒什麽花樣。

黎月箏停了停，從上廝磨到下，輕輕含吻吮吸，用的力道不重，舌尖也不探出來，故意折磨他。

口津相纏也罕見地含蓄起來，黎月箏控制著節奏和力道，不發出聲音，不讓對面的人發現分毫端倪。

賀潯一直沒作，等著黎月箏主，被地承著黎月箏的吻。

他極其這樣的狀態，任由黎月箏戲弄。

一只手掏著睡袍口袋，另一只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微微躬低頭，被曖昧親吻。

通話聲還在繼續，黎月箏注意著靜，聽到對面問了句什麽，可能是等著賀潯回答，對面止了話音。

黎月箏適時停下，從賀潯上退離。四目相對，黎月箏淺笑著，向賀潯眨了眨眼睛。

就這兩下撥，賀潯已然被勾得眸漸暗。不過他穩得住，從容地回答著對面的問題。

在他說話的間隙，黎月箏繼續低頭剝葡萄皮。時不時擡頭看他一眼，指了指果盤，用口型問他想要吃哪個。

賀潯的手指隨意向裏面一點，是告訴隨便的意思。

黎月箏會意，低頭重新專注于果盤，只是在電話那頭聲音響起時再次吻上去，咬住賀潯的廝磨。這樣反複來回，一次比一次更深，不過都不發出聲音。

那些被黎月箏剝好的水果盡數到了自己口中，一點都沒給賀潯留。

果香在齒間蔓延開來，著人一點點沉淪進這綿綿的吻裏。聽筒那邊的聲音模糊，黎月箏只大概聽出是和賀氏的某個項目有關，聽著有些急。

另黎月箏佩服的是賀潯一心二用的能力，可以一邊和接吻，一邊又把對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并且在一吻結束時，給出對方方才話中疑問的應答，或者指出對方的錯。

最後一回，黎月箏從不分明的對話中，聽出了這通電話可能要結束的意思。

好像終于反應過來最初來這裏找他的目的，從果盤中拿出顆葡萄剝好，在正在說話的賀潯眼前晃了晃，眼尾上勾，似是在問他，“吃嗎？”

不出半分鐘，賀潯再次結束了自己的話聲，與此同時，黎月箏把葡萄遞過來。幾乎是條件反，賀潯張開剛要咬走，然而果堪堪到下，就被黎月箏收了回去。

賀潯沒想到還會有這出，深深盯向黎月箏，眼神中帶著幾分危險。

看到賀潯的模樣，黎月箏得逞地笑出來，不過仍舊記得抑聲音，掩輕笑，隨後當著賀潯的面把那顆剔的葡萄放進口中。

不過黎月箏自知理虧，玩鬧結束就想溜，連果盤也不要轉頭就走。

然而還未邁出去半步，黎月箏的後頸被人輕握住。下一刻，黎月箏轉回來，被後頸那力道帶得往賀潯那邊撞去。

兩張幾乎是磕在一起，賀潯含吻住，沒什麽鋪墊地攻占的口腔，舌尖卷進去，奪過那顆本該在他口中的果。

葡萄在齒下裂，水淌進兩人口中，又順著角流出來一些。

親吻聲有點不控，至在黎月箏耳中分外清晰。聽筒靠得太近，黎月箏沒想到賀潯竟然如此不在乎，耳尖有些發熱，想推開他，卻被吻得更深。

不知道電話那頭聽到了什麽，反正聲音是沒停。

好在通話很快結束，賀潯松開黎月箏，低低應了聲嗯便扔了手機。

沒了手機的桎梏，賀潯更加放得開。他抱著黎月箏從床邊往沙發的方向推，手掌也沒閑著，來回在黎月箏上游離。

把剛才施加在自己上的火又盡數還給。

力氣扛不過，黎月箏便換了策略，順著賀潯去吻他的，主抱他，手指不松不地扯著賀潯的睡袍腰帶。

主永遠是黎月箏對于賀潯最有效的招數，賀潯本招架不住。

趁他沒防備，黎月箏反客為主住他，用力往後一推。

黎月箏的時機拿得準，賀潯的膝窩剛剛好撞到沙發扶手。再加上黎月箏推在他膛上的力道，賀潯整個人直接往後跌，倒下的時候還不忘抱著黎月箏。

結果就是，兩個人齊齊摔進的沙發裏，黎月箏被護得嚴實，一點事兒沒有，也就賀潯量太高，頭頂輕輕磕撞到另一側扶手。

懷裏的人笑得輕輕，賀潯回過神來，為他這一次又一次心甘願中黎月箏的人計，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低頭看向黎月箏，住的臉，讓擡起頭來看向自己，語氣不善，“想弄死我？”

下一刻，黎月箏推開賀潯著的手，從他上爬起來，坐在他的上，學著他的語氣，冷冰冰帶著殺氣，卻又有些笑意，惡狠狠的，一字一頓，“嗯，想弄死你。”

聞聲，賀潯卻是笑了。他點了點頭，“行。”

隨後，賀潯拉著黎月箏的彎，把往自己上拉了一截，語氣淡淡，“給你一個弄死我的機會。”

“……”

黎月箏啞然。

就是開個玩笑，誰讓氣氛到了。

可接著，賀潯開始解睡袍。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料徹底了下來，堆疊在一邊，出男人壯的膛。鎖骨線條清晰，群優越，緩緩起伏著。

剛剛好，黎月箏被賀潯這麽一拉，就坐在他的腹上。

清晰，堅的像鋼鐵，塊狀分明。

黎月箏後知後覺賀潯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似是在確認。

見黎月箏沉默下來，賀潯笑，“讓你玩兒還不樂意？”

黎月箏想了想，嗯，樂意。

常年健的賀潯在材保持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他的形狀很漂亮，結實又有力量，隨便蹭兩下就能輕易有覺。

起初不練，生疏不知進退。賀潯忍不住調侃，“黎月箏，你拿我當蹺蹺板呢？”

聞言，黎月箏作勢他一下，“蹺蹺板可不會說話。”

“……”

黎月箏坐著，雙手撐住賀潯的膛，微微仰著脖子，偶爾低頭看他。

睡沒有規章地在賀潯上，擺遮掩住作的手掌。

男人的掌心有繭，時會讓人有直沖頭皮的麻。五指收攏，實在不想停下。

酒店的書房其實書卷氣并不濃，只不過在這種環境下，還是會無端讓人有肅靜克制的本能。只是此刻的況卻恰恰相反，黎月箏看著賀潯，溫度升到耳尖。

不過兩個人都不沒有到此為止的意思。

隔著的那層布料被洇，黎月箏有了點想法，不過到底是不好意思，趴下去抱住賀潯的脖子，聲音放得很低，湊在他頸邊同他耳語，“想了玩兒。”

話聲落下，賀潯有十幾秒的沉默。

不多時，賀潯的手掌從邊探到線，“。”

一個字，莫名讓人覺得氣。

賀潯的話還沒說完，跟著又補了一句，“想讓我幫你？”

黎月箏趕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說完，手指撥到骨的位置，從上落下來，用腳尖勾踹到一邊。

剛忙活完，後那只手掌突然往黎月箏背移，按著那對蝶骨將下來。

黎月箏重新跌回賀潯的懷裏，沒明白他要做什麽，猶疑看向他，“嗯？”

“到了。”賀潯沒頭沒尾來了一句，黎月箏還沒反應過來。

“什麽？”

賀潯神未變，淡淡道：“到你爽了。”

“……”

賀潯的浪.話總是出現得猝不及防，縱是黎月箏夠淡定端得住，也被他這話說得心跳加速，偏偏這人還一本正經，讓人想罵都罵不起來。

既然這樣，幹脆不說話。

黎月箏的手心到賀潯的上，聲音清亮溫和，好像幹淨的涼白開潑到冰涼的青石板，卻難得帶著些命令的口吻，“閉。”

甚見到黎月箏這樣強勢的模樣，賀潯的興致被刺激得格外高漲。

他看著黎月箏的眼睛，順從地點了點頭，真的沒再說一句。

下面的時間，黎月箏確實玩得很開心。就算是蹺蹺板，也玩得有模有樣。

不過後來，黎月箏還是有些累。賀潯疼，自然是幫了忙。

過的黎月箏歪在賀潯的肩膀上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他的腹，上面的潤也了黎月箏的指尖。擡起頭，不吝嗇誇贊，“你的腹練得真好。”

聽到這迷迷糊糊的一句，賀潯輕輕笑了聲，“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