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不慢洗完手，才緩聲答：“先算個賬。”

“算什麽賬？”溫寧愣了下。

江凜關了水龍頭，目仍看著鏡中的，右手擡起，指腹落到角：“對他印象這麽深？”

溫寧也看著鏡中的他，眨眨眼：“？”

對誰印象深？

江凜指腹在瓣上輕了下，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平靜：“記得他的長相？也記得他聲音？”

溫寧：“……？”

聲音？

酒吧唱歌那小哥哥？

所以不是不吃醋，而是吃醋了又沒看出來？

角翹了下，剛想開口辯解兩句，男人手指卻順勢探進了裏。

溫寧舌尖瞬間了他指尖。

他手剛洗過，指尖且冰涼。

溫寧舌尖不由輕了下。

男人指尖撥/弄著舌尖，不讓繼續退，語氣卻仍冷靜：“記得他上次唱過什麽歌？”

溫寧本沒法說話，一開口就只剩含混的音節。

看著鏡中的場景，臉一寸寸紅。

江凜緩聲繼續問：“還關心他的狀況？”

溫寧心尖發，搖搖頭，又忍不住咬了咬他手指。

好像不是第一回 了，初次去他家那晚也是，他問問題，卻又不準回答。

就好像已經打定注意要收拾。

只是那一晚他好像最終也沒忍心。

今晚就說不定了。

出神間，江凜手指忽然從裏出來，溫寧怔怔看著他，正想著要不要趁機辯解幾句。

男人空著另一只忽然落到後背上，不再遮掩侵略的目從鏡中落到臉上。

“趴著？”

溫寧：“……？”

過了許久，溫寧才被他抱起來，放坐到洗漱臺上，雙得發，被冰涼的臺面一激，腳尖再次蜷起來。

江凜靜靜看了幾秒，終于低下頭來吻。

這是分開幾天後的第一個吻。

溫寧有些坐不穩，手又搭上他脖頸。

吻了片刻，江凜才稍稍退開，指尖輕輕了小姑娘還泛著水汽的眼角。

“想回臥室，還是繼續在這？”他語氣好像又溫了下來。

溫寧輕，看著他。

男人額前的黑發被汗水洇，臉、脖頸和理漂亮的腹上都有細細的汗。

有種荷爾蒙棚的吸引力。

是和平時很不一樣的模樣。

這個向來理智的男人因為吃醋，也是因為，才變了現在的模樣。

溫寧心尖發，握住他指尖，再次近他：“我想嘗你剛才那杯酒。”

“那先洗個澡。”江凜順勢抱起，“我等下讓人送上來。”

溫寧趴在他汗的肩膀上：“你不準出去。”

江凜像是難得沒明白的意思：“嗯？”

“等下酒送上來的時候。”溫寧沒什麽力氣，臉完全著他肩膀，說話時會到他肩上的皮，嘗到了一點鹹味，“你不準出去接，讓他們先放外面。”

他這次好像明白了。

“好。”江凜輕笑了聲。

溫寧第二天早上九點被鬧鐘吵醒，剛把手機從飛行模式切回來，就跳出一堆消息。

哥哥：【醒了記得吃早餐】

喻佳：【我出發了】

喻佳：【還沒醒呢？電話現在都還打不通？】

喻佳：【我快到你們酒店了啊】

溫寧看到喻佳最後一條消息，剩下那點睡意一瞬散盡，剛想給回撥個電話，手機鈴聲先一步響了起來。

接起。

“終于起了啊，我還以為你約我一大早過來，要放我鴿子呢。”喻佳聲音在手機裏響起，“我已經在你們房間外面了。”

溫寧眼睛：“你等等啊，我這就去給你開門。”

起床趿上拖鞋，溫寧服都沒換，快步走到門口，擰開門。

喻佳走進來，第一時間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幸不辱命。”

溫寧接過去，輕輕放在一旁櫃臺上。

“我這一路別提多小心了，生怕給你磕到哪裏。”喻佳一邊把外面的羽絨服下，一邊慨，“我帶著我放片酬的銀行卡的時候都沒這麽小心。”

溫寧笑著拉起往裏走：“辛苦啦，中午請你吃飯。”

“一頓飯可不夠。”喻佳跟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溫寧想起了某人那條微信。

看時間，有點像是他臨走前給發的。

“那先請你吃頓早飯。”溫寧說。

喻佳瞥一眼，看見睡領口裏痕跡明顯：“換件服吧你先，昨晚激烈啊，難怪約我一早過來，自己還起不來。”

溫寧：“……？”

喻佳裏面只穿了件打底的服，溫寧手扯了下領口。

“說得你上好像一點沒有似的，沈明川不是昨晚又在你家。”

喻佳拍的手：“別手腳啊，看了要負責的，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又不是沒看過。”溫寧沒放。

們倆經常住一起，都是孩子，沒什麽好避諱的，更不會時刻都注意把服都穿齊整。

兩人笑著鬧了一會兒，最後又都躺回沙發上。

喻佳偏頭問：“你怎麽就突然跟他回去家長了，是有什麽進一步打算嗎？江凜跟你求婚了？”

“沒有啊，求婚了肯定會跟你說的。”溫寧扯了個枕頭過來，“沒什麽進一步的打算，他也沒正式跟我說過什麽。”

“沒正式說過是什麽意思？”喻佳追問，“他有跟你過這方面的意願？”

溫寧抱著枕頭：“差不多吧，他說他在北城留了幾套相連的房子，以後暑假我爸媽可以住過來陪我，他平時周末陪我回去住，我跟他裝傻說我聽不懂。”

喻佳：“是該裝傻，他總歸還是騙了你，這麽早就原諒他已經很便宜他了，再讓他早早娶到你不是更便宜他了。”

溫寧角揚著：“是吧，我也覺得太便宜他了。”

“等等。”喻佳忽然又反應過來，“你說他在哪留了兩套房子。”

溫寧：“北城啊。”

“他公司不是在南城嗎？”喻佳問，“在北城留什麽房子？”

溫寧說：“他會回來繼承江科的。”

他今天上午第二個會就是去江科開。

喻佳看著：“那不然你還是早點答應他吧。”

溫寧：“……？”

“我以後忙起來，恐怕就沒什麽回南城的時間了。”喻佳語氣真誠，“你嫁過來陪我吧。”

溫寧：“？？”

溫寧把枕頭蒙到臉上：“有你這麽賣姐妹的嗎？”

兩人又笑著鬧了一陣。

溫寧肚子先了，坐回沙發上，跟喻佳一起打電話酒店送餐上來。

回主衛洗漱回來，溫寧半躺回沙發上。

早餐還沒那麽快送上來，溫寧手肘撞撞喻佳：“你跟沈明川現在到底什麽況啊？”

“還那樣啊。”喻佳沒所謂地道，“一見面好好說不了兩句——”

溫寧搶答：“就到了床上？”

“收收你腦子裏的廢料。”喻佳瞥一眼，“說不了兩句就吵架。”

溫寧點點頭：“吵不了幾句就吵到床上去了是吧？”

喻佳：“……”

“所以這不是事實嗎？”溫寧淡淡反問，“怎麽就我滿腦子廢料了。”

喻佳：“行，你厲害。”

“那我當然厲害。”溫寧驕傲地擡擡下。

喻佳忍不住笑了下。

溫寧又問：“你打算跟他就這麽下去啊？真不想跟他認真談個？”

“先這樣吧，我暫時真沒有的打算。”喻佳頓了頓，“況且他也沒說過要談。”

溫寧：“那現在這樣，你覺得開心嗎？”

“還行吧。”喻佳說，“他技不錯的。”

溫寧翻了個白眼：“還說我滿腦子廢料呢。”

頓了頓，又輕聲補了句：“你覺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