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抬眼掃過蔣阮一般。幾個丫鬟忙前忙後，蔣阮卻是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大約半個時辰後，屋裏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從外頭帶進一冬日凜冽的寒氣，蕭韶自門外大踏步走進來，上還落滿了未化的雪。他走到床邊，看著蔣阮閉的雙眼，微微一怔，隨即轉過頭，看向連翹和白芷，冷冷道：“怎麽回事？”

連翹和白芷對視一眼，白芷隻好又將方才對眾人的解釋重複一遍道：“方才王爺和姑娘分開後，姑娘在宮裏遇著了四小姐，與四小姐說了幾句話，姑娘回頭在馬車上就吐了，而後暈了過去。夏五爺說是引了姑娘的陳年宿疾。”頓了頓，白芷又道：“可姑娘哪裏有什麽陳年宿疾？”

蕭韶一怔，抬眼看向一邊的夏青，沉默了一下，對連翹道：“蔣丹跟說了什麽，一句不的告訴我。”

他語氣冰冷，眸黑沉，蘊含深深的怒意，連翹心裏一個哆嗦，著頭皮將蔣丹與蔣阮說的每一句話都重複了出來。罷了才道：“這就是全部的話了。奴婢鬥膽說一句，這幾句話裏怎麽也聽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可姑娘在馬車裏卻是像被犯了什麽忌諱，十分畏懼的模樣，奴婢跟了姑娘這麽多年，自幾年前回京後，就再也沒有瞧見姑娘有這般害怕的東西了。”

齊風聞言，探究的看向連翹。蕭韶卻是手一，似是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轉就要走，齊風一把拉住他：“三哥，你想幹什麽？”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和蔣丹有關係，自然是找。”蕭韶道。

“你現在去能做什麽？憑這幾句話斷然定不了的罪。”齊風看了一眼蔣阮：“難道你要現在就殺了？這樣隻會給三嫂帶來麻煩。”他話語裏倒是設地的為蔣阮著想，不想蕭韶聞言卻是目一凜，看著他冷然道：“那是我的妻子，不勞你費心。”

齊風頭一，竟是說不出話來，神頗有幾分狼狽。卻是夏青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與年紀不相符的沉重：“你們別吵了。三哥，三嫂不是因為別人的話氣急，即便那隻是一個契機，可真正造如今模樣的，是因為中了毒。”

齊風抓著蕭韶的手一鬆，不可置信道：“中毒？”

“不可能，”蕭韶道：“沒有人能在王府裏下手。”這裏的一切都是由林管家親自打點，王府裏的侍衛也不可能生出背叛之心。給蔣阮下毒，這比直接殺了更加難以得手。

“不是在王府裏下的毒。”夏青搖頭：“這毒在裏已經有了十幾年來，似乎是從胎裏就帶的毒素。不知道為什麽，中間停了好幾年，以至於毒素沒有蔓延。可到底積在了，如今有人用了東西導了毒素出來，至於這兩個丫鬟說的在宮裏被人說的話氣著了，隻是讓三嫂被導出的毒素流竄的更快。”他遲疑了一下：“似乎還有別的用意，可我想不出來。”

“老五！”齊風也顧不得與蕭韶針鋒相對，急道：“那你方才開的藥方可有效？三嫂這毒你能解開？”

不是他對夏青不自信，而是為師兄弟這麽多年，齊風早已了解夏青的每一個表。為神醫，夏青在麵對病患的時候有一種興和狂熱，眼底都是自信。而這樣焦慮凝重的表還是頭一遭，實在讓齊風心中難安。

蕭韶也地盯著夏青，白芷連翹幾個更勿用提，似乎是隻要他說一聲無可救藥就要立刻哭出聲來似的。夏青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才道：“事實上，這種毒我也未曾見過，眼下是照著別的解毒的方子做的，我得再觀察幾日，回頭才能好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