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爸醒不醒,你總在這裡待著不是回事。李總監說,和其他高層幫你頂幾天,等著你回去上班。”
公司東還有高層們本來不滿意他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當總裁的,但他跟賀寒川聯手算計江清然這件事,讓他們大吃一驚。
而封家最後沒有買那百分之二十五的份,而是借給向氏集團一部分錢,讓他們自己回購這些份。
他們了向氏集團債權人,而不是東。
向家兄妹倆手中的份加起來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五,已經對公司擁有絕對控權,這對目前的向氏集團來說是件好事。
畢竟向建國於靜韻一出事,公司東們心不齊,難保會在別人煽下,做出什麼不利於向氏集團的選擇。
“再過一天,爸沒醒,我就過去。”向宇聲音嘶啞如破鑼,再加上這幾天冒出的胡茬,本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向晚沒再說什麼,往1236拐了一趟,卻被告知林娜璐已經離開了。
“什麼時候走的?去哪兒了?”
“您走以後沒多久,林小姐就走了,沒說去哪兒。”
向晚謝過護士,去走廊上給林娜璐打電話,但打了好幾通,也沒人接,反倒姚淑芬給打來了電話。
“怎麼樣小丫頭,考慮好了嗎?”姚淑芬的心聽起來很不錯。
向晚攥著角,淡淡道:“什麼考慮好了沒有?”
“怎麼,你嫂子斷了一條胳膊,寒川進了監獄,這還不足以讓你考慮好?”姚淑芬驚訝道。
“!”
這兩件事果然都跟姚淑芬有關系!
向晚攥著手機,指節用力到泛白,怒火在裡沸騰,湧上心中,幾乎要湮滅理智。
“我勸您早點收手,我們向家現在長輩不在,好欺負,但賀家跟趙家可沒我們這麼好惹。”
以為這麼說,至會讓姚淑芬忌憚些,但後者哈哈大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
“你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也太稚了。向晚,你覺得我活這麼大年齡,做事之前會不考慮利弊?”
向晚心髒跳飛快,本說不清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的,“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跟江清然有合作?”
想讓跟賀寒川分開的,也就江清然跟賀老爺子,目前這些事對賀家不利,可以把賀老爺子排除了。
可江清然最近都被江家趕出來了,姚淑芬要是跟合作,也不該這麼有底氣!
“我跟誰合作,這個你就不用猜了,就是猜了也猜不著。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不是那個清然的丫頭,對你們同齡人來說厲害了點,但還不配跟我合作。”
姚淑芬排除了江清然,向晚就更不清楚了,“那是誰跟您合作,想要分開我跟賀寒川?我嫂子之前誣陷賀寒川,是不是您的?”
“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很簡單,來找我就行。好了,我要做護了,再見,小丫頭。”
那邊說完,本就沒給向晚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向晚眉頭皺,又給姚淑芬打了幾次電話,但都沒人接通。
過了一會兒,姚淑芬給發來一條信息。
【考慮好了來找我,你想等賀趙兩家的靜,完全可以等等看。我只能說,你會失。】
向晚看著這條短信,臉十分難看。
晚上八點時,鐘宇軒的打來了電話。
手機響第一聲的時候。向晚就接起了電話,“鐘先生!”
“寒川這事有些麻煩,姚淑芬背後有人,不了。而且,”鐘宇軒聲音中盡是疲憊,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那些指證賀氏集團涉嫌人實驗的證據,應該是真的。”
“!”
鐘宇軒是金牌律師,他口中的‘應該’跟‘肯定’基本上就是一個意思!
涉嫌人實驗?這到底怎麼回事?
向晚手有些抖,幾乎拿不住手機。
如果那些證據都是真的,而且有人要搞賀家,賀寒川這次能不能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師父,手機給我,我跟向晚說兩句!師父,手機給我呀!”
手機那端響起一陣腳步聲跟任小雅的聲音,再說話時,已經是任小雅了。
“向晚,冰山被抓走了,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要跟著瞎擔心了,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
“哦,對了,你是男寶寶還是寶寶啊?國不讓查別是吧,那也沒事,不管男寶寶還是寶寶,他們的服玩我都有買……”
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但向晚都沒怎麼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賀寒川,還有該怎麼把他弄出來。
那頭,鐘宇軒說任小雅,“向小姐心不好,你別說這麼多沒用的,直接正事。”
“就是向晚心不好,我才多說些緩解心的,你什麼都不懂,就別說!哼!”
任小雅沖他抱怨了一句,才跟向晚說話,還刻意放緩了聲音,“那個,向晚,我要跟你說個不太好的消息。”
“……嗯。”從爸被撞開始,也沒聽到過什麼好消息。唯一不同的,就是消息到底有多糟糕。
任小雅聲音裡盡是沮喪,“冰山的事我也跟我爸說了,想讓他看著幫忙,畢竟大冰山脾氣臭了點心思多了點嚇人了點,但應該或許大概也不至於做人實驗這種事。”
向晚都分不清這到底是誇賀寒川的還是罵他的,不過更在乎的是別的,“然後呢?”
任書記畢竟是場的人,賀氏集團為本市的大公司,若是出了什麼大事,他肯定會聽到風聲。
“然後……然後我爸讓我別摻和這事,說這次說讓抓冰山的人是個大人,最起碼我爸惹不起,連提起來都有些避諱,都不告訴我名字。而且吧,賀氏集團好像真的違規了。”任小雅聲音低了下去。
後面還說了很多,可向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任書記連提名字都有些避諱的人,該是什麼職位?
向晚掛了電話,手心腳心都是虛汗,酸無力,幾乎無法維持站立。
扶著牆站穩,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手機震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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