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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情以時光》 第787章 病時吐真言

如果紀貫新很在狀態的話,他必須拉著路遲,非給他嘮明白了不可。東北人嘛。大不了他捨命陪君子,再跟路遲在酒桌上大戰三百回合,男人之間。只要酒喝明白了。其他的事兒就都好說了。

可事實是,紀貫新現在單手扶著門框。一陣陣的覺得自己眼皮沉到快要擡不起來,路遲說了什麼。他好似聽見了,其實也沒往心裡去。

路遲擡手將錢遞給紀貫新。紀貫新也沒再掙扎著說什麼。只手接過。

路遲掉頭離開,這點倒是跟路瑤一樣的倔,想什麼就是什麼。跟老古板似的。

紀貫新等到路遲迴了自己房間。房門關上。他這才步走出來,向著斜對面的房間走去。

按下門鈴。他拿著一沓錢的手,撐在牆邊。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穿浴袍的路瑤出現在眼前。看著門外同樣一浴袍的紀貫新,眼中有狐疑也有打量。

“怎麼了?”問。

紀貫新邁步就要往房間進,路瑤眸一瞪,本能的手要把房門給推上。

紀貫新擡手抵住房門,路瑤見他手中攥著一把百元大鈔,詫異的問:“你幹什麼?”

紀貫新回道:“我說嫖資你信嗎?”

他聲音很低,帶著一子沉悶。路瑤讓他氣得臉紅心跳,忍不住罵了句:“出去!”

將他往門外推,紀貫新都到這兒了,怎麼捨得出去。他手臂上用勁兒一推,路瑤哪兒是他的對手,眼看著他子一閃進到房間,路瑤又氣又急,卻偏偏不敢喊。

這要是把路遲給喊出來,路遲豈不要殺了紀貫新?

紀貫新進門後,順勢回手將房門一關,路瑤以爲他下一步就要對腳,剛準備出聲威脅他。結果紀貫新只是背靠著門板,微張著脣瓣,一副很累很疲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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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瑤警惕的站在他面前一米遠之外,見狀,滿眼狐疑的問:“你怎麼了?”

紀貫新結上下翻滾,嚥了口唾沫,有些費力的說:“我好像有病了。”

有病了?

路瑤看著紀貫新的樣子,倒是沒見過他這種狀態,像是呼吸困難了似的。

心底張他,忙快步上前,擡手便去他的額頭。掌心纔剛到紀貫新的頭,他立馬手抱住的。

“……紀貫新!”路瑤本能的掙扎,可是掙不開。

以爲紀貫新在騙,可他的懷抱很熱,幾乎是那種剛剛一上來,就立馬覺得很燥熱的狀態。

紀貫新把頭抵在路瑤頭上,他閉著眼睛,低聲道:“我生病了……”

路瑤被他的桎梏在懷中,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在他懷裡蹙著眉頭,出聲道:“生病了趕去醫院啊。”

之前他上一直乎乎的,路瑤就讓他借吹風機吹乾了,他偏不。這會兒好了,生病了吧?

試著掙開他的懷抱,好去看看他到底病的多嚴重。可紀貫新像是怕跑了似的,越是使勁兒掙,他就越是使勁兒抱。

抱到後來路瑤覺得不過來氣,偏著頭說:“紀貫新,我疼。”

紀貫新纔是渾疼,他都沒覺自己用力了,可是路瑤說疼,他也馬上送了手臂。只是攬著一起靠在門邊,有氣無力的說:“完了,我要死了。”

路瑤蹙眉道:“瞎說什麼呢,你趕回去躺下,我給你拿藥。”

紀貫新閉著眼睛,把的頭當枕頭,靠上就不肯移走。悶聲道:“躺哪兒?”

路瑤說:“回你房間去,我馬上過去給你送藥。”

紀貫新像是小孩子似的‘哼’了一聲,撒道:“我不回去,我就在你這兒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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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瑤被他得頭都擡不起來,但也不敢貿然移開,怕閃著他。只得做一棵樹,著脖子讓他更舒服的枕著的頭。

聽到他無賴的話,皺著眉頭說:“你別跟我這兒耍賴,沒有用。要不回你自己房間,要不我給你打電話120.”

路瑤話音落下,紀貫新有十幾二十秒都沒出聲。

靜謐的廊廳中,紀貫新跟路瑤在門口一角,兩人上都穿著酒店浴袍,隔著浴袍,他上的灼熱溫度源源不斷的向涌來。也不知道是路瑤自己本就出了虛汗,還是紀貫新給蒸的,反正慢慢也覺著很熱。

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音,路瑤還以爲他怎麼了,所以出聲詢問:“紀貫新?”

“嗯。”

“你有病別在這兒著,先回去,我馬上過去給你送藥,行不行?”

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商量和哄的口吻。因爲真的覺得紀貫新發燒了,心裡擔心。

紀貫新悶聲回了兩個字:“不行。”

路瑤沒有他那兩把刷子,不會哄人,還想著好說好商量。

正想著,紀貫新又說話了,“你哥剛纔來找我,把你們三個的房錢都給我了。”

路瑤一愣,想到紀貫新手裡的一把現金,還真是路遲送去的?

“我沒跟他生氣,因爲我知道他是爲你好。”

紀貫新的聲音打頭頂傳來,路瑤聞言,不由得輕聲回道:“我哥真的對我很好,你別跟他吵架。”

“嗯。”紀貫新的呼吸有些重。

路瑤說:“紀貫新,你……”

“我你,瑤瑤,我你。”

“……”

見過酒後吐真言的,沒見過誰是病時吐真言的。他說的毫無預期,路瑤的一顆心被擊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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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裡面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路瑤意迷。

以前總以爲自己是個理智不解風的人,可自打遇上紀貫新,才明白。聽好聽話,那是人的天,只是以前沒有人對說,也習慣了一個人冷冰冰的日子,所以總是想當然的覺著,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應該喜歡什麼樣的人。

是紀貫新用親實踐讓明白,對他的甜言語,毫無招架之力。

之前是紀貫新沉默很久,這一次,到了路瑤。

乖乖的待在他懷裡,半晌沒出聲。紀貫新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我好想親你,可我怕傳染你,好煩。”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路瑤的每一次心也都是真實明瞭的。

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魂兒,路瑤手揪了揪他腰間的浴袍,輕聲道:“別在這兒站著了,你先吃藥。”

紀貫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撒道:“我不想回去,你讓我抱會兒。”

路瑤說:“那你先跟我進來,我給你找點兒藥吃。”

到底還是磨不過紀貫新。紀貫新聽後,過了會兒才慢慢鬆開手臂,是擡起頭這個作,他就坐的好吃力。

倚靠在門板上,他輕蹙著眉頭,臉很難看。

路瑤終於空出手來,擡手探到他的額頭,手掌中一片溼,不知道是汗還是水,因爲他頭髮沒吹就過來了,現在髮還滴著水呢。

“你發燒了,我陪你去醫院吧?”路瑤張的著紀貫新的臉,因爲從來沒見過他生病是什麼樣兒,也沒見過他這麼難的樣子。

紀貫新睜開眼睛,手拉著的一隻手,輕聲說:“不用,你給我找點兒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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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的手往房間裡面走,看見牀就疲憊的躺上去。

路瑤跑去一邊的袋子裡面翻藥,傷風的,冒的,還有退燒的,一樣拿出來幾顆,然後倒了杯水來到紀貫新邊。

手臂穿過他的脖頸,扶著他起來,這麼會兒的功夫,紀貫新又閉上了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

就算給他喂得是穿腸的毒藥,怕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跪坐在牀邊,給他喂藥喂水,待他嚥下去之後,走。紀貫新一把拉住的手腕,低聲說:“別走……”

路瑤說:“我去拿吹風機,你頭髮還是溼的,該頭疼了。”

紀貫新鬆了手,路瑤跑到浴室裡面拿吹風機,回來坐在牀邊給他吹頭髮。

在此期間,紀貫新一直單手環著的腰,暖黃的牀頭燈打在他臉上,讓他原本很白的皮,看起來沒有那麼的蒼白。

可能是很看見他有這麼弱的一面,所以路瑤頓時心疼的不行不行的。給他吹頭髮的作都和了很多,生怕吵著他睡覺。

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之前在他家的時候,他也曾拿著吹風機給吹頭,還問信不信緣分。

想著,忽然就出聲說了句:“我信。”

聲音很輕,被匿在吹風機的噪音之下。想到在他家屜中看到的石子手鍊,再想到他問緣分的事兒,其實不難猜出,這手鍊就是三年半之前,在日本送給樑子衿的那一條,而樑子衿把這條手鍊送給了口中生病的朋友,也就是紀貫新。

原來這纔是緣分,世界那麼大,偏偏他們兩個之間會存在著這樣的羈絆。

風吹過紀貫新額前的髮,路瑤凝視著他的臉,他閉起眼睛的時候,睫好長,鼻子也很高,兩片抿的脣瓣,略微有些幹。

短頭髮很快就吹好了,路瑤關了吹風機,慢慢起,想要走。

以爲紀貫新睡著了,結果在要起的那一刻,他卻一把抓住腰間的浴袍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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