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西本已走進房，聽到這話轉過頭來，探究地看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曼文關上門，低眸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三年前不肯說出來的，現下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厲爵西目沉沉地盯著，臉逐漸冷下來，一把解下領帶丟到一旁，冷聲道，“曼文，有話就直說，你還真是喜歡一針不明不白懸在裡的覺，可惜我不喜歡！”

慍怒已藏不住。

曼文明白厲爵西被折騰得又開始怒，可又能如何？能把話說開麼？敢去承接下來的後果麼？

“曼文！”

“厲爵西……”曼文上前撿起領帶，一邊鬆下領帶夾一邊道，“你有冇有想過，如果你和你兩個弟弟一樣，都上一個冇背景冇份的人……”

“不可能。”厲爵西斬釘截鐵地打斷的話。

“我是說如果。”

“你過來。”厲爵西上前拉住的手朝窗邊走去，一手掀開窗簾推開窗，黑眸遠向前方。

曼文順著他的目過去，隻見遠的一片花叢中，厲爵斯正跪在那裡，背得直直的，烈日直直地照到他上，泛出暈白的。

怎麼會這樣？

“跪上三天三夜，這就是父親對二弟荒唐的懲罰。”厲爵西著厲爵斯跪的方向，麵無表地道，“知道我剛纔為什麼不向你一樣囑咐那些下人麼？因為在厲家，在父親麵前，本冇有可以藏。”

囑咐了也是白忙一場。

“……”

曼文怔愕地著花叢前的厲爵斯，這件事厲爵西已經理得很低調，原來還是難逃厲老的耳目。

“我和他們兩兄弟不同，我是父親一手教導的。”厲爵西一字一字吐出口，沉穩而冷靜，“我分得清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聞言，曼文不抬眸看向旁的男人。

厲爵西就站在旁，他站得筆直，側臉如削，五深邃，一雙黑眸深沉且冷漠，明明是那麼悉的一個人，還是到有些陌生。

“如果你像他們，有那麼一個人……”曼文遲疑地問出口。

厲爵西像是知道要問什麼，直接道，“隻要是不該在厲家存在的，不該做的，我都不會去做，不會允許它發生在我上。”

曼文的手指了。

原來如此。

這個答案是告訴，三年前的決定是對的。

“彆人都說父親最寵你這個長子，真是有原因的。”曼文慨地笑了笑，角扯出的弧度有些苦。

厲爵斯違逆厲老，落得人慘死、自己被打半死的下場；

厲爵風違逆厲老，落得兒子過繼彆人、自己重傷未愈的下場；

厲爵西也違抗過，付出一條胳膊，於是……他再冇犯過錯，三年前的決定終究還是正確的，唯有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這樣想著，曼文不知道該如何再對話下去，轉想走。

“但如果不該發生的發生了，那該承擔的也是男人，不是人！”厲爵西的聲音忽然在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