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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共情

四品武夫近的話,秒殺同級別的其他系並不困難,一套帶走的作可以實現。

四品武夫能有這般實力,依賴於兩個條件:化勁和“意”。

化勁期的武者,是個人的巔峰,別說李妙真,就算同爲武夫的許七安,遇到化勁武者,恐怕也是在捱打狀態。

更遑論是修煉出“意”的四品。

當然,一個是天宗聖,一個大奉銀鑼,兩人都有後手和箱底的手段。只是現在並非死斗的時候。

四品武者,一時半會是殺不死的。一旦被對方糾纏,那麼三人就走不了。屆時其他探和兵洶涌而來,就無法了。

許七安不能暴份,儒家書卷和金都不能施展,所以不能被四品

“咻!”

李妙真拔高飛劍,直直的往天空竄去,避開了那折轉的箭矢。

底下,一道人影躍上屋脊,在一棟棟居民樓頂狂奔、騰躍,追擊著飛劍,過程中,那道裹著黑袍的人影不停的拉弓,出一道道蘊含四品“箭意”的箭矢。

扶搖直上的李妙真被兩箭矢了下來,剛擺頭頂的箭矢,忽聽下方破空陣陣,數箭矢激而來。

屋脊上騰雲的黑袍人一共出十三箭矢,這些利箭宛如飛劍,從不同角度攻擊許七安三人,蘊含著不中敵人絕不罷休的真意。

李妙真宛如老司姬,駕馭飛劍漂移、折轉、迴旋........靈活的躲避一箭矢。

但隨著黑袍人出的箭矢越來越多,三人被困在了由箭矢組的大陣裡。

逮蝦戶逮蝦戶........許七安一邊爲李妙真的車技喝彩,一邊思考著如何擺地面上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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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魔法書不能使用,神殊和尚不能用,低下不知道多人盯著.........金剛神功不能用,這會暴我的份,天地一刀斬同樣如此.........

許七安這才發現,自己學的東西還是了些,不夠花裡胡哨。

“等等,不能施展儒家法,不代表不能使用魔法書........”他心裡靈一閃。

念頭閃爍間,他看見下方的黑袍人腳下的樓舍轟然坍塌,他騰躍而起,空飛行到一定高度,眼見就要力竭,一箭矢飛至他腳下。

他就這樣踩著一箭矢,不停的升空。而過程中,仍舊不停出箭矢,不給李妙真息機會。

這應該是四品巔峰了.........許七安皺眉。

李妙真袖口出一道符籙,豎於脣,唸唸有詞,而後猛的抖手甩出。

符籙在空中燃燒,火焰“呼”的膨脹,化作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大火球,猶如一顆太

熊熊火照亮了下方的城市,讓人誤以爲白天提前到來。

許七安聞到了一燒焦的味道,扭頭一看,趙晉的睫已經沒了,頭髮也捲曲枯黃。

我的睫肯定也沒了.......這,我的有什麼錯,全世界都針對我的........想到自己現在的青皮頭,以及剛剛離他而去的睫,許七安心裡一陣悲傷。

李妙真秀髮狂舞,單手出,猛的一推。

火球猶如隕石,砸向黑袍人。

黑袍人於半空中橫移,踩著一箭矢,避開火球,任由它砸落,任由它危害城市裡的百姓,並不打算阻止。

李妙真眉頭一皺,張開的手掌驟然握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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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當空炸開,猶如盛大的煙花,一簇簇流火呈圓形炸散,未等落地,便已熄滅。

抓住這個機會,黑袍人踏著箭矢,空而行,迅速拉近雙方的距離。

一旦讓他近,他有把握迅速重創李妙真,最不濟也能把從空中打下來。而李妙真能做的,要麼是丟下兩個同伴獨自逃走,要麼與同伴一起爲困

面對氣勢洶洶殺來的黑袍人,李妙真巍然不懼,俏臉一副山崩於前面不改的冷靜,劍指朝天,低喝道:

“赦!”

轟隆!

天空烏雲滾滾,雷聲大作,翻涌的黑雲中,驟然劈下一道刺目的閃電。

閃電速度太快,空中不是武夫的主場,這次黑袍人沒有避開,被當頭劈中。

滋滋!

閃電被無形的氣罩擋開,細的電弧在氣罩表面遊走。

他鼓盪氣機抗了一記雷擊。

趙晉臉大變,這樣狂暴的雷擊都無法阻攔黑袍人,以雙方的距離,下一刻黑袍人就會近他們。

李妙真皺了皺,既然沒有選擇,那就只能落地死戰。以自己和許七安的戰力,或許有實力殺死這位四品巔峰的高手。

就在這時,聽見許七安說道:“繼續飛!”

沒有猶豫,當即打消落地死斗的念頭,駕馭飛劍往上衝去。

而這個時候,黑袍人就在幾丈開外,並已蓄力,隨時就會撲擊而來。

嗤!

許七安抖手燒掉一頁紙張,用擋住紙頁的燃燒,朗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殺生!”

黑袍人作勢撲的姿態,猛的一僵,銳利的瞳孔轉爲和,戰鬥的意志煙消雲散,心竟升起懺悔的衝

懺悔自己對眼前三人的追殺,懺悔自己以前犯過的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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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半秒,武者強大的意志便驅散了影響。

這一切都晚了,失去控制的箭矢墜落,他只看見李妙真三人的黑影,越來越遠,迅速消失在雲端。

“佛門?”

黑袍人似憤怒似無奈的喃喃。

...........

李妙真在雲海之上飛行了一刻鐘,而後折轉方向,又飛一刻鐘,最後腳尖一沉,帶著兩人衝破雲海,回到人世間。

“剛纔那個是鎮北王的探?”傳音道。

“天字級探。”趙晉傳音迴應:“有這番修爲的,絕對是天字級探。許銀鑼說的沒錯,我們果然被盯梢了。”

出了慨和欽佩的表:“幸而有兩位在,否則方纔趙某必死無疑。”

見識到飛燕俠和許銀鑼的厲害,他對接下來的行愈發的有信心。

只要他們兩人願意相助,必能將此事傳回京城,由朝廷降罪鎮北王。

半個時辰後,按照趙晉的指引,李妙真在一山谷外降落,甫一落地,許七安便察覺到有敵意的目鎖定了自己。

這是煉神境武者的直覺,能捕捉周遭備敵意的視線、念頭。

沒有反饋出襲擊的畫面,這說明對方暫時沒有出手的想法..........許七安不的側頭,看一眼趙晉。

後者微微頷首,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模仿夜梟啼

幾秒後,山谷裡傳來同樣的啼聲,兩者頻率一致。

又過片刻,一道高大魁梧的影從山谷林中走出來,腰長刀,揹著牛角弓,典型的北境武者標配。

“趙兄,你終於回來了。”

來人是一個絡腮鬍漢子,高七尺,飽滿撐起衫,相貌獷,有著濃濃的北境人的外貌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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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遠沒有靠近,審視著許七安和李妙真:“他們是誰?”

趙晉解釋道:“這位是飛燕俠李妙真,也是天宗聖。至於這位,嘿嘿,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銀鑼許七安。

“兩位,他就是我的結義兄弟,李瀚,是一位六品武者。”

背牛角弓的魁梧漢子頗爲謹慎,看著兩人:“你們如何證明自己份。”

李妙真一拍香囊,一道道青煙嫋嫋浮出,在半空遊,鬼哭聲陣陣。

“這馭鬼的手段,除了巫神教便只有道門。”背牛角弓的魁梧漢子旋即看向許七安,抱拳道:

“我等在躲避搜捕,必須謹慎,希兄臺理解.......你如何證明自己是許銀鑼。”

許七安沒有說話,掏出象徵份的腰牌,丟了過去,道:“把這個給鄭興懷,他自然知道我的份。”

江湖匹夫未必識得打更人的腰牌,但爲一洲布政使的鄭興懷,絕對不會陌生。

魁梧漢子接過腰牌,沉一下,道:“兩位稍等。”

他當即大步進了山谷,大概過了一刻鐘,許七安看見了火把的芒,正朝自己這邊移

一夥人迎了上來,爲首者是一位清癯老者,五十出頭,蓄著山羊鬚,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古板威嚴,著上位者不茍言笑的氣質。

此人後跟著六名江湖人士,其中一位給許七安帶來極大的威脅,他個子高瘦,雙眼有著濃重的眼袋,像是縱慾過度,被掏空了子。

其餘五位裡,趙晉的結拜兄弟李瀚,以及三男一

許七安審視著衆人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他和李妙真,對於這個歪著頭,斜眼看人的年輕男子,衆人都覺得有些桀驁。

清癯老者凝視著許七安,作揖道:“可是許銀鑼?”

“正是!”

許七安點頭,手掌捧住臉頰,輕輕,恢復了真容。

“真的是許銀鑼。”李瀚驚喜的笑起來。

在場衆人似乎見過許七安的肖像畫,微微鬆了口氣,心想,不愧是許銀鑼,難怪歪著脖子斜眼看人,這份桀驁囂狂的氣勢,非一般人能及。

“本楚州布政使鄭興懷。”清癯老者作揖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裡邊請。”

許七安和李妙真隨著他們進山谷,谷中有一個天然的窟,寬敞深邃,直通山腹。

趙晉搬來口的枝丫,簡單的做了僞裝。

窟裡燃燒著一團篝火,用枯草鋪設簡單的“牀榻”,地面散落著許多骨頭。此外,這裡還有鐵鍋,有米糧儲備。

逃出城後,藏進了深山.........許七安掃過窟,在鄭興懷的示意下,與篝火邊坐下。

“他們都是我府上的客卿,原本我們逃出來時,有二十多人,而今只剩他們六個。”鄭興懷介紹道。

那位高瘦的男人申屠百里,五品化勁高手,在兩位四品隕落後,他便了這支落難隊伍裡的最強者。

剩下的三個男人,膘壯的漢子魏游龍,六品修爲,穿著髒兮兮的紫袍子,武是一把大砍刀。

使長槍的唐友慎,左臉頰有一道刀疤,看人時目銳利,宛如刀子,讓許七安想起同樣以鷹眼銳利著稱的姜律中。

據鄭興懷介紹,唐友慎是軍伍出,因得罪了上級被革職,後被鄭興懷招攬,爲府上的客卿。

最後一個男人揹著一把長劍,五清俊,陳賢。那位面容姣好的婦是他妻子,夫妻倆同樣使劍。

再加上趙晉的結義兄弟李瀚,正好六人。

許七安目掃過衆人,而後看向李妙真,後者心領神會,打開香囊上的紅繩,釋放出一縷青煙。

青煙在空中化作一名面目模糊的漢子,喃喃道:“屠三千里,請朝廷派兵討伐.......”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魏游龍拄著大砍刀,盯著殘魂,出悲慟之

“他錢有義,是我當年一起行走江湖的兄弟,我們曾經當做鏢師,殺過鄉紳,後來我在鄭大人麾下效力,他繼續浪跡江湖。

“楚州屠城後,我們六人包括鄭大人,早已被鎮北王探通緝,無法長途跋涉。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他依舊是當年那個兄弟,願意爲朋友兩肋刀的兄弟........”

說到這裡,他眼圈紅了,用力胖臉。

同伴們微微低頭,氣氛略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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