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過五串。

葉清晏抱著半個大西瓜挖著吃，目看向護城河上來來往往的船隻。

蕭長綦在統一了四國後，兼施，一邊用雷霆手段鎮反抗者，又用安寬仁的態度，對待前朝子民。

隻兩三年，差不多就已經穩定下來了。而京城的人也越來越多。

「京薊運河差不多快好了吧？」葉清晏問姬月。

姬月回道：「快了，也就再過兩年，就全通了。你男人還是幹了一些不錯的事兒的。」

「他絕對是治世明君。」葉清晏很肯定這一點。

「哦？什麼時候吃下黎國？」姬月挑眼看。

葉清晏對上他的目，輕笑，「劉瀛不安了？」

「他一直都不安的。」

「大可不必。如果蕭長綦要吞下黎國，之前就讓陳令直接從金國過去了。終究黎國曾經幫過燕朝，後麵也達了盟友，一起對付金國。隻要他沒有異心，被蕭長綦抓到把柄，就不會有事。」

「把柄？楚國你們打的可是措手不及。」

「楚國那是我打的，不是蕭長綦。」葉清晏道。這件事蕭長綦替扛了，世人隻知是他下的命令。

姬月，「……」

葉清晏擺擺手，表示不豫多說這件事，「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勢力，特別是江湖上，我想要拜託你找個人。」

「找人？還好不是金鷹。我實在是沒有見過這個種。」葉清晏曾經托他尋找一種渾金的鷹，獠爪堅比玄鐵，喙如金鉤，兇神惡煞。著實找了好幾年了，都找不到。

「已經找到了，前些日子蕭長綦的人找了一對兒年的金鷹。隻是元二還小，沒敢讓他玩兒，怕年的金鷹傷到他。等以後金鷹孵出雛鷹，才讓他養小的，從小培養纔好相。」

「嗯，確實要從小養，這類兇禽猛才能養了。那既然找到了，我就撤了人手。」

「好。」

「要找什麼人？男的的，老的的，活的死的？」姬月口氣輕鬆的問道。實是找人，比找鳥簡單多了。他這些年沒給留意金鷹，最後黃鷹尋到不，但沒有一個如說的那般兇悍。

葉清晏道：「金璘，慕你的金綾長公主之堂弟。江湖上有冠玉公子的稱號。」

「你說他啊，認識。他怎麼了？」

「認識？你們關係很好嗎？」葉清晏問道，眼神變得冷淡下來。

姬月看著的眼神，回道：「一般，他幫過我一個小忙。」

「小忙？也就是說，你欠他人？」

「算是，不過我已經還了。」

「那現在你不欠他的對吧？」

「對。」

「那就好。你幫我找到他，告訴我他在哪兒就行。」

「你找他幹什麼？」姬月問道。見葉清晏神不太好，又道：「別誤會，我就是問問，如果我能幫忙的話，找到他時，順便幫你解決一下。你在後宮，也不太方便。」

「這你不用管了。」葉清晏不打算告訴他，要做什麼。他們認識，還曾有人來往，還是不說的好。

姬月想著在談及金璘時的態度，若有所思。

葉清晏從榻座上起來，順手把抱枕習慣的扔在了榻座上，「行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烤，很好吃。還有，儘快幫我找到金璘。」

「喂，你真的不再做香膏了嗎？」姬月忙問道，好容易見到了，一定要勸勸。那麼好做的生意，不做真是可惜了。香膏真的是有多都不愁賣，他從葉弘博那裡搶來的玉品雪膏，纔在拍賣場寄賣了一盒，起拍價就十萬兩，等到真正開拍，不知道要多驚人！

也虧了這玉品雪膏裡，有靈石，這麼幾年放下來，不半點沒有變質，甚至連上品的羊脂玉盒，都的著靈。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二十盒，當真是一盒也不想出。

「不做了。」葉清晏回道。在親手燒了香草山後，就不再香膏了，「配方我可以送給你。」

「這個不是配方的事，而在於做的人。」

「那就沒辦法。」葉清晏想了想，自收納鐲中取出一個橘瑪瑙盒子，遞給姬月，「這個送給你吧。是我在燒香草山之前，才研製出來的新品，裡麵也有靈石。春雨們試用過，用完以後麵板特別水靈，就像是了花萼的花骨朵。」

「可惜了。」姬月嘆了口氣，手上作倒是不慢，立刻接過了瑪瑙盒子。

葉清晏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走了，我得回宮了。」

「明天我能進宮去看看元二嗎？」姬月問道。

葉清晏嫣然笑道：「不是能，而是你必須進宮，教他彈琴啊。」

「嗬嗬，好。」姬月應了，雖然很可能白教。

……

葉清晏在姬月的相送下，離開金滿盈酒樓。

而輕易不現人前的姬月，穿過酒樓大堂的時候，不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還有和姬月做生意的商戶看到他後，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姬東傢什麼時候回來京城的？一起喝酒啊。」

姬月應道：「沒問題，一會兒過來。」

「好，等姬東家。」

葉清晏出了酒樓，姬月都還在跟寒暄。

「行了，你應酬去吧，我就先回了。還有，我的事兒你可著點兒，半個月如果沒有訊息，我就換人幫忙了。」雖然一下子也想不起找誰，不過半個月如果他還沒有訊息，要麼是他不想幫忙，要不就是他的人不行。

姬月，「不用半個月，三天我給你訊息。」

「太好了，謝謝你。」葉清晏終於稍稍能鬆口氣。

「要謝就把你存剩的香膏都給我，我可以買。」姬月趁機提條件。

葉清晏搖頭，「真沒有了。以前的那些新品存貨，都不夠我家的那些丫頭們用。」

「你翻找一下鐲子，你這人有時候馬虎健忘，說不定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藏著。」

「我哪就那麼沒心啊。」葉清晏哧笑了一聲。

「翻翻，真的。」姬月堅持。

「……行吧，得空我收拾一下，如果真有就給你。」

「太棒了！我扶你上車。」姬月立刻諂的扶著葉清晏的手，讓上馬車。

葉清晏推開他，不用他扶著，「不用，我又沒七老八十的，快回……咦？」

話頭突然頓住，葉清晏朝一品客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