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樣什麼的,總覺得會變得很不幸所以我才不要誒⋯⋯真心的」
「不不,這其實是人家的臺詞才對喲。跟渦渦一樣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厄運的預兆嘛~。畢竟渦渦你看表就給人一種超不幸的覺呢」
「表、表就很不幸⋯⋯?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放著不管立馬就會出特別憂郁的表哦。渦渦」
我立馬使用《Dimension》審視自己的表。
確實,被這麼一說還真是沉的。
這麼想來,在原來的世界裡看手相和面相的時候也被說過類似的話來著。說是看我一副與生俱來就背負著不幸命運的面相,所以買個壺避避邪吧什麼的⋯⋯──當時我沒做多想就一口回絶掉了來著,不過難不我當時應該買下那個壺才對嗎⋯⋯?要是我當初買了那個壺的話,是不是就既不用被召喚到異世界也不會被洗腦更不會被人否定人格也不用跟妹妹換了呢?畢竟在這個異世界確實存在著加護一類的東西,那麼難保那個壺沒有相應的機能。要是這麼說,那我豈不是自己親手摧毀了自我救濟的可能?又是這樣因為不肯相信別人而招致了惡果──
「──你看就是像這樣,老是不就自己一個人思來想去的,你就是這點不好哦。想必又是自己一個人想些不好的東西了吧。你可要注意了哦」
「嗚⋯⋯這確實是我的壊病。多謝你給我指出來,緹緹」
估計是因為睡意和空腹的雙重侵擾使然,我方才的想法真的是蠢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壺是什麼鬼啊,還買壺⋯⋯
不過,嘛啊,等回去了姑且還是買一個吧⋯⋯權當驅邪轉運的一個念想就是了,以防萬一⋯⋯沒錯,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可別忘了喲。人家和渦渦既是共犯又是一心同的關係!有什麼煩惱的話隨時來找人家商量就是!」
「好的,我會記住的」
緹緹拍著脯講道。
雖然本人大抵會予以否定,但緹緹作為上位者的確備絶無僅有的量。我的不安幾乎在瞬間就被一掃而空。
就在我們兩個互相打趣的時候,酒館的一名男子向我們這邊接近過來並出言問候。
「哦~。我就想著怎麼這麼鬧騰,一看還真了不得。這不是曾經那位新人小哥嘛。好久不見了啊」
「克羅先生。好久不見了」
在我的級別還是個位數的時候,就是他在各種方面給了我不關照。在一年前的時候他就經常在這家店用餐,看來他這個習慣即使到現在也還是沒變。
「哦~,你還記得我啊。真有點了」
「我是不會忘記您當初教導我有關迷宮的事的恩的」
我起同克羅先生握手以慶祝彼此的再會,接著請他坐到空著的座位上。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群更加嘈雜了。
我在店裡有人這件事讓他們的疑問轉變了確信。
「喂,看到沒有,好像是真的啊。真的是那個『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大人啊。那個『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大人哦」
「臥槽,真的啊。真的是那位啊,貨真價實的英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本人誒」
「我記得是不是把他帶到沃克家的話能得到一大筆獎金來著?」
「那可是聯合國『舞闘大會』的優勝者啊。就憑預選就敗下陣來的我們本對付不了的。估計就連他邊的克羅大哥也不是對手啊⋯⋯」
那個連喊名字的人⋯⋯求你住手啊。
另外,看來我果然是被掛了懸賞了。
不過話雖如此,現場的氛圍倒也沒有那麼一即發,似乎不會有人突然襲擊過來。
不愧是迷宮附近的酒館,罪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裡吃東西也都是家常便飯了呢。
不過,我還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接『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大人這個名號。
所以與賊笑個不停的緹緹相反,我就只能低下頭藏起自己那紅的表。
就在這時,店長從後廚現,並於頃刻間鎮住了現場的。
「你們都給我安靜點!這小子是相信我、相信這家店才過來的。誰敢對他出手先過了我這關再說。⋯⋯不,其實仔細想想的話,新人你已經比我要強了啊?」
他扯著嗓門大聲庇護我。
這安心也頗令人到懷念。以前在這裡工作的時候,自己也曾像這樣得到他的幫助。
「不,沒有那回事。比起實力,店長您所擁有的威嚴更讓人安心。所以我今天才會來到這裡」
「哦、哦─。這種煞有介事的措辭。果然是我家新人吶。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啊」
被說是煞有介事的措辭令我心裡不免有些打擊,不過我還是低頭行了一禮。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那個,我給您添了很多麻煩,非常抱歉」
「才沒有添什麼麻煩。我早就說了你就算突然消失也沒有問題了不是嗎。可不要自作多了啊,新人。⋯⋯什麼的,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不過還是先吃東西吧。都是隨手做的就是了」
儘管事到如今我的立場已經發生了太多變故,但店長對待我的態度還是一如往昔。雖然我在這裡工作的時日算起來並不長,但他還是藉此了解了我的品吧。於我而言,這可以說是最好的對待方式了。
說著他將手上的盤子擺到桌上。接著日櫻小姐也端著其它的盤子從後廚現並接連擺好。
是調味料不多的麵包湯和用焯過水的蔬菜拌好的沙拉。湯主要是使用牛熬的,澆在沙拉上的醬料則是油脂不多的柑橘。從飯菜中飄來的胡椒的香味刺激著我們的食,饞得都流起了口水。
不出所料,聞到這香氣的萊納從昏死狀態中恢復了意識。
「我、開⋯⋯了⋯⋯」
他用幾乎與僵無異的作一點一點地將湯喂進口中。
「看起來很好吃誒!那人家就先開嘍,渦渦!」
緹緹倒是活力四地大吃大喝起來。
而看著這兩人的店長的眼神則流出幾戒備之。果然,像店長這等人是能夠看出二人的實力的。
「那麼,這邊這兩位是什麼人⋯⋯又是什麼麻煩人?」
「那、那個⋯⋯應該說是原弗茨亞茨騎士和旅行中的藝人吧⋯⋯?大概就像是迷宮探索的同伴那種覺」
總之還是無可無不可地介紹一下。
「您好、我是、萊納⋯⋯舉止不雅、非常、抱歉⋯⋯」
巍巍地喝著湯的萊納十分不易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緹緹卻不知為何也模仿起萊納的語氣說道。
「居、居然說、是藝人⋯⋯人家可是原王族哦、很厲害的哦⋯⋯」
「不是,我說你啊。你不是說不喜歡那種份的嗎⋯⋯」
「嗯、嗯?說來還真是哦。為啥。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棄之可惜吧⋯⋯啊~,還真是不可思議呢。不過這個先不提,這湯還真是超級好喝的說」
似乎是因為店長的料理太味的緣故,緹緹的狀態超廢超安逸的。
也許是這兩日積攢的疲憊⋯⋯不,是這一千年的疲憊表在外使然吧。
「唉⋯⋯好了好了你先閉上不要說話。怕是肚子太都給腦子壊了吧,說的話都變得不明所以了哦」
「嗚─,好滴。mogumogu(咀嚼聲)」
想必是自己也知道神狀態有些混吧,很老實地答應道。
於是我指著捧著蔬菜沙拉胡吃海塞的緹緹的腦袋繼續介紹起來。
「是旅行途中的藝人,名字緹緹」
「剛才是不是說了王族來著⋯⋯?不過算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些瑣事我們統統不過問」
雖然知道我又帶了麻煩人過來,但店長只是苦笑並沒有追問。
對此坐在對面的克羅先生也出了同樣的微笑,一旁的日櫻小姐跟著附和道。
「沒錯沒錯。我們什麼都不會問的。因為我們都相信基督君的為人嘛。雖然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個好孩子,就算出了什麼事你也一定都會像對拉緹婭拉大人那時候一樣,華麗地將問題解決的!」
「────!」
──拉・・緹・婭・拉。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那因空腹而變得羸弱不堪的突然湧上一熱意。口像鬧鐘一般高鳴鼓,臉上泛起的紅驟深。
我明白的。
在技能『???』升華為技能『最深部之誓約者』之後,對的已經重新回到了我的心中。
那毫無疑問是我對的『心』
正因如此,才會讓我僅僅聽到的名字就心緒一。
那白銀般的長髮的輝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
如晨霧一般夢幻、似白刃一般麗、同一般溫的的影──還有的笑容──
「請問⋯⋯您知道方才提到的那位拉緹婭拉・弗茨亞茨現在在哪裡嗎⋯⋯?」
「誒?我想肯定是在大聖堂吧?不過,那不是因為基督君你將送回了弗茨亞茨的原因嗎?我們都是這樣聽說的來著⋯⋯」
看來在旁人眼中我會不知道拉緹婭拉的所在是一件不自然的事。
我立馬調換心,開始收集報。
「這樣聽說、請問是怎麼個聽說法呢⋯⋯?」
「那當然是⋯⋯基督君你當初不是因為擔心拉緹婭拉大人作為現人神的生活太過不自由,所以才在大聖堂將劫走了麼?據說在那之後,你就和弗茨亞茨的神們涉,要求改變拉緹婭拉大人的待遇不是?然後拉緹婭拉大人在盡地驗過外面的世界之後,就接了自己的使命回到了大聖堂,現在就在致力於完那份使命⋯⋯以上就是我們聽來的說法了⋯⋯」
「是這樣啊⋯⋯」
基本都是胡扯的。
不過,作為對那個事件的矯飾我覺得也不失妥當。
但有一點卻是我無法接的。
就是拉緹婭拉重新回到了弗茨亞茨,甚至與之協作共事這點。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果然整整一年的空白期還是長了些。
離別的那一天,雖然我拜託了斯諾如果有什麼萬一就請照顧大家,但那種程度的安排當然遠遠不夠。
在我和分別之前,拉緹婭拉正於神和都極度虛弱的狀態。
那到底為一年後的現在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唉,所以說渦渦,不要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瞎想啊。先把那個人的事跟人家講一講如何」
就在我又要犯壊病之前,緹緹以嚴肅的口氣打斷了我的思考。
果然可靠。與將『過去』和『現在』合二為一的相比,我的量真是相形見絀。
「拉緹婭拉・弗茨亞茨⋯⋯是我的同伴」
「嗯、嗯─?弗茨亞茨?難道說,是諾斯菲的裔?」
「不,一定要說的話,應該算是緹婭拉的裔⋯⋯」
為了和緹緹商量,我開始介紹拉緹婭拉的事。
不過卻被一直於瀕死狀態的萊納打斷了。看來是許的睡眠和營養的補充讓他恢復了點力。
「⋯⋯不,我說基督。現人神的事要說起來就太複雜了,我看還是直接去找解決起來更快吧?乾脆明天就直接去弗茨亞茨好了。正好那傢伙就在大聖堂,離這裡也不算遠。與同伴匯合的話,對付艾德的戰力也能增加了。⋯⋯講道理,我超想趕吃完東西去睡覺的⋯⋯」
在萊納看來,比起信息的共還是休息的必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