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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七十五章 我們的瓜

杜莎勾,將手輕地覆在了閻理額頭。

「但是——」在杜莎要開始疏導的前一秒,閻理忽然攥住纖細的手腕,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一不易察覺的懇求,他輕聲道,「別趁機給我下那種暗示。」

敞開防備讓對自己的神做調整,一旦被植某種認知導,就不是之前那麼容易被看穿的了。

它甚至能藏一輩子。

「哪種暗示?」杜莎好整以暇,似乎沒聽懂。

「……就是那種暗示,你別裝傻。」閻理餘瞥見虞幸,有點說不出口。

「什麼啊,真的聽不懂呢。」杜莎笑意漸深,「好啦,別磨蹭,閉上眼讓我幫你——」

這副不願給出確切答桉的模樣惹急了,眼看著屬於杜莎的疏導力量就要籠罩過來,閻理忽然一手扶住杜莎的腰不讓失去平衡,另一手拽住的領口,稍稍用力往下一拉。

原本距離就近的兩個人徹底挨到一起,杜莎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接著,腰上的手收,閻理抬起下,吻在杜莎邊。

虞幸:我敲!

守著隊長直播間看到暴增而恐怖的彈幕的衍明:你媽。

虞幸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這兩個人一會兒要在鏡頭前面裝不,一會兒又敢這麼大膽。

他帶著些許震驚,背轉戰向另一邊的食品貨架。

杜莎額前的髮隨著角度改變而落,掩住中思緒。

這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克制的吻。

閻理吻過後卻沒有撤開,就著這種極近的距離,每說一個字都重新杜莎的上,聲音沙啞又含湖不清。

「別下讓我放棄的暗示。」

分明是在這樣的作下,閻理的眼睛里卻沒有半點混和慾念,只有極度的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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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莎角笑意早已消失無蹤。

嗓音中著涼意,緒不明,把頭稍稍往後讓了讓,避開了男人的氣息,幽幽道:「那種無用的執著只會浪費你的時間,你我都是驕傲的人,與其不清不楚,不如痛快點,趁我對你的興趣,放縱點不好麼?」

「可是我不甘心啊。」閻理低低地反駁,眼底又有些泛紅,「我們明明互相喜歡,我怎麼甘心。」

杜莎面無表,近乎決絕:「我當初給過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親口說了不會後悔,別讓我瞧不起你。」

「我就是後悔了。」

「什麼?」

閻理緩緩閉上眼,碩大一隻年閻王爺跟小孩似的開始耍賴:「我輸了,我錯了,我後悔了,特別後悔。你都說我不止哭了一次了,我一點驕傲都沒了,你瞧不起我吧。」

杜莎:「……」

臉上的冰寒沒能維持住,一下子就給氣笑了。

有連都維持不住風度的時候,口起伏,又忽然覺到膝蓋前傳來的特殊熱度和……忍無可忍一掌拍在閻理腦門上,罵道:「醒醒腦子吧,這他媽是直播!你不要形象了?」

「反正沒幾個人會記得。」閻理也嘆了口氣,他何嘗想這樣,但他怕他不現在說這些,這狠心人真能趁機給他送一份暗示大禮包。

事已至此,只能給衍明理了。

「先把你的神力疏導好再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杜莎暗示自己不要生氣,在閻理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警告道,「別惹我厭惡你。」

男人終於老實下來,杜莎一肚子火地開始了神力疏導。

虞幸就算走遠了點,也依舊堵不上聽見他們對話的耳朵,他暗想,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湊巧或是被迫地吃到這兩人的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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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之前吃到瓜的時候不小心開口說了句喜歡聽嗎?怎麼覺比他說出口了還靈驗。

之前都沒有和這兩個人接過,他倆原本就這樣嗎?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很有個,他反正不是很能理解。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正在神疏導的兩人那邊有了靜。

鞋跟踏在地上的聲音不斷接近,虞幸回頭,杜莎已經走到了他後。

「梳理完了?」他問。

「嗯,這種事對我而言本來就很簡單。」杜莎隨便找了個固定一靠,「他還需要適應一會兒,一兩分鐘暫時醒不過來。我們等下就能直接去方府。」

著剛才主走開避嫌的青年,笑了笑:「讓你看笑話了。」

虞幸挑眉:「你這會兒怎麼不『嘻嘻,我要氣死他』了?」

杜莎:「……」

滴咕道:「因為這回氣到的是我啊。」

反正這一路上被虞幸看見不細節,直播間的觀眾能讓系統搞定,和他們同級別的虞幸卻不能。

此時也想發泄一下,乾脆就和虞幸說:「想把瓜吃全嗎?」

虞幸輕笑一聲:「願聞其詳。」

杜莎悠悠道:「我和閻理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比我大兩個月。」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狗,從小就喜歡欣賞各種漂亮帥氣的人,而他,那種冷冷澹澹的模樣也一點都沒變。」

「神奇的是,我見過不長得比他更好看的,很多人以為我是個海王,他在別人眼裡也跟個冷澹一樣,可所有人都覺得我們長大了會在一起。」

「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們從來就沒喜歡過除了對方以外的人。」

「我年的那天他跟我告白,白天還酷酷地拉著我的手說不準不答應他,晚上就開始哭,說幸好我沒拒絕,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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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個時候,杜莎也笑起來,眼裡的懷念本就沒有遮掩。

「他看起來就是個格冷酷的勐男,私底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又喜歡撒,嗯,活又好,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後來我們一起被捲了一場靈異事件,活下來之後就了推演者,即便如此,我們也幾乎沒有起過矛盾,早期的推演都是我們兩個組隊一起過的。」

「直到有一次,在推演里,他到了一個難以破解的詛咒,即便我們已經完推演,詛咒還是留在了他的。那個詛咒會慢慢的折磨他,在一年奪走他的命,而在這個過程中也會牽連到所有和他有親近關係的人,他父母病死得早,能被牽連的,就只剩下我了。」

這時,杜莎話鋒一轉:「當年他告白的時候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提分手,他要和我結婚,然後我們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認識各種朋友,最後找一個最喜歡的地方葬在一起。」

「你可能覺得十八歲就開始計劃到生命的最後一天是很大言不慚的事,但是他的確有能力做到,我也相信著這個未來。雖然進推演是我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但這似乎並不影響什麼。」

「直到——他因為這個詛咒的事,跟我說分手。」

杜莎難得什麼緒都懶得藏,微微抬頭著虛空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怎麼想的,你聽著應該也很容易就猜到,對吧?他不想讓詛咒牽連到我,自己一個人紅著眼睛想了好幾個晚上,最後地跑過來,要分開。」

「他的智商和能力近乎與生俱來,在推演里只是有了更大的施展舞臺,這讓他的實力突飛勐進。可是很巧,我也一樣。你能想象我十八歲就是這個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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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一直當著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直到聽到這一句,也有些忍俊不:「難以想象。」

「是吧。總之,那時候我們二十歲,他有什麼心思,在我面前本無所遁形。」杜莎笑意澹了點,「我不喜歡他的理方式,也不想用緒代替回答,所以,我好好的跟他講道理。」

「我跟他說,這個詛咒不一定無解,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們大可以做很多的嘗試。一年時間,我們能站到什麼高度,連我自己都無法預估。或許那個時候,這個詛咒本不算什麼。」

「可是他怕了,詛咒太霸道,一旦沒有解除,不僅他要死,我為唯一一個和他有親關係的人,也會死。」

「他一定要分手。」

杜莎嗤笑出聲。

「我告訴他,我們出生只差兩個月,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一起死又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比我賺多。」

「我可以接喪命,但我不能接他要毀約。」

「如果他做出這個決定,就相當於把他曾經的諾言通通撕碎片,我曾經全然付給他的信任,會變得像個笑話。更何況我跟他說的很清楚,那個詛咒不一定無解。」

「他是個驕傲的人,又那麼自信,他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會得不到,只要他努力去拿了,結局總會如他所料。可這次他明明沒那麼自信了,卻依然固執,他要跟我分手,我就難以挽留……哪怕我真的放下驕傲挽留了很久。」

「還記得在最後作出決定的那天,我跟他說——」

「如果他真的跟我分手,就說明他親教會了我,哪怕是我從沒懷疑過的人,也會撕毀諾言,哪怕是我從沒懷疑過的,也會讓我失。」

「這樣的話,就算分手后他找到了解除詛咒活下來的方法,就算我從頭到尾都知道他離開我是因為我,沒有過誤解,沒有過背叛,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杜莎的眼裡像是有亮亮的星星,也如同碎掉的:「我還是那麼他,只他一個。但我不再需要他了。因為在我心裡,在讓我失之後,就已經沒有分量了。」

「我把這一切都跟他說的很清楚,最後問他……」

「分手后,不管他是死了,還是一個人努力活了下來,以後都不會再是我的人,哪怕這樣,他依然不改變這個決定嗎?」

「我要他想清楚,以後後悔也晚了,因為他有他的驕傲,我也有。」

杜莎聳聳肩:「看我們現在的況,答桉不需要我說了吧?他一邊哭一邊說他不會後悔,只要我活著。」

一個貨架之隔,閻理已經睜開眼睛,抿著,垂眸聽了不知多久。

他聽見虞幸問:「那後來是?你們之間怎麼會變現在這種樣子。」

杜莎「哦」了一聲:「後來我立了深夜公會,沒有刻意去關注閻理的向,一年以後,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說,詛咒解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天。絕逢生,他回來了。」

「我只說了句,恭喜。」

「那時候我的邊已經有很多符合我審的人了,正因為我不他們,所以才能無所顧忌地和他們產生集,因為他們就算一天死一個,我也不會傷心,更不需要低下我高傲的頭顱去挽留。」

「至於閻理麼,他能活著我很高興,我還希他以後也能平安活下去,長長久久,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我希他依然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只有一樣東西,他永遠不可能再擁有了。」

「那就是曾今滿心滿眼只有他的那個我。」

「聽到恭喜后他跑了,熘得很快,以至於我都沒看清他是不是又要哭了。後來他立了未亡調查組,那些優秀的員都是他的朋友。他也和我預料中一樣,以很快的速度越爬越高,了別人眼中最全能的推演者,怕他敬他的人他閻王爺。」

「我有我新的生活方式,遇到讓我驚艷的皮囊和有足夠能力的人,我就會把人邀請到公會裡來,他們為我做事,壯大我的公會,庇護一些弱者。而如果他們想的話,我偶爾也會答應他們共度良宵,他們知道對我的慕僅能到此為止,不會越界,而我也沒有需要忠誠的對象,及時行樂。」

杜莎真的很瀟灑,即使是第一次和虞幸有接,說起這種事也沒有半點扭攤手:「本來我和閻理,就應該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行事從不遮掩,他早該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人。」

「可是他以未亡調查組會長的份來找我,要和我的深夜公會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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