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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七十七章 他求來了一場大雪

如果這是從他們小時候就已經存在的規則呢?

方宵豈不是替弟弟擋了太多的認知扭曲的坑,而且就他這種主的行為,他應該是知道這個規則的。

不,應該是兩個孩子都知道。

吃喝住都在一,方宵能很直觀地看到弟弟的不寵和痛苦,也能看見弟弟想逃離家中的那顆心,於是他犧牲了自己,用一種另類的保護方式換取弟弟一清白地逃離了魔窟,而他自己則永遠陷落於此,一輩子沒有踏出南水鎮半步。

或許正是對這件事心知肚明,逃出家的小爺才會和方宵維持著信件流,對方宵保留了很大一部分信任。

只是這種信任絕不該給現在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不僅要他喝茶,還試圖讓他永遠留在方家的人。

「小時候我沒有得到什麼,所以很輕鬆的就能還掉。」虞幸又喝了一口茶,「我能走多虧了你,可現在你卻要我回來。」

方宵笑意澹了些。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哥哥。」虞幸難過到眼中的彷彿都熄滅了,「是你給我寄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吧。」

他將串聯起來的信息當做籌碼,在此時一點一點扔出:「那封信的筆跡和你不像,你好像忘了怎麼作為人去寫字。在那封信里,你第一次提起媽媽想我,轉告想跟我說的話……」

「你在寫那封信之前,才把我們有聯繫的事告訴了別人,對嗎?」

從信任者變幫兇,只需要不斷積累的認知扭曲達到頂峰。

方宵一直在方家,逃也逃不掉。

他的扭曲程度或許從未停止過增長,但只要有餘地,他就仍在反抗,從年時期方宵的能力來看,他應該會一個很厲害的人,事實證明厲害不足以形容他,他不斷的得到、得到、得到,足足堅持了這麼多年,護住了和弟弟之間最後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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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知道在哪一個時刻,原來的那個方宵支撐不住了。

的天平一瞬間傾倒,他曾經向著弟弟,現在,則向著方家——這整個方家,也都屬於他了。

「弟弟啊,原來你知道。」方宵看到虞幸的表,忍不住出手來,似乎想像小時候唯一一次敢直接流出溫時那樣,痛苦的小孩的腦袋。

他的手掌最終還是遵循本心地落在了虞幸頭上,,神中卻出幾分危險:「既然知道寫信的我已經變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虞幸抬頭。

方宵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他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桉。

「我想回來看看你。」虞幸閉了閉眼,「我想看看你現在變了什麼樣子,哥哥。我還有一,希你沒有失去自我。」

「這個家本來就沒什麼值得我留的,只有你。」這種況下,他沒有提到園丁爺爺,免得給老園丁帶來災禍。

「我本來想著,回來看一眼,如果你也變的和他們一樣,我就跑,就再也不回來了,所以我帶著兩個朋友,他們都能打的,我以為他們能保護我的安全。」

虞幸苦笑一聲,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可是沒想到,你擁有了讓我不能理解的能力。」

「真是抱歉了,弟弟。」方宵被這個不破綻的說法說服,他眼中的探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盡在掌握的從容,「我曾經對方德明的信念嗤之以鼻,我假裝聽話,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他擁有的全部奪過來,不用再到他的控制。」

「但是現在或許正如你所說,我變了,我也接了方德明的信念,但我依然要取代他,這個老東西只會得到痛苦的臨終生活,而他守護的信念,也將在我手裡發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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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真誠的覺得這一切都這麼好時,我真的到了解,原來只要不再反抗,我能得到更多更多。」

他的臉上終於流出一狂熱,虞幸表面上還困在傷心的緒中走不出來,實際上心神一震,知道方宵口中的「信仰」就是南水鎮發生的這一切的關鍵。

「當然,你會為了我回來,真的讓我很高興,我對你的親一直都是真實的。」方宵話鋒一轉,「為什麼不試試呢,弟弟,我曾經堅持了那麼久,現在卻覺得這種無謂的抵抗讓我損失了很多時間。我開始覺得過去是錯的了,我們不理解這種崇高的信念,所以才對它存有偏見。」

「你為什麼不也試著接它,試試看接了信念以後的生活有多快樂呢。」

「就像我剛剛給你的許諾,只要你回來,我的權利分你一半,我們一起掌控這個小小的世界,不被外界打擾,甚至能得到永生。」方宵又弟弟的頭,他看見了弟弟眼中的掙扎,不由得有些憐惜。

因為過去的他也是這樣掙扎的,痛苦又煎熬,放棄抵抗后,才知道這讓他錯過了多好的時

虞幸從他這幾句話里找到了不關鍵詞。

掌控小小的世界,不被外界打擾,永生。

南水鎮就是方宵控制的的小小世界。

可有的問題他還不清楚答桉,依然得套話。

「我,我不太明白。」虞幸眼底著最後一倔強,「你真的已經懂得那個信仰究竟是什麼了嗎?」

「當然。」方宵笑著,「以前聽方德明說,隨著時間的流逝,方府越來越沒落了,他的信念就是讓方府重新繁榮,讓方家千秋萬代,永立不倒,這才是世家,世世代代傳承的家族。」

「那時候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我以為他就是放不下手中曾經擁有的權力,他曾經隨意殺人也沒人敢出聲,可現在,殺一個人就要被關起來,所以他不敢殺了,他懷念以前的特權,不願意看著這個世界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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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方家,我們家一共也剩不下幾個人了,扯什麼千秋萬代呢?」

「方德明這個人有多自私自負,我們都知道。所以我不認同他。」

方宵語氣平靜,好像真的早就已經想清楚。

虞幸沒有接話,只是睜大眼睛聽著。

那些跟著他觀看了這場專屬支線任務的觀眾也逐漸激

本來在三人組剛進方府時,彈幕就已經開始沸騰了。

杜莎和閻理的觀眾可是在昨天親眼目睹了空方府中各種詭異鬼的存在,明知方府是公認的關鍵節點,卻無法探尋,早就心了。

沒想到跟著虞幸走會有意外驚喜,不僅進了「真的」方府,還看見了方府里大部分員。

三人組通通開演,彈幕還在嘻嘻哈哈。

[這一家子人好像都有點大病是怎麼回事]

[那個矮個子人的眼神是什麼況,雖然是看向幸的,但我已經覺得上一陣噁心了]

[這是李保姆吧]

[話說方府裡面的人比我想象中要正常一點,起碼有個人樣,而且是完完全全的人樣……]

[樓上是不是沒看前面,站在這兒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指的是外表,尤其是這個方宵,跟幸還真有點像嘿,怪帥的,不過確實不像好東西]

[我比較意外方德明吧,畢竟前面都在說方德明怎麼怎麼嚴厲,怎麼怎麼暴力,沒想到搞一副這個樣子]

[所以說方宵才是最冷的那個吧]

[這告訴我們平時要對孩子好點,要教孩子真善,不然老了孩子拔你呼吸機(不是)]

[這位20歲的媽媽我可以,真的好漂亮啊]

[你看怎麼對方德明的,也能拔你氧氣面罩(是的)]

三人一副被方宵的能力制裁了的模樣,有點經驗的觀眾都知道是在演戲,頓時把注意力放在了演技評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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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果然還是有過真實經歷之後演起來比較像,大老們的演技發揮從來沒讓我失過]

[我一直認為讓推演者去當演員的話,會很吃香來著,尤其擅長演兇手、變態兇手、害者、變態害者,變的]

此時觀眾們還沒想到,他們會在方府聽到這個世界的世界觀。

進了房間后,虞幸的小兒子角和方宵之間的兄弟有些人看不懂,但他們能聽懂方宵口中傳達出來的巨大信息量。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這個南水鎮就是方宵說的被他掌控著的小小世界,不過他要怎麼控制一整個城鎮的人?不對,忽然想起來這鎮上可能沒有人,只有惡鬼]

[方家是把全鎮的人都殺了嗎?看著也不像啊,要是鎮上的人都是由方家縱的假人,那幸的份早就暴了,踏南水鎮的第一秒方家就能找到他]

[對哦,而且昨天他們還推測出百寶街的商鋪也存在不同立場呢]

[話說這才第二天,幸進方府也本不費什麼力氣,他憑什麼能這麼簡單就得到這麼大的信息量啊]

[我還是那句話,本不公平!]

[首先,不簡單。杜莎說的清清楚楚的,方府就是個有命來沒命出的地方,連幸都得為了能順利出去帶上閻理他們]

[但是起碼他有得到信息的條件,其他人就算想要這些信息都沒有途徑!]

[其次,就算知道世界觀又能怎麼樣?還記得主線是什麼嗎?主線是存活七天,目前已經知道前三天是跟著旅遊團走流程,後面四天應該就是和那個必死時間線搶時間了]

[我弱弱的說一句,方府似乎是真實場景,他們三個每多待一秒都是賺的……]

[我,更不公平了,這活不就是明晃晃的偏向虞幸嗎!]

[最後,不公平又怎麼了?你擱這打電競呢還要公平,有人死了有人活著算不算不公平?你怎麼跟那個紅鬼影一樣的想法,提前驗死後生活了屬於是。]

[虞幸確實在份上佔了點便宜,比如得到了一大波真實場景的時間,但是閻理和杜莎也得到了呀,區別就是他們兩個夠強,能在這個地方幫上忙,其他人不夠強自然不會被帶著]

[還是那句話,如果覺得不公平,一定是因為太弱了。另外樓上一直跳來跳去的小丑也不知道是在幫誰說不公平,直播選手裡有人認識你嗎?]

[別爭論了,我不在乎,劇黨只想聽方宵繼續說]

此刻,方宵正要說到一個轉折。

正所謂前面的鋪墊都是為後面的重點準備的,方宵對方德明有怨有恨,但在搞垮方德明之後,他卻了和方德明有著同樣信念的人。

那無時無刻不再增加的認知扭曲,到底把他的思想扭曲了什麼樣呢?

「後來我理解了,站的越高,我看見的就越多。當人們都朝著自由邁進,我們家曾經擁有的輝煌都隨之被澹忘,被埋沒。」

「新一代的小孩子們對方家不屑一顧,覺得我們不過是不懂跟上時代的老古董,是固步自封的落後者。從別來的城裡人,覺得我們老土、弱小,他們見過更繁華的世界,因此瞧不起小鎮上平平無奇的家族,在他們眼中,我們這樣的家族只是笑話。」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一切早就無法更改。」方宵笑著嘆了口氣。

「弟弟,我們都生晚了。」

「要是再早生幾十年,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可偏偏我們生在了無力改變這一切的時候。小時候,我們只知道家中詭異,爸爸暴躁殺人無數,媽媽偏執反覆無常,保姆像個骯髒的暗的蛆蟲,園丁爺爺眼裡只有他的木凋。我們得到的越多就越是無法離開方德明的掌控,我們只顧著疑恐懼,卻怎麼也找不到原因。你帶著困走了,剩下我一個人。」

「你知道我後來發現了什麼嗎?」

虞幸目怔怔:「什麼?」

「在你走的第三年,我發現方德明寫了一本書。」

方宵勾:「書的開頭是一場大雪。」

勐然間,濃烈的墨香從空氣中飄來,毫無預兆。

虞幸聞過這個味道,是當時他站在枝條視角中依稀辨認出來的一種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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