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是丫頭你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唔、話說回來,老是丫頭丫頭的著實在麻煩。而且以後你長大了再這麼你也不合適吶」
「那個⋯⋯給您添麻煩了、我沒有名字⋯⋯」
「這事你沒什麼好道歉的。不過,得給你想個新名字啊⋯⋯」
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被人用名字稱呼過,所以說實話我並不知道自己什麼名字。
所以我才會一直對丫頭這個稱呼予以回應。既不是『喂』也不是『你這傢伙』,而是『丫頭』──其實我是很喜歡這個稱呼的。可是爺爺他似乎不這麼想。
「嚯嚯~,那就讓老來給起個好名字吧」
正當爺爺對給我起個什麼名字到煩惱的時候,從家那邊現了。時機非常巧妙,簡直就像是算好了一樣,這讓爺爺他到訝然。
「老婆子,原來你在啊⋯⋯」
「丫頭你的名字就緹緹好了。怎麼樣,很可的名字吧?」
「⋯⋯確實。這個名字的確最好吶」
對自信十足的提議,爺爺也表示了贊同。
「緹緹?」
我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又點了點頭。
能得到名字我當然很高興。雖然很高興──
「難道說,這是對您二人而言很重要的名字⋯⋯?」
看到兩人的表,我能覺到這點。
因為在他們說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兩人都出了有些懷念的表。
「⋯⋯不喜歡嗎?」
有些不安地問道。
我的回答只可能有一個。本不存在拒絶這個選項。
「沒有這回事⋯⋯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名字。緹緹⋯⋯」
雖說有些孩子氣,但實在是個很可的名字。
我十分中意。
「那就決定了吶。你從今天開始就緹緹了」
爺爺以明朗的表決定道。
隨著有些沉寂的氣氛的解消,我們之間的話題也發生了轉變。
「還有,你的說話方式也得改一改啊」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聽完不歪了歪頭。
「誒、我的說話方式有什麼不妥嗎?」
「是啊,不太好。你跟咱們已經是家人了。面對家人不需要這麼畢恭畢敬地說話」
「家人之間、不需要畢恭畢敬地說話⋯⋯?」
「沒錯,就是這樣。你要再放開一些哦,緹緹!」
語畢爺爺啪!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背。
這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提出這種要求,所以雖然到困,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啊、好、好的。我會努力。我一定進」
接著我猛地俯下應道。
見狀爺爺他又出了有些困擾的表。
「啊、這個也不行」
爺爺將手指抵到我的腦門,然後唰!地一下彈出食指。
我被爺爺輕輕地彈了個腦瓜崩。
「痛痛。⋯⋯非常抱歉」
「唔─姆。輕輕彈了一下都是這個反應嗎⋯⋯像這種時候,你應該:你幹啥哇!地沖老夫吼回來才對!敬語什麼的統統不要吶!」
「好、好的。謹記在心」
我又一次猛地躬答應道。
而且還是用的敬語。
想當然耳,我又被彈了一個腦瓜崩。
「啊。那、那個,好──你、你幹啥哇──!?」
在吸了一口氣之後,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並按照要求予以了回應。
這次總算是功地沒有使用敬語。於是我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爺爺那邊⋯⋯
「棒讀啊」
「是棒讀呢」
然而反響平平。
格式雖然是沒錯,可是語氣的抑揚頓挫還是不自然吧。
這可難辦了。
我從來沒想過不用敬語居然是這麼困難的事。從懂事以來一直使用敬語世的代價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什麼的⋯⋯
看到我到為難,便拍了拍手提議說。
「對了。那就試試來模仿老和老頭子的說話方式好了」
「誒、模仿是嗎⋯⋯?這樣的話⋯⋯」
應該可行。
這樣一來語調就是現的,只要模仿就可以了。
「好的。那就先這樣一點點來好了⋯⋯吶」
雖然拙劣,但大上的覺應該差不多了。
為了聽取評價,我又抬頭看向爺爺和。
「嘛啊,比剛才那個要好不了。姑且呢」
「呼呼。確實沒那麼死板了吶。在你習慣之前就先保持這樣試試吧」
兩人向我微笑著說道。
接著他們溫地起了我的頭。
「誒嘿嘿~」
雖然有些,但他們的手掌實在是很溫暖。將全委于這份之上的我也出了微笑。我此時的表肯定也跟爺爺和一樣和吧。
我自己很清楚,從這個時候開始,自己那僵冷如冰的面容開始漸漸溶解了。
遼闊的青空伴以角度正好的縷縷,碧綠的草原上拂過道道清風。
飄散的白花的花瓣紛紛點綴到自家的屋頂。看著這一幕,我發自心底地到了平和與舒暢。
啊啊,『這裡』真的好溫暖。
『這裡』一定就是我真正的歸宿。
我這樣想到。
這就是我的心所選擇的歸宿。
所以,我想要守護好這個地方。
「非、非常謝,爺爺。那麼我這就去做下一份工作⋯⋯了吶!」
也許是自己的深層心理覺得在自己的歸宿不好好工作不行吧,我連忙打算去從事下一項工作。
「你剛才不是都已經劈完柴了麼?」
「我還有力氣繼續干⋯⋯吶!沒問題的!」
將盡量以放鬆的語氣說話這一點牢記在心的我說完就跑出了院子。家裡的事有很多。是劈柴還遠遠不夠。為了自己的歸宿,我必須要再加把力才可以。為此我打算去汲水。
「那倒是可以,不過要小心啊!」
「注意別摔著了─」
爺爺和向提著打水用的水桶跑遠的我揮手說道。
我在草原上連蹦帶跳地跑著。
迎著風,在這遼闊而明亮的世界中奔馳。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拂過臉頰的風。
只要有這道風,哪怕跑上一天我都不會到勞累。何況只是打個水,更不會有什麼辛苦。
沿著距離自家稍遠的砂石路一直跑,我向著作為村子水源的河流進發。在那條河的附近有一座森林。說是森林,但實際上並不算茂。與其說是森林,不如說是一片樹林更合適一些。總之就是馬馬虎虎的一片森林。樹木之間的間隔很寬,視野的開闊程度與在草原上相比並沒有太多不同,走起來十分輕鬆不易迷路。
在這個樹林裡出沒的也盡是些小。因為並非大型野可以生活的環境,所以即使是我這樣的小孩子也可以獨自來汲水。
話雖如此,對我來說就算真的遇上了什麼大型野也不會有大礙就是了──
「大家,今天也拜託了」
一邊走著,我一邊向空無一人的地方如此說道。
接著,一群小便從附近的樹叢中現出了影。從白到茶各式各樣的四足小。雖然不曉得的種類,但都長著一雙可的耳朵──它們全都是我的朋友。
它們之所以現,就是為了幫助作為朋友的我。
「今天雖然只是來打水的⋯⋯不過我想努力一把讓爺爺和大吃一驚」
聽完我的話,大家都點了點頭。
接著,兩匹白的走便將我另一隻手上的水桶載在了背上。從幾天前開始,大家就是這樣幫我搬運重的。
以前自己在南方待的地方是魔已經遭到清除的場所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注意到,直到來到這裡我才發現了的聰穎。跟這些有靈的們流過一番之後,沒花多功夫就爭取到了它們的協助。畢竟無論什麼事都是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做更有益,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不過這個道理也是懂的。
雖然有點對不住大家,不過今天我要拿出全力。
我用小們能更得上的極限速度在路上疾馳。
一來到河邊,我立馬把水桶打滿水。
接著將大家一起協力打滿的水桶帶回家裡。當然一路上也不了大家的幫助,就這樣來回反覆。
自己一點也覺不到勞累。甚至覺得裝滿了水的水桶在變得越來越輕。總覺得我越是奔跑,裡就有越多的力量⋯⋯這就仿彿是在從周圍吸取『某種』能量一般。
我就這樣持續了約一個小時。
結果就是往院子裡運去了足夠多的水。
看到這一幕爺爺和都難掩驚訝之。
「這可真是打了不水啊。都用不完了。⋯⋯而且還有這麼多能當柴火用的東西。給你累壊了吧」
「沒有沒有、這都是多虧了朋友們幫我才做得到的,我一點兒也不累⋯⋯吶」
話說完才注意到又忘了模仿爺爺的口癖,於是連忙補上。不過比起我的措辭,爺爺此時似乎有更加到在意的事。
「朋友⋯⋯?」
「是的」
我點了點頭,接著便開始介紹腳邊的們。
「嚯-⋯⋯這可真是⋯⋯」
爺爺和似乎到十分佩服。不,與其說是佩服應該說是驚愕更準確吧。
「緹緹,你能聽懂這些的語言嗎?」
「倒不能說是聽懂吶⋯⋯的說」
啊,這次又把口癖搞反了。也許在自己習慣之前還是不要勉強為好。
我了一口氣後繼續說明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彼此之間的意思能夠互通⋯⋯大概就像這種覺吧」
我沒有做什麼瞞,將原委毫無保留地告知了爺爺和。聽到我這番話之後,兩人臉上的驚愕之更深了。
「這⋯⋯」
「難道說這樣很奇怪嗎⋯⋯?」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
「唔,是吶。雖說這實在有些離常軌讓人難以置信,不過這肯定是縱毒的力量才能做到的,不會有錯。而且是跟傳說中的『支配之王(Lord)』一樣的力量」
「『支配之王(Lord)』⋯⋯?」
「據說就是那個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拯救了大陸北方。是予無數人以救贖的救世主」
「救世主⋯⋯」
我能覺到自己的心臟開始加速跳。『王』和『救世主』這類詞語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小的我的好奇心。
「⋯⋯嘛啊,不過這也並非什麼壊事。說到底也就是個比較罕見的能力而已,緹緹就是緹緹吶。總而言之,你幫了大忙了。多謝了吶」
語畢爺爺和的表又轉變為笑容,這也給我的心中增添了一份溫暖。那是如此溫暖,令我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誒嘿嘿」
我將雙手收於口,好似在珍惜這溫暖的心意。
僅僅是這樣,就讓我產生了一種被得知自己誕生於世的意義的幸福包裹起來的錯覺。
「不愧是老夫引以為傲的閨吶」
「我能讓您引以為傲嗎?」
「當然,你將來肯定會變得比王都裡的任何人還要聰慧、堅強、有力的」
被誇一個小村子裡容不下的人才,讓我得臉都紅了。
「等你背後的羽翼也恢復好之後,肯定立馬就能變一個絶世人了吶」
說著爺爺指了指我的後背。
被裹在服下面的是我作為混有夏比之的魔人的證明。因為那對羽翼在南方會特別顯眼,所以有不被自己摧殘的傷痕。
「搞不好緹緹其實不是什麼變異種,而是『翼人種』吶。據傳說『支配之王』就是『翼人種』。而且連特徵也非常相似」
兩人繼續談道。
談到這裡,他們的表變得認真了不。
「緹緹,你並非池中之。正因如此,老夫有事必須趁早同你問清楚」
突然轉變的話鋒令我不由一驚。
「你有多種多樣的未來可以選擇。你就不想在別的地方好好磨礪你的能力嗎?要老夫來說的話,你恐怕什麼都做得到。哪怕是在佩艾希亞王城工作也不是癡人說夢」